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完成任務,回家嘍。”瓦列裏高興的大吼一聲,踩下了251半履帶裝甲車的油門。
身後車廂裏的兄弟們象徵性的伸了伸胳膊,附和了一下口號,給個面子。
主要是風雪太大,懶的張口。
可happy不超過三分鐘。
251裝甲車剛上路,風雪中遠處公路上隱約出現了幾道亮光。
“車長,德軍來了!前面來車了,怎麼辦?要不要棄車?”葉戈爾回頭對着車廂裏大聲道。
“棄你個頭!這種天氣下在森林裏行走,你是想做冰雕嗎?”
“那怎麼辦,總不能敞開胸懷迎接德軍的機槍子彈吧。”
“慌什麼,主動迎上去說話,我們都穿着德軍軍服呢。”
“車長,每次都僞裝成德軍會不會太草率了,萬一混不過去呢?”
“那就打!玩命唄。”
葉戈爾苦笑着點點頭,清了清嗓子,準備糊弄德國鬼子。
話是說的很有信心,陸飛也知道,這次又要靠運氣了。
“在車頂上架好機槍,維克多準備射擊,伊萬供彈。”陸飛吼着讓兩人動起來,自己拉動莫辛納幹槍栓,放在了車廂裏。
251半履帶裝甲車繼續頂風冒雪往前行駛,很快和對面第一輛裝甲車交錯碰面了。
兩車相距十來米時,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兄弟,前面發生了大爆炸,好像有枚重炮炮彈擊中了教堂,教堂和周圍居民點都塌了。
補給點和指揮部也被埋了,我們班準備去搬救兵。”葉戈爾煞有其事的大聲喊着。
“我們就是來支援的,團部傷亡嚴重嗎?團長安德里亞斯還好吧”對面問話的德軍尉官站在裝甲車裏眼神閃爍,手摸到了腰部的手槍上!
“咳咳,他還活着,正在指揮搶險。”
“舉起手來!團長叫弗蘭克!你們根本不是?1?3國人!”?1?3軍尉官忽然大吼一聲,拔出了腰間魯格,對準了從副駕上站起來的葉戈爾。
“蹲下!”葉戈爾背後,有人輕聲喝道。
葉戈爾下意識的迅速下蹲,坐回了副駕。
頭上子彈簌簌飛過,隨即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
陸飛早已雙手緊握P14,葉戈爾一坐下,他便朝對面的裝甲車扣動了扳機。
“呯呯呯,呯呯呯!”
陸飛左手P14兇猛快速的子彈打了德軍軍官一個措施不及,胸腹間被打成了篩子!他右手P14同時朝機槍位置上兩個德軍士兵宣泄子彈。
德軍機槍手在如此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反應,中槍後跌入了車廂呢。
“倒車!跑路!”
瓦列裏應聲立刻換擋倒車,踩下了油門!
251半履帶裝甲車發動機轟轟的響着,以最快的速度往後倒退。
德軍車隊立刻反應了過來,好在德軍的三號坦克和其他軍車被打頭的裝甲車擋住了視線,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向他們射擊。
裝甲車往後倒出去十來米,瓦列裏再次恢復了他瘋狂KV司機的本色,猛打方向盤,裝甲車在翹起一邊的狀態下,調了個頭。
隨即狂踩油門,往前飛馳跑路。
身後德軍的機槍和衝鋒槍噴射出了無數子彈。
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251半履帶裝甲車的車尾被打的亂響。
“蹲下,調轉機槍,反擊!”
“不行啊,?1?3國人追來的是坦克和裝甲車,打了也沒用。”維克多苦笑着轉頭大喊道。
“靠,這次麻煩了,太得意忘形了!瓦列裏,踩油門!這次全靠你了。”
“風雪太大,我都看不太清道路了,只能看運氣了。順便說一聲,我平時開的可能是全世界最慢的坦克,你哪兒來的信心覺得我能飆車贏追兵?”
“今天我真是被炸傻了盡是出餿主意,瓦列裏你給我出來!我們換個位置,我開車比較不要命。”陸飛拍了拍額頭,決定自己上去亂來。
“當我白說,安全起見還是我開吧,這白茫茫一片,一不小心栽下路基就只能等死了。”
陸飛無奈的接受了,起身靠掃描眼觀察道路。
大聲指揮瓦列裏,裝甲車準備繞過公路上的教堂碎石區。
忽然間他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集體起立,心悸的感覺再次襲來。
“左轉!立刻!”
陸飛的驚聲尖叫把瓦列裏嚇的夠嗆,他下意識往左猛打方向,裝甲車頭部往左,衝下了路基,車廂後的兄弟們被撞的東倒西歪,滾翻在車廂裏。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前方公路上橫倒的教堂殘骸尖頂部分被炮彈擊中!劇烈的爆炸後,教堂的尖頂部分被轟飛,公路居然被打通了。
陸飛通過前方爆炸的火光看清了公路,大聲吆喝着瓦列裏重新上路。
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半履帶裝甲車通過性極好,硬是重新爬上了公路。
在漫天的風雪中,後方德軍兩輛坦克,一輛同樣的251半履帶裝甲車跟了上來。
瓦列裏不管不顧的猛踩油門向西疾馳,暫時脫離了後方德軍的追擊。
車後追兵的大光燈逐漸看不到了,所有兄弟都舒了一口氣,只有陸飛迎着風四處張望。
“車長,我們都逃出來的,您還慌什麼?”維克多笑嘻嘻道。
“兄弟們,沒發現我們正在往西行駛嗎?我們正在深入敵後!再逃一會說不定能到柏林,然後小鬍子把大家吊在國會大廈的頂上風乾。”陸飛拍拍瓦列裏,十分的淡定。
“車長,您就別開啓噴人嘲諷模式了,快說說怎麼辦啊。”
“我也不知道!這地方我又沒來旅遊過?算了,我們先沿着公路開一段,聽我指揮。”
“您快點指揮吧,我都看不見前路了,雪越來越大了。”
“先保持直線,速度提上去!”
“看不見啊!”
“撞死也比被坦克轟死好。”
“車長,您怎麼比我們還要莽?”
話說這麼說,其實陸飛已用上了掃描功能,能看清前路。
指揮着瓦列裏不停糾偏,裝甲車開出去不到兩分鐘,站在車廂裏的陸飛被左側白花花的反光照的眯起了眼睛。
他往左轉頭看了一眼,眉頭展開了。
“瓦列裏減速往左!衝下路基。”
“啊,您要幹什麼?”
“左側是河!已經凍上了,我們調頭後沿着它往東跑就能回家。”
瓦列裏雖然覺得有點不靠譜,仍然偏轉車頭,衝下了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