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多謝售貨員同，志了。”
於若曦也揚聲說道，朝葉建斌遞了個眼色，這纔跟着對方去了裏間。
“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
二人一前一後去了裏間，到門口時，售貨員吩咐道，自己卻鑽進了裏面的辦公室。
於若曦順着虛掩的門縫看進去，只能看見對方正和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說着什麼。
不多時，便一臉喜色走了出來。
“剛纔你給那東西，你手上還有？”
“不瞞你說，我手上真的還有。就是那貨是上面早就定了的，你如果想要，倒也不是不能勻一些出來。”
於若曦衝頭頂上指了指，話語裏的暗示意味對方自然聽得出來。
她臉上分外高興，“剛纔我和我們領導請示了，眼下我這裏到是還有一些殘次品，原本是打算拿來犒勞內部員工，如果你需要，到是可以勻一些給你。”
雙方心照不宣的對了下眼色，都笑了起來。
“那我可以自己挑一下嗎？我想要結實一點的，爸媽，我男人和孩子，都要做新衣服。”
“都要做？你手裏的那些貨夠嗎？你放心，我們領導說了，絕對按照比市場價高出一成的價格給你交換。即便這樣，換算下來，那雞蛋......”
“那得看你們的誠意了。哦，對了，我可沒多少布票。”
於若曦笑得意味十足。
買什麼都要票的年代真不讓人喜歡，她有錢也不敢隨便花，更沒地方花的苦楚實在不是什麼舒爽的體驗。
對方想了想，問道：“放心，瑕疵品不要布票也行。不過，我得再去請示一下領導。”
這意思，還是讓用雞蛋換哪！
果然不愧是這年頭通硬貨。
大家各有所需，這話一出於若曦就明白了，想從她手裏買布，就得多拿一些“誠意”出來。
“那些布，殘次的情況不嚴重吧？”
她得問清楚了，若真的瑕疵太多，那也不划算。
對方瞭然地一笑，往身後一指：“要是殘次得嚴重，那些貨還能拿來犒勞內部員工？就這麼說你也不信，走吧，我帶你去看看。”
對方很積極的領她去了後面的庫房。
守庫房的兩位也心照不宣，還和對方努嘴點頭比劃，便各自散開做起了各自的事情。
唯獨那豎起的耳朵出賣了他們的專注。
於若曦知道這年月倒手買賣的罪可不輕，所以她也是打着十萬分精神，馬力全開注意着周圍。
萬一情況不對，她就及時收手。
哪怕被人發現，只要沒抓住現行，她都可以把證據收進她的空間裏，毀滅證據。
等看清那些所謂的殘次品，當即就樂了。
藍色的又厚又硬的勞動布有染色不勻的情況，帶斜紋的嗶嘰，咔嘰，條絨既結實又好看，可惜布料的邊緣有不少虛線的部分，甚至還有的地方漏針。
花布，格子布，都是因爲印染不好，布料還是好的，這就被拿來做瑕疵品犒勞內部員工了？
果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啊！
於若曦非常滿意，衝對方點點頭，“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等她出去後再進來，再出去時，於若曦手上便多了兩個大麻袋。
被笑得好似見了親人的售貨員送出來，“表姐，記得下次路過百貨大樓又來看錶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