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嘛,哪講什麼上流下流,人家有金主的,導彈轟步兵都行。”陸飛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振振有詞的反駁道。
“管他什麼流,保存自己打擊敵人就行,大家都去準備,再射一輪就撤!”
野狐兄弟們再次火力全開了半分鐘,才悄悄撤到了下一條防線。
這次他們等的時間有點長,應該是塔布部落的士兵怕還有爆炸裝置埋設在戰場上,幾百米外不停的有手電和火把在巡查四周和廢墟。
直到半小時後,大批的武裝人員才逐漸靠近新戰線。
這次塔布部落的進攻以傭兵爲主了,他們戰術動作十分標準,前進幾步就躲在殘破的公寓、彈坑、廢墟中,甚至有狙擊手在後掩護。
只是野狐們的裝備更好,又事先預設了陣地,對方的狙擊手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而負責觀察的芬妮和韋伯斯特卻發現了後方四百米外高處的狙擊手。
“熊貓,你打右邊的狙擊手,他躲在一堆磚石裏;我和眼鏡蛇打屋頂上的阿拉伯狙擊手,他的白頭巾實在太顯眼了,忍不住想給他染染紅。”艾達輕聲的說道。
“沒問題,其他兄弟等我開槍後對付突前的步兵,最好打頭,很多傭兵都穿着防彈衣,一槍上去傷害不大。”
“只要不是護襠的防彈衣,我就打下三路,這總可以吧。”芬妮躍躍欲試的瞄準某人的下半身,調整着密位。
“不要啦,我們可都是男人,對方會對等報復的。如果打大頭沒把握也別打小頭,打腿造傷員也不錯的。”杜威心有慼慼,輕聲建議道。
“哦,也有道理,不過我們的防彈衣都有護襠的問題不大。”
“來不及討論了,隨便了,準備好,我要動手了。”陸飛打斷了他們觸及下限的對話。
“嘭!”
暗夜中陸飛震天動地的一槍揭開了對戰的序幕。
12.7毫米穿甲彈毫不費力的穿過了廢墟里的破磚爛瓦,一個人影被擊飛了出去。陸飛甚至能在瞄準鏡看到陣位上空的血霧。
幾乎同時,咻咻咻的槍聲連綿不絕的響起。
房頂上的狙擊手,如艾達所願,被兩顆子彈打爆了腦袋。而地面上鬼鬼祟祟前進的幾個偵察兵個個捂住大腿或下身倒地,慘叫聲此起彼伏。
落在後面的塔布傭兵立即隱蔽,朝着前方漫無目的的拼命開槍。
一時間整個戰場熱鬧了起來。
野狐小隊在陸飛輕聲的招呼下第一時間便撤走了,這次他們沒有直線往後退,而是選擇了向身後的西北方撤去。
很快迫擊炮的炮彈落了下來,而炮彈自然不會長眼睛,遠個幾十上百米的純屬正常範圍,而野狐藏身之所身後幾百米就是政府軍的防線。
早已警醒的政府軍士兵和傭兵立刻做出了反應,迫擊炮,火箭炮打了起來,大批的武裝力量進入了陣地或高處。
隨着反政府軍的推進,政府軍的武裝力量開始全力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的槍聲響徹黑夜,無數的紅線在空中飛來飛去。
塔布部落的馬赫德在後方隨時注意着戰局,眼看仗越打越激烈,他又呼叫了另一側其他部落的武裝力量幫助,很快另一支反政府軍從大街東側也發動了攻擊。
政府軍以爲反政府軍趁着黑夜發動總攻,唯一的一輛T-72坦克也發動了,朝着反政府軍佔據的區域炮擊不停。
一場偷雞摸狗的襲擾站演變了大規模的武裝衝突。
而始作俑者的野狐小隊早已躲在離戰場不遠處的西側公寓羣中。
某處三層公寓一樓客廳中。
叮的一聲,打火機點亮了周邊的黑暗,很快三個菸頭亮了起來。
“我說長頸鹿,你買的這個細雪茄不錯啊,不衝,味道純正。”
“那是,相當的貴,是奧麗芙買給我的。據說是古巴的貨色,她用自己工資給我買的。說喫我用我這麼久,也得爲我買點啥。”
“你運氣來了,怎麼樣,什麼時候結婚?”貝爾情緒好了不少,笑嘻嘻的拍拍他道。
“我還沒求婚呢,有點沒自信,人家比我小十幾歲呢。”
“多大點事,回去送你個翡翠西瓜,去求婚!”
“不行,我來給,上次緬甸分的翡翠我還沒動過呢。”貝爾笑道。
“熊貓,隊長豪氣!我先謝了。”
三個男人愜意的抽着雪茄,看着遠處窗外打成一團粥的戰場,十分的幸災樂禍。
“傑克,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加入戰場?”
“不急,按我之前的計劃,我們側擊塔布時應該在雙方筋疲力盡死傷慘重之際。讓他們的子彈再飛一會兒,我們養精蓄銳,等到厚積薄發時就一棍子插死他們。”
“華夏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那是,捅腰子也是講火候。”
“都休息吧,傑克,有什麼好喫的嗎?心情好了不少後覺得有點餓。”
“哦,出來前我在華夏超市買了不少豬肉脯,你們沒有不能喫的吧。”陸飛說着話假意在槍包裏掏啊掏的。
很快拿出一大袋子豬肉脯,還有一小包牛肉乾,魚皮花生和瓜子。
“哇,我在華夏留學時看到這些東西就知道茶話會要開始了,哈哈,拿來吧你!”芬妮一把抓過了魚皮花生。
兄弟姐妹們嘻嘻哈哈的將零食分而食之,窗外槍炮聲響徹天空,屋內卻歡聲笑語不停。
大半個小時後,槍炮聲稀疏了不少爾後逐漸停了下來,大家都來到了窗邊。
“應該是打不動了,大晚上的,雙方黑燈瞎火一通瞎輸出,打了個寂寞。”貝爾看着雙方漫無目的的隨意開槍,判斷着形勢。
“隊長,你應該沒事了,你重新指揮作戰吧。”
“好,聽我命令,出發!進入預設陣地。”
很快野狐小隊靠着微光夜視儀朝着反政府軍側翼摸去,十分鐘後進入了事先準備的狙擊陣地。此時戰火已停了下來,只是反政府軍還沒撤回去,死了這好多人有點不甘心。
“長頸鹿、野牛,朝政府軍防線上搞兩發榴彈,喊他們起牀噓噓。”
“隊長,你也變壞了,這種叫牀方式只怕他們正在噓噓的也得縮回去。”芬妮笑嘻嘻的朝着陸飛下半身看了一眼。
陸飛打了個寒戰,腦中出現了噓噓時彈雨紛飛的畫面,忽然覺得前列腺功能受了影響。
兩人開始組裝榴彈發射器,一分鐘後,槍口朝向了半空。
“距離400米,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