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她所住的房間,他把她拉到面前,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怕被人看見?"
"爲什麼?嗯?"
明知道答案,卻故意在她耳邊啞着聲音問,甚至曖昧的站在她的身後環抱着她。
靈筠歪着腦袋,不敢大聲的罵他,只能小聲道,"顧鴻煊,你別這樣!"
"怕就快開門,不然你的鄰居,或許真的會看見。"
靈筠當下也沒其他辦法,只的開門,一進屋,她就後悔了!徹底後悔了!
這男人,粗魯的將她攬入懷裏,壓住她的腦袋就要吻,幸而她反應夠快,伸手捂住他的脣,怒視他,"顧鴻煊,別忘了你剛纔說的話。"
他說不會碰她的!
顧鴻煊無奈,只得收緊雙臂,將她緊緊攬入懷裏,悶聲道,"那就讓我抱抱。"
靈筠的個頭只夠得着他的胸口,被他這樣緊緊的攬在懷裏,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能聽到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靈筠本想掙開,卻想起許博濤的冷淡,抵在顧鴻煊胸口的手,瞬間沒了反抗的力氣。
她甚至很可悲的眷戀顧鴻煊的懷抱帶來的安全感。
也許,她是被許博濤嫌棄的夠了,所以顧鴻煊的種種行爲都能讓她撿回那一點點的自信。
他每次抱住她,都那麼緊而深情,強勁的力氣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就像深愛的戀人,讓她誤以爲自己也可以對於另外一個來說是重要的,捨不得亦或者太想念彼此……
可惜,許博濤就從未給她這樣的感覺。
他給她的感覺,一個擁抱,都像是施捨和敷衍……
靠在他的胸口,她低聲問,"你不是說上來躺一會兒的嗎?"
"我這裏沒客房,你就在沙發上睡吧。"
他聽了,卻答非所問,"六六,幫我煮點喫的,那次沒機會喫到你煮的東西,依蘭可以喫到你煮的東西,就連姓許的,你也煮給他喫,就我喫不到。"
他的口氣,倒像是一個喫不到糖果的孩子,靈筠卻覺得有幾分溫暖的東西在往心裏流。
"不就是喫的嗎?你什麼喫不到。"
像他這樣的人,什麼山珍海味沒喫過?
何必,在乎她煮的東西?
顧鴻煊就像喫不到糖果的孩子,口氣似在抱怨也似在喫醋。
收縮着手臂,將她攬緊,下顎抵在她柔軟的髮絲上,沉聲道,"你煮的東西,我就喫不到。"
那日到醫院,看見依蘭正在喫靈筠親自煲的湯,他隨便問起,依蘭便驕傲的說起,"我姐夫是最有口服的人了,兄姐姐做的菜可好吃了。"
"姐夫每天都可以喫到姐姐做的飯菜,你說他幸不幸福?"
顧鴻煊當時只是但笑不語,心裏卻有些嫉妒許博濤。
也盼着她什麼時候,能爲了他也下一次廚,心甘情願……
靈筠聽他的口氣有着淡淡的無奈,就好似這輩子都喫不到似地。
"今天家裏沒什麼可煮的東西,改天吧。"
"改天是哪天?"
"總有機會的。"靈筠輕輕的說着,顧鴻煊長久的沉默後,將她拉開,便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靈筠跟在後面,察覺到他的心思,想要阻止,他已經往牀上舒服的一躺,嘆口氣,"這牀挺舒服的。"
"喂,你被睡這裏。"
她可不想自己的牀上,都是他的味道……
靈筠見他不動於衷,伸手去拉他,"你快起來!!"
豈料,手被他反握住,一用力拉……
"啊……"
她尖叫的撲了過去,撲在他的胸口,顧鴻煊順勢環住她的腰身,攬着她翻身將她壓到身下,並惡劣的用修長的腿壓住她的腿,讓她無法動彈,嘴角勾起壞壞的笑意,"這麼急着投懷送抱?"
靈筠臉蛋漲紅,羞憤道,"顧鴻煊,你這個流氓!"
"流氓?看來你還不明白什麼纔是真流氓。"
說着,就俯下頭要吻她。
靈筠嚇得立即閉了眼,把頭偏到一邊。
他的吻,沒有落在她的脣上,只是輕輕的印在她的耳垂邊,溼溼熱熱的觸感讓她顫慄,他炙熱的氣息離她那麼近,輕輕的撫在她的臉上,弄亂了她的心跳旋律。
靈筠頓感緊張了,聲音緊繃,:"顧鴻煊……"
他不迴應她,只是稍微側過身子,在她身邊睡下,手霸道固執的攬在她的腰際……
她不舒服,想拿開他的手,他卻收的更緊,沉聲道,"別亂動。"
靈筠看向他,只見他已閉雙眸,臉上寫着疲倦。
*******
人,一旦睡多了,便渾身懶散不想起牀。
尤其,是縮在這麼溫暖的懷抱裏。
外頭冷絲絲的,便更加不想起牀。
靈筠醒來的時候,外頭都已經變得昏暗,她覺得自己都要睡暈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靠在他的懷裏,那溫熱勻稱的呼吸輕輕的撫在她的後頸。
她輕輕的拿開顧鴻煊的手,貓手貓腳的坐到窗臺上,怔怔發呆。
等
到顧鴻煊醒來,手往旁邊一放,是空的。
再眯起眼,巡視四周,才發現她坐在陽臺上,她的長髮散落下來,隨風輕輕的飛舞……
就在他看的沉醉,看的心裏泛起漣漪,門鈴卻很煞風景的響起來。
靈筠這纔回頭看向外面,也發現顧鴻煊醒了。
她不言不語的走向門口,從孔裏看去,見到許博濤的臉,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他,怎麼來了!
靈筠當下就不敢開門了。
"叮咚……"
"叮咚……"
門鈴一直響,靈筠根本就不敢開門。
"靈筠!!"
"陸靈筠!!"
外頭響起他醉呼呼的聲音,緊接着是拳頭砸在門上的聲音,那一聲聲的好似砸在靈筠的心裏。
顧鴻煊走出來,聽見門外的聲音,上前作勢要開門。
她趕緊攔在他,抵在門把,祈求般對他搖頭,"拜託。"
顧鴻煊睨着她臉上的表情,心裏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