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他眼前的菸葉，他硬是找了好一會兒纔看見，撿起來又坐回長凳子上，扣扣索索的又去摸火柴。
於若曦把菜葉放進已經快要熬好的粥裏，從竈膛裏取了一根木柴，湊到葉敬元近前：“爸。”
“啊？噯，噯好。”
好一會兒，葉敬元才醒悟過來這是給他點菸的，他湊近柴火，重新把煙點上。
卻站起了身：“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忙，這麼長時間他們該找我了。”
“爸！”
於若曦喚。
葉敬元卻飛快地逃走了。
出了竈房，路過房間時，他一扭頭恰好看見站在窗邊直愣愣望着他的小石頭。
小石頭的眼神很奇怪，也絲毫沒有躲閃。
正因爲這樣，就更讓葉敬元心頭不是滋味兒。
他收回目光，急匆匆走了。
沒得到葉敬元的準話，於若曦有些失望。
不過這麼大的事，她原本也沒指望對方會一口答應下來。
可如果葉敬元不答應，她就拿不到介紹信。沒有介紹信，她連公社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說帶走兩個孩子。
她也做好了要打一場硬仗的準備。葉建斌答不答應，都不影響她的決定。
端進去的碎肉粥，小石頭只吃了一點點，便不肯吃了。
於若曦也不敢強求。
只得又催促孩子趕緊躺着休息。
“小石頭聽話，把眼睛閉上。醫生不是說了嗎？你得多睡多休息。乖啊，想玩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順勢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沒發燒。
就是冰涼涼的，也不知道這孩子在窗口站了多久。
她小心的掖好被褥，輕輕在小石頭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這才拍了拍他的後背，走出了房間。
房門掩上，小石頭“呼”一下從牀頭坐起。
晃動了腦袋疼得他慌忙捂住腦袋，又倒回了枕頭上。
她剛纔......
是在吻他？
他是不是感覺錯了？
可額頭上的觸感依然清晰地保留着，他想騙自己都做不到。
爲什麼，爲什麼他什麼都記不得呢？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疼愛自己的吧？疼愛他的孩子......
由於擔心妞妞會吵着孩子，藉着小石頭生病，於若曦給小石頭分了牀。讓他單獨睡一間屋子，也順便讓他改善一下睡眠。
而她和妞妞，則擠到旁邊那張臨時用長凳拼湊的小牀上。
好在每晚妞妞睡覺都好像八爪魚扒着她，不用擔心孩子掉下地去。
可也因此錯過了小石頭的異常。
既然已經把話挑明，於若曦就開始把養殖場裏的家禽家畜出售。
由於之前上級的批條上寫明瞭，葉家灣的養殖場自負盈虧，自主銷售。留下一些必須的數目後，於若曦就將能出欄的家禽家畜直接打包，用鮑一味的拖拉機，一車拉到了屠宰場交給了老五，另一車則送到了老，二的手上。
老，二對她的出現很是喫驚！
“葉隊最近一段日子和你聯繫沒有？”
“沒呢，他忙得很。”
於若曦噙着笑回答，滴水不漏：“怎麼了？”
“沒什麼。”
老，二遲疑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我這段時間一直聯繫不上他了。之前，我們原本都好好的。”
於若曦整理東西的手略微一頓，隨即笑了：“你們男人就是喜歡在外面瞎晃，他平時出去，可從來不會和我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