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賊的事。”
他以爲是什麼，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她委實連苦都不想述了。
“知道，我說了。”
葉建斌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傳到於家村，與其等岳父岳母發現，不如一開始就告訴他們。
“哦......”
一時間，於若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對了，喫過飯，我就要走了。如果丁浩然那邊有了確切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於若曦一愣，隨即便點了頭。
“知道了。”
葉建斌的工作註定他無法在鄉下多呆，來去匆匆。之前他倒是不覺得，可是經過昨晚，他卻有了別的想法。
“要不，我向上面申請一套房子，你和孩子也搬到城裏去住？”
這一句話，讓於若曦的眼瞬間就亮了。
“你可以申請房子？”
“你想去？”
葉建斌反倒有些喫驚。
他見於若曦又是開養殖場，又忙着開煤礦，怕是不會同意和他一起去城裏。
不過眼下看她的神色，她似乎很高興？
於若曦白了他一眼：“你傻不傻？能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去城裏，我當然樂意。不過......你如果申請的話，能有多大？多久可以分配下來？”
這年頭就是好，房子都是分配的。
“能是能下來，不過，如果分房的話，估計只有這間屋子大小。另外就是得等一等，可能需要兩三個月之後......”
葉建斌似乎有些遲疑。
連帶讓於若曦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收斂了些許：“是不是還有別的要求？”
“要求倒是沒有。不過，我最近這兩天在考慮，這份工作要不要繼續。”
之前他是覺得這份工作的工資高，雖然危險，卻也是最能發揮他長處的工作。
可小石頭和妞妞先後出事，也讓他正視起安全問題來。
如果這樣下去，將來還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
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兒陷入危險之中。
於若曦也沉默了。
兩個孩子先後出事，她有一千一萬個不希望他繼續這份工作的理由。可說到底，工作是他的，最終該做決定的是他，她不希望他遺憾。
上輩子見多了結了婚離婚的夫妻，眼下他們二人最多算是同居關係。
再則，她雖然和對方有了肌膚之親，卻不表示，她就會留下來。至少，在兩人正式確定關係前，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你決定吧，這畢竟是你的工作。”
她看了眼安靜得彷彿不存在的兩個孩子。
小石頭和妞妞都安靜地喫着飯，以前嘰嘰喳喳小嘴兒總是說個不停的小麻雀，安靜得彷彿變了個人。
“如果要換工作，這房子就......”
“還是那句話，你決定吧。”
於若曦的表面很平靜：“眼下的日子雖然難了些，可有養殖場，有煤礦，倒底也不會餓着兩個孩子的肚子。”
這話，實際上也算一種間接的表態。
葉建斌沒有再說，只是麻利地又添了一碗粥。
連吃了四碗粥，他才放下筷子。
“行，我會好好考慮的。”
他最終也沒下決定。
等他去上班後，於若曦便去了趟村裏，和大家一起商議着煤礦的事，當真是忙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