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他不光沒有一絲驚慌,還帶着點興奮。</p>
“嘿嘿,等了你好幾天了,終於來了。”</p>
接起電話,他清了清嗓子。</p>
“呃呵,喂,你好。”</p>
“是周添同學嗎?”</p>
“是我,請說。”</p>
“你好我們這邊是學校政教處的,我們接到教師的投訴,並且已經與你的輔導員覈實過,你已經曠課三天,現在請於上午9點到政教大樓4樓小會議室報到,我們需要了解你曠課的原因和情況。”</p>
對面的聲音非常冷靜,好像不帶任何感情。</p>
“明白,我會準時到的。”</p>
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笑着扔下了手機。</p>
“好,看來對方正式出手了。”</p>
今天的他依舊很低調,沒有開車進校門。</p>
不過幾位安保一直在暗中保護他。</p>
既沒有很誇張的貼身跟着,也不會距離太遠而無法處理突發情況。</p>
他們這些人都是老手了,對距離感的把握特別好。</p>
要是在黑州大地上,單這四個人,在裝備齊全的情況下就可以殲滅幾十位當地的私人武裝而不產生任何戰鬥減員。</p>
不過在華夏不可以舞刀弄槍的,所以限制了一部分他們的作戰能力。</p>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校門口,依舊從東大門進,很快就遇到了天天攔着他的那幾位保安。</p>
當然,今天和前三天不一樣,這幾人假裝沒看到他,完全沒有阻攔他進校門。</p>
他們不來,周添可來了,主動地走上前,扶着保安亭的窗框,面帶笑容的和他們打招呼。</p>
“早上好啊,哥幾個吃了嗎?”</p>
周添的笑容特別真誠,好像他和這些人之間完全沒有產生過任何矛盾一般。</p>
他是真心在笑,就像面對幾位老朋友一般。</p>
保安們互換眼神,不知道周添唱的是哪出。</p>
保安隊長此時端着個泡滿茶葉玻璃瓶,笑呵呵的走了出來。</p>
“呦,同學,都快九點了,怎麼還不去政教大樓啊。”</p>
他的笑容和和周添不一樣,看似和藹,其實皮笑肉不笑。</p>
而且他說的不是去上學,而是去政教大樓,那說明他知道周添今天要去哪裏,也知道今天會有什麼事發生。</p>
聽到他這麼說,周添的眼神逐漸鋒利起來,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p>
這是他特意準備的送別煙。</p>
“大叔,拿着,一點點小心意。”</p>
“呵呵,謝謝啊,你們這些學生還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中華,不像我們,也就抽個10塊錢的。”</p>
隊長把煙揣進兜裏,笑眯眯的朝着他嘆了口氣。</p>
“唉,你說說你,明明會做人,早這麼客氣不就完了,何必給你自添麻煩呢。”</p>
他的表情好像是一位在勸解後生的老者,這倚老賣老的樣子,看着就讓人反胃。</p>
不夠周添導致沒生氣,只是搖搖頭。</p>
“大叔,你理解錯了,我可不是想討好你纔給這包煙的,這是送別煙,我們相識一場,就當是臨別的禮物了。”</p>
“小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隊長看向左右,身邊的隊員們也搖搖頭,沒人明白。</p>
“嘿,看來你們的記憶力都不太好啊。”</p>
他擡起手,一個一個的點向了所有在場的保安。</p>
“三天前我說過,給你們三天時間滾出魔都,否則我就會幫你們滾。”</p>
這句話一出口,幾人全都愣了。</p>
他們的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而這股寒意讓他們真真切切的想起了三天前周添說的這句話,一字不差的想起來了。</p>
“既然你們這麼不自覺,不識趣,看來只有我親自幫幫你們了。”</p>
他此時笑的更歡了,但是這笑容在面前的幾人眼裏卻顯得無比邪惡。</p>
彷彿一位從陰曹地府中來的無常正在朝他們招手。</p>
周添一個個的用手指點向他們,這動作可不是爲了嚇唬人或者刻意顯露自己的囂張。</p>
他是爲了做給不遠處的四人看,讓他們明確的知道目標是哪些人。</p>
這些保安和他沒有深仇大恨,可既然敢反覆攔自己,一定是拿了好處的,那也已經可以當做想要害自己那位的同黨。</p>
對於這種人,直接趕走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這還是念在他們身份低微,身不由己這個情況。</p>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周添堵他們並不存在任何同情。</p>
他的四位保鏢肯定會完成驅趕幾人這個“簡單”的任務,不過具體手段可能就不那麼溫柔了。</p>
這就算是對他們幾人的小懲罰吧。</p>
不管身前面帶恐懼的幾人,他笑着離開,徑直走向政教大樓。</p>
對於學校的地形和樓房佈局,周添還沒有完全熟悉,畢竟纔開學兩週的時間,他也就認識文科大樓,操場和食堂這幾個經常去的地方。</p>
因爲不住校,他甚至連男生宿舍在哪裏都不清楚。</p>
在學校裏轉了十五分鐘,才找到政教大樓的具體位置,篤定的走向四樓小會議室。</p>
說是會議室,其實就是一間辦公室改的,面積不過20來平米。</p>
看到地上還有一些沒掃乾淨的瓜子皮,估計平時就是給老師們做活動和休息的地方。</p>
房間裏還擺着兩張按摩椅,一看就知道是公費買的。</p>
“這幫傢伙還真會享受。”</p>
周添倒是不客氣,直接啓動電源,自己家也坐在上面享受了起來。</p>
差不多九點零五分,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一沓資料。</p>
這位剛進門,就看到一臉愜意,正在按摩椅上半睡半醒的周添。</p>
頓時,這位更年期婦女的眉毛就立了起來,張嘴就大亨呵斥道。</p>
“你是什麼人,誰允許你使用學校的財物!”</p>
周添從剛纔她推門的時候就知道有人進來了,聽到她大吼,正被按的挺舒服的他完全沒有任何驚訝,閉着眼睛說道。</p>
“我叫周添,今天早上有人通知我九點整來這裏報到,現在已經來九點零五了,你遲到了。”</p>
他已經聽出這女人的聲音,就是她一大早打給自己的。</p>
早上打電話時聲音冷冰冰的,現在又想吃了炸藥一樣,這個年紀的女人還真是捉摸不透脾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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