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跳,我回去在天台門上裝兩個壓發手雷。”瓦西里回頭看了眼天台,眼神中少有的殺氣十足。
“嗯,好主意,這下我們更沒有後顧之憂了,走!”拉斐爾點頭同意。
陸飛第一個跳。
他抱着阿依莎的屍體後退了幾步,發力一躍輕鬆跳了過去,落在相鄰西側公寓樓頂。
隨後野狐兄弟們一個個的跳了過來,最後是佈置好陷阱的瓦西里蹦了過來。
一行人隨後不停的在屋頂跳來跳去,彎彎曲曲的在樓頂上行進。跳過七八個公寓後,身後響起了兩聲爆炸。
他們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
“兄弟們,繼續前進,野牛時刻警戒身後,長頸鹿注意樓下小巷動靜!”拉斐爾揮手讓大家繼續前進。
他們很快跳上了一幢三層公寓樓頂,失去了觀察後方起始公寓天台的視線,繼續往前又越過了同樣高度的一座三層公寓。
“眼鏡蛇,斜後方小巷有追兵趕來!”
拉斐爾走到公寓南側邊緣略略探出頭往下看了眼,縮回了頭。
“地形對我們有利,我們就憑藉居高臨下的優勢,在這一段打個伏擊!”
“幹吧,不殺幾個人我這口氣出不來!我要殺人!”貝爾眼中血絲依然未退。
“灰貓,你阻擊公寓屋頂後方可能來的追兵,野牛、隊長和長頸鹿跳到小巷對面的公寓頂上去,我們兩面夾擊,主要用手雷,搞掉一批追兵。”
杜威、貝爾和韋伯斯特立刻後退幾步,衝到牆體邊緣發力跳過了三米寬的小巷。
底下幾十米外追擊的反政府軍士兵看到了三人在空中飛過,大喊着衝了過來。
陸飛將阿依莎的屍體放下,從槍包裏拿出了湯姆遜衝鋒槍,走到了牆體邊緣,側耳聽着下面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其他兄弟散開在牆體兩側都注意着他的反應,大家知道陸飛的感官最是靈敏,根據他的反應來行動。
他蹲下身體,掏出了三顆手雷。
其他六人也照做了同樣的動作。
“咻咻咻!”
他們側後的芬妮擡手對着前方四樓公寓的邊緣開了槍,打翻了兩個從樓頂追來的傢伙。
陸飛沒有受影響,舉起手做了個往下指的動作,隨後開始拔手雷插銷。
一時間兄弟們紛紛開始拔插銷,嚓嚓的聲音不斷。
“扔!”陸飛大吼一聲。
空中七顆手雷如天女散花一般朝小巷的各個位置往下掉落,一秒後又是一批,再是一批!
“轟轟轟”的手雷聲如華夏春節的鞭炮一般,連續不停的在地面炸響。
野狐兄弟們沒有探頭去看,這萬一要被彈片崩了也太倒黴了。
十來秒後,手雷的連環爆炸聲停歇了下來,七支槍斜着伸出了牆體邊緣。
“咻咻咻,嗒嗒嗒!”
槍聲次第響起,並不密集,實在是樓底下硝煙太大,一時間沒有了視線。他們射擊的目標也改成了往回逃的幾個幸運兒。
這幾個反政府軍士兵僥倖沒有落入手雷爆炸的範圍。
隨着HKM27的精準點射,很快這幾個士兵也被擊殺當場。
“熊貓,去幫灰貓阻擊身後追敵,其他人朝下面補槍,一分鐘後全體撤離!”
陸飛轉身就往側面的芬妮身邊跑,她這裏槍聲不斷,似乎壓力不小。
“怎麼樣,對面人多嗎?”
“打死了兩個後不敢露頭。”
“你往後退,掩護我!”陸飛說着話,又掏出一顆手雷拔了插銷,等了兩秒扔了出去。
就在手雷剛脫手時,對面屋頂也飛來了一顆手雷!
陸飛雙眼瞪的大大,這是嚇的!
這時他知道不能趴下也不能跑,來不及!
陸飛閃電般撿起身邊湯姆遜,抓着槍管用槍柄朝着手雷擊打了過去。
“鐺!”手雷被準確的擊中,朝四樓公寓頂上倒飛了回去。
“趴下!”陸飛轉頭一把將芬妮撲倒在地。
“轟、轟!”
一枚手雷在四樓公寓天台上爆炸了,被陸飛打飛的手雷還沒飛到四樓公寓,便在空中爆炸了。
飛濺的彈片在空中覆蓋了方圓二三十平米的範圍。
芬妮離陸飛的臉只有一釐米,她正笑嘻嘻準備採取不道德的口腔菌**換活動時,聽到陸飛悶哼了兩聲,又慘嚎了起來。
“痛!媽的,哪裏不好打!這是要讓我雞飛蛋打。”
“啊!關鍵部位中招了?難道我下半身的幸福只持續了兩天?”
“別慨嘆了額,快扶我起來,跑啊,再來一顆手雷,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哦哦,沒事吧,如果你少了什麼器官,我會內疚死的。”
陸飛扶着芬妮往後十幾步,其他兄弟都過來戒備,幾支自動步槍對準了四樓平臺。
他扶着芬妮,也不顧形象了,在屁股後一通摸索,從屁股中心位置旁拔下了一塊彈片。
又仔細摸了摸褲襠,跳了幾下,長吁了一口氣。
“彈片打中了大腿內側,和圓形物體接觸了一下,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以後你別那麼拼命,不用護着我。”芬妮感動的又想哭。
“男人的基本素養要有。”
“走了,趕緊下樓,熊貓,繼續幹駱駝的活。”
“來了,芬妮,替我幫着槍包。”
一行人很快砸開了天台門,快速下樓,朝西而去。
不遠處小巷裏二十來具屍體悽慘的躺在那兒,支離破碎。半個小時後纔有膽大的傭兵過來偵察,此時野狐小隊早已走遠了。
在居民區的各種小巷中艱苦行軍近一個小時後,他們離開了雙方交戰區域,在熟悉阿拉伯語的拉斐爾和韋伯斯特的打聽下,他們終於找到了附近一個墓地。
拉斐爾問陸飛要了一沓美刀,買通了看墓地的老頭,找了塊相對較好的空位,買了口上好的棺材。
貝爾阻止了兄弟們的幫忙,自己動手挖了起來。
兄弟們識相的退出去一些距離,韋伯斯特發了根細雪茄給陸飛。
“唉,隊長很多年沒這麼傷心了,當年我們在中東出勤時,他和阿依莎經常週末找地方舞槍弄棒的,那時我們總以爲兩人一日三餐,來日方長。”
“是啊,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聽不懂啊。”
“別管這些細節,這不重要。隊長這口氣我們一定要幫他出了,哪怕是卡扎菲乾的,天南海北也得追上去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