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遊輪賭場的排場很大,親和力很強嘛!如果是我在這裏賭的話,沒有熊貓,帶多少錢都得輸的乾乾淨淨。”瓦西里站在大廳入口左側輕聲道。
“爲什麼?就算賭技不行可以中途退出,不至於輸光吧。”邊上的杜威疑惑的問道。
“這種溫暖熱血的基調,就會讓你贏了還想再贏,輸了唯一想的就是翻本!以前我帶着伊娃去過拉斯維加斯,不是她勸我收手,差點就沒路費回家。”
“北極熊說的對,大家是來贏錢的,別真以爲靠真賭能贏錢。一開始自己下注儘量小,我給你們信號就跟着下大注。”陸飛回頭輕聲道。
遠處的拉斐爾和貝爾都隱蔽的敲了敲耳機,示意收到。
很快鐺鐺鐺敲鑼的聲音響起,賭客們一擁而上,如小溪匯入了汪洋中。
賭場正式開始營業了。
野狐兄弟們分三組散了開去。按照事先的計劃,陸飛會觀察賭場各類賭具的情況和各種玩法的規則,甚至會看看莊家有沒有出千的可能性。
陸飛手中拿着幾個一萬日幣的籌碼,帶着芬妮到處遊蕩,看着賭客們的操作。
客人們或贏或輸,或笑或沮喪,隨着人聲鼎沸,賭場裏的聲響越來越嘈雜,嗡嗡的聲音持續不斷,人也越來越多。
陸飛晃到了一張21點賭桌前,坐了下來。
芬妮笑嘻嘻的依偎在他旁邊,身後杜威和瓦西里是他盡職的保鏢,站的筆直。
“親愛的,下注嗎?”
“嗯,你隨便,我看看,押幾萬玩玩唄。”
芬妮雖然懂規則和玩法,卻不知道除了靠運氣怎麼來算牌贏錢,很傻大膽的在面前放上了5個透明的一萬籌碼。
“賭大點,發牌發牌。”芬妮開心的喊道。
對面方臉女荷官笑了笑,從牌匣子裏給芬妮、其他兩個客人和自己發了牌。
芬妮手氣一般,拿了一張花牌一張5,十分的尷尬。
對方莊家的牌也不行,一張花牌,一張4,她必須補牌。
“萬一我爆了,她也爆了算誰贏?”芬妮轉頭問道。
陸飛還沒搭話,對方荷官操着一口蹩腳的英語道:“雙方都爆了,算平手。”
“那我要不要牌?我不會算概率啊。”
陸飛本來不想使手段,看芬妮興奮的眼神,心中一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牌匣。
“來就是要玩高興嘍,我有的是錢,要牌!爆就爆。”陸飛一把摟過芬妮,故作豪氣道。
“聽你的,要牌,發!”
荷官給她發了一張,自己發了一張,其他兩家都不要了。他們都有十八點以上,等着莊家爆。
“6,6,666!”芬妮緊張的喊着,莊家發的牌落地了。
綠色的絨布上,赫然出現了一張6。
“耶!21點,一張花牌,一張5,一張6!”
“親愛的,你運氣真不錯呢,看看莊家的。”陸飛親了親芬妮的臉,讓人感覺這對狗男女一定姦情火熱。
莊家翻開了牌,居然也是張6,她湊成了20點。
“賠一家,贏兩家,美女收好籌碼。”莊家荷官面無表情的收籌碼,發籌碼。
“哇,賭錢好好玩呢,我們再玩好不好。”芬妮戲精上身,五大三粗的老毛子裝起了純情小妹釣凱子的戲碼。
陸飛還沒反應,她身後的瓦西里忍不住反芻了一下。
“當然,我給你100萬,隨你玩。只不過去了酒店你就要隨我玩嘍,我的小心肝。”陸飛淫邪的對芬妮附耳道。
私密的對話,聲音卻一點也不小。
“咳咳,買定離手!”荷官翻了翻白眼,尷尬的催促道。
陸飛早已對接下來的牌面心中有數,摟着芬妮的要輕輕捏了一下。
芬妮跟他日久,自然秒懂。
“不要了啦,這些都是人家的錢錢,贏一把就小心點嘛,我押2000。”芬妮嬌羞的發着嗲,換了個藍色小籌碼。
方臉女荷官撇了眼人高馬大裝嬌羞的芬妮,眼角肌肉不自覺的抽搐着。
唰唰唰的發牌聲,隨即沮喪、抱怨、咒罵聲一一響起。
“莊家19點,閒家一18,閒家二17,閒家三19,通喫。”方臉荷官毫無感情的說着話,手中杆子一擼,將桌上籌碼收了過去。
接着芬妮幾千上萬日幣的押着,有贏有輸,陸飛只是通過捏捏她的腰來下命令,讓她下的注小一些,手都沒有上桌子。
莊家手氣越來越旺,芬妮鄰桌几個賭客先後憤憤的離去了。
莊家開始重新洗牌,整理了牌匣,伸出了手。
“買定離手,要開牌了。”
陸飛示意芬妮繼續,在對賭了有輸有贏的三輪後,他舉手問道。
“等會,我先問一下,你們這裏押注有上限嗎?”陸飛叼着根沒點燃的雪茄,滿不在乎的問道,眼睛朝牌匣看了眼,腦中出現幾十張牌,計算了來回組合。
“有的先生,每注最高不超過1000萬。”
“哦,我手上籌碼是日幣單位,也就是說單注不能超過1000萬日幣?”
“對,先生請下注。”
說話間,芬妮摸了下耳環。等陸飛和荷官對話結束,兩人身邊貝爾、韋伯斯特、拉斐爾和艾達站在兩人身後。
“親愛的,我們正事還沒辦呢,下注大點吧,你來賭。”
“哦,你說了算,好刺激哦。”芬妮興奮的往陸飛懷裏鑽,揮了揮手把自己桌上籌碼全推了出去。
“這裏1000萬,全押了。”
“哇,這位美女首筆好大啊,老公,太刺激了。”艾達誇張的高聲道。
“是啊,好有錢哦。”拉斐爾大聲起鬨道。
“也沒有啦,不過12萬多點美元,多大點事,還不夠給小妞買兩個包的。”陸飛牛逼轟轟的轉頭搭話。
其他野狐兄弟都起鬨,紛紛表示這麼大金額的賭資沒見過,我們都是鄉下來的,沒見過大場面。
幾人一通起鬨把大批的賭客吸引了過來,把賭桌圍了裏三層外三層。
陸飛就是要煽動賭客,讓賭客見證大場面,使得賭場投鼠忌器,只能照單支付,不敢動壞腦筋。
荷官愕然看着桌上的一堆透明籌碼和周圍烏泱泱的看客,腦門上一滴汗油然而生。
這可是她職業生涯最大的單筆賭注,如果輸了,恐怕老闆臉色不好看。
可她哪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荷官深呼吸了幾口,冷靜的開始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