她氣得跳腳,想把手機搶回來,無奈自己個頭太矮,加之他的手舉得高高的,她根本夠不着。
聽着手機不停的在鬧騰,靈筠顧不了那麼多,上前要搶。
他閃躲着,忽而,柺杖失了平衡,他光靠單腿根本站不住,想抓住她穩住身子,豈料她更是耐不住他突然一抓,竟尖叫着往後跌去。
一時間,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
兩人的姿勢格外曖昧,彼此的身體緊密貼合,他握着手機的那邊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壓在身下。
靈筠的臉蛋瞬間就爆紅了,心也一團亂。伸手要推他,他卻惡劣的按下了接聽鍵,並將手機擱置在她耳邊。
"靈筠?"
聽着許博濤的聲音,陸靈筠的心被提起來,深怕博濤會聽見顧鴻煊的聲音,她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撐着他胸口,應着,"是我。"
"昨晚太累了,所以沒聽見手機在響,怎麼了?"
"沒什麼事了,我……啊。"
靈筠突然間叫了一聲,緊接着怒視着顧鴻煊,只見他俯下身來,靠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撫在她的臉頰上,適才竟壞心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手機那頭的許博濤聽見她尖叫,連忙問道。
靈筠歪過頭,想離顧鴻煊遠一點,手依舊抵在他的胸口,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
"那就好,我晚上忙完了就回去,一起喫飯?"
"哦……"
"靈筠,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好好陪你出去玩,好嗎?"
"嗯?"
陸靈筠哪裏聽見許博濤說了什麼,她整顆心都放在如何戒備顧鴻煊這裏。!$*!
他的脣貼在她的脖頸上,一寸寸的遊移,吻着她脖頸上的脈搏……
炙熱的氣息撫在她的肌膚上,好似羽毛輕輕的撓着她的心,抵在他胸口的手漸漸的失了力氣。
她努力想要避開,想要忽視……
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分了神。
一陣陣酥麻從背脊骨傳來,讓她敏感的縮起身子,臉蛋越來越紅,心跳也來越快。
"靈筠,你有在聽我說嗎?"
靈筠晃過神來,"啊?"
"我……我有聽見啊。"
"你怎麼了?喘氣聲那麼重,生病了嗎?"
聽見許博濤的這句話,顧鴻煊的脣邊揚起壞壞的笑意。
陸靈筠趕忙解釋,"沒……不是,我很好,對了,你想喫什麼。"
爲了不讓許博濤起疑,她才如是問,竟不知顧鴻煊聽了,心裏悶悶,略帶懲罰意味的咬了下她的脖頸,讓她疼的皺眉。
"紅燒石斑魚吧,好久沒喫到你親手做的。"
靈筠喫痛的皺眉,瞪向顧鴻煊,"那好,我一會兒再打給你好嗎?我現在在上班。"
語畢,匆匆斷了通話。
對上他滿是笑意的黑眸,她氣急,用力的推開他。
見她滿臉通紅,他還噙着一分笑意,故意問,"生病了?"
陸靈筠瞪向他,生氣道,"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靈筠氣得瞥他一眼,起身蹭蹭蹭的離開,每一步都走的怒氣衝衝。
顧鴻煊脣邊的笑意漸漸的淡了,心也沒有適才痛快,反而悶悶的。
她還會做紅燒石斑魚?
*********
公司樓下,關心趴在方向盤上,整個人好似消瘦了一圈。
她嘆息,擡起頭來,看向許博濤的公司大廈,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老公,我想見你。"
醫院通知,她的家人的腎不適合她。
父母親的身體健康狀況一直不好,再加上母親有肝病,更不能移植。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只想這個時候能靠在他懷裏,聽他說,會有希望的,會有轉機的。
怎知,他卻說,"我現在在機場,要出差,關心,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關心的心情更加低落,卻無可奈何,只能勉強的裝出理解的樣子,"好吧,我知道你忙,等你回來再說。"
掛了手機,她正準備開車離開。
豈料,一擡眸,竟看見許博濤正從公司的旋轉門裏走出來。
她的心一緊,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收緊。
他不是說,在機場?
難道這裏就是他所說的機場?
她咬着脣瓣,知道他在騙她,見他上了車,她趕緊啓動引擎,跟了上去。
一路悄悄的跟隨,越是跟下去,關心的心就越發覺得寒。
因爲這個男人,並不是要出差。
那麼他每次說要出差,難道都是騙她嗎?
她是有懷疑過,可是什麼都沒發現,難不成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關心本性多疑,眼看着許博濤的車駛入了偏遠的別墅區,她越發的肯定他在這邊金屋藏嬌。
親眼看着他的車子,進了那棟別墅,她氣急敗壞的拿出手機撥打他的手機,裏頭卻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心氣急,尖叫的將手機狠狠的砸在坐墊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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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騙她。
竟然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她恨不得立馬衝進去,可是……
她不能像陸靈筠那個笨女人一樣,那麼輕易的離婚,甚至放過破壞自己婚姻的女人。
她若是這樣衝進去,許博濤和她只會撕破臉。
關心緊咬着脣瓣,一遍遍的警戒自己要忍住,忍的住才能笑到最後。
生氣之餘,她也覺得寒心。
在她面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他竟然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砸落,她委屈的嚎啕大哭,氣急的捶着方向盤,只能拿它來出氣……
她一定要弄清楚是哪個狐狸精!
若她知道,必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關心又怎麼會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這種心情,正是靈筠前幾個月才體會過的。
她更不會想到,這棟別墅裏,正和許博濤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陸靈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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