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裏,黎若恩細細回想自己會的毒術,發現自己對於她母親的毒並不瞭解,黎若恩自己或許不知道,但是她想到自己的師父必定知道,於是決定第二天去一趟三清山。雖然她的師父安墨霖行蹤不定,但是或許會在三清山碰到呢,那是她師父最喜歡呆的地方了。
黎若恩早早的在清晨的露珠還未劃過葉尖,便急忙帶着斯琴與素心趕往三清山了,她一是着急自己母親死因,二是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的師父了,此刻的心情是很迫不及待的。
三清山離平川府有兩三個時辰的車程,黎若恩趕到時,三清山還是雲霧環繞,如同仙山一般。
黎若恩踏上舊土,熟門熟路的就上山了,可是這三清山難免會疲憊,黎若恩一來不會武功,二來早上着急出門也沒怎麼喫飽。
“斯琴,素心,休息下一會再爬吧。”黎若恩衝前面爬的帶勁的兩人說到。
“主子,要我們倆扶你嗎?”斯琴和素心關切的問道。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黎若恩說完就靠上了一棵大樹,可她不知頭上正有一條大蟒盯着她。
“嘶,嘶,嘶~”吵得黎若恩不耐煩的擡頭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這蛇也有一米五長了吧!
“主子小心!”斯琴衝上前來卻被黎若恩擺了擺手,又退了回去。
黎若恩從小在三清山長大,抓這點東西還不是綽綽有餘。
黎若恩折了根樹枝,在蛇面前晃吸引住了蛇的注意力,黎若恩快速出手就握住了蛇的七寸。
“斯琴,晚上幫我燒水,咱們把它燉了,給師父補補。”黎若恩欣喜的打量着這條肥蛇,然後把它交給了斯琴。
“斯琴,一會把蛇膽取出來,再拿點蛇毒,這些可是都是製毒的好東西。”黎若恩一本正經的說到。
“噢,主子,明白了。”斯琴便麻溜的上山剝蛇去了,素心就陪着黎若恩到處晃晃。
“有段時間沒來了,還是沒變啊,就是沒什麼人了。”黎若恩從廚房外的柱子一直摸到了廚房內,看見了斯琴殺好的蛇,已經洗好放在了竈臺上。
黎若恩看到這種野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的師父安墨霖,瘦瘦高高的,看到骨節分明的手指,黎若恩總覺得他營養不良,總想給他弄點東西補補身子。
黎若恩順們順路的找到砂鍋,切了點薑片進去,去腥,然後下蛇肉,水,蓋上鍋蓋就出去了。
這時候已經中午了,豔陽高照,照的人睡意綿綿,黎若恩早上長途跋涉也很辛苦了,就去了房裏小憩一會。
斯琴和素心兩個則跑到附近的溪邊看看有沒有魚,抓來晚上加餐。
廚房裏蛇湯,小火慢燉了好久,漸漸從鍋裏飄出了陣陣誘人的香氣。
這個香氣一直傳到了在房裏午休的黎若恩鼻子裏。
黎若恩趕忙從牀上蹦了起來,她多怕自己的蛇湯燉幹了,晚上她師父沒得喫。
實則虛驚一場,黎若恩看着翻滾的蛇湯,肚裏的饞蟲似乎也開始躁動不安了,黎若恩心想替師父嚐嚐味道怎麼樣。
“嗯,很好。”黎若恩自己感嘆到。心裏想象着師父喫到蛇湯的滿足樣子。
“主子,我和斯琴抓到了兩條魚!”素心舉着手裏的兩條魚。
“那,一條紅燒,一條拿去清蒸。”黎若恩看着兩條不算大的魚,已經有蛇湯了,就沒必要煮湯了。
“好。”斯琴和素心高興的回答到。雖然是主僕,但心裏早已打成了一片。
黎若恩回到房裏卻高興不起來了,雖然1;150850295305065今晚額食物豐盛,但自己是帶着事情來的,心裏又怎會好看。
落日冥靈,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不覺進了書房。
房裏的黎若恩見這麼久都沒有等到師父安墨霖,便向自己去書房,看能不能找到她要的答案。
推開門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雙眼,黎若恩愣了一會。
“師父!”黎若恩才反應過來,高興的叫了出來,跑到了安墨霖的面前。
“若恩,回來啦?是有事嗎?”安墨霖彷彿心裏有事情一般。
“怎麼啦,師父?徒弟沒事就不能回來看您嗎?”黎若恩天真的看着安墨霖。在安墨霖面前,黎若恩就像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他面前,自己的包袱似乎輕了很多。
“你隨意。”安墨霖又一本正經的拿起書看。
“師父,我給你燉了湯,我去端。”說完就快速走出了書房。
安墨霖看着這匆匆的身影,笑了,好久沒見到她這副樣子了,平時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
“來啦,師父趁熱!”黎若恩很小心了,但還是不小心被燙到了,又不敢給安墨霖看見,馬上就把手收回來了。
“怎麼啦?”安墨霖把湯挪了過來,也看出了黎若恩的不對勁、
“沒怎麼,師父你快喝把。”黎若恩一臉逃避的樣子,安墨霖是誰,這點事會瞞得過他嗎?
“這個給你。”安墨霖便從懷裏摸出一瓶藥,放在了桌上。
黎若恩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師父。”
黎若恩看着安墨霖
喝,自己偷偷的在旁邊咽口水。
安墨霖看到了,快快的喝完了,要她房廚房去。
黎若恩看到見了底的碗高興的跑去了廚房,自己也裝了碗喝,果然不錯。其實安墨霖知道黎若恩在他面前一定不會喝的明所以他才速戰速決。
“師父,我遇見一種我沒見過的毒。”黎若恩回到了書房,嚴肅的問道,畢竟事關生母的死因。
“症狀什麼樣的?”安墨霖一看黎若恩表情深重的樣子,心裏就知道她出事了。也不經嚴肅起來。
“死後血液淤結。”黎若恩難過的低下了頭,其實並她並不是事事堅強的女孩,只是爲了復仇,不得不讓自己堅強,因爲她知道自己不堅強,沒人替她勇敢。
“此毒名血蛇,因爲死後中毒者的血管被血堵死,黑了以後就像一條條幼蛇一般,呼之欲出,這種毒很少見的。”安墨霖看到了黎若恩眼裏難過的深情,卻又不好開口。
“怎麼啦?”安墨霖還是關心她,畢竟這難過不是裝出來的。
黎若恩沒有說話,思想完全沉浸在她母親死時痛苦樣子的想象中,心上似乎有許多螞蟻啃食一般,難受,黎若恩不想讓她師父看到這一面,一句沒有說,跑回了自己房裏,關上了門。
黎若恩一個人在屋裏,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