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法師還是這麼老當益壯！”</p>
一招拆散了天津翁星，白驚瀾自嘆不如，心中不禁暗歎道。</p>
古一法師散去無數分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似乎在什麼嘀咕不禮貌的詞彙。”</p>
“……”</p>
白驚瀾的額頭滲出汗珠：難道不小心說出來了？</p>
他乾笑兩聲，保持鎮定，轉移話題：“老師，您說這不是天津翁星的本體，是怎麼回事？”</p>
古一法師平靜的說：“在幾百年前，天津翁星就已經離開了地球的維度，這一個只是他遺留的一縷意志……唔，據說天津翁星在同高天原衆神大戰時，曾經被斬下一截手臂，後來有畫師用他的血肉製成染料作畫。那副畫沾染邪神的邪氣，後來化作妖魔，曾在幕府時期出來作惡，被當時一位東渡的高僧封印了。”</p>
白驚瀾一怔：“剛剛自稱玉藻前和楊玉環的傢伙，難道不是什麼狐妖，而是畫妖？”</p>
古一法師瞥了他一眼：“如果她手中持有草薙劍的話，那就是了。”</p>
白驚瀾：“的確有一把草薙劍，不過……”</p>
“不過質量很差？”古一法師似乎早有所料，“因爲那把草薙劍只是複製品，那原本就是天津翁星被砍掉的手骨，被打造成了草薙劍的模樣……哦，真正的草薙劍就在天津翁星的手裏，已經被他帶到地球外面去了。”</p>
白驚瀾恍然：“怪不得，原來是山寨產品。”</p>
一把山寨版的草薙劍，換來一個“無限劍制”，似乎也不算虧。</p>
“畫妖既然在這裏出現，她的本體應該也在附近，就交給你處理了……我相信你知道如何把她銷燬。”</p>
古一法師打開了傳送門，忽然又停了下來，擡頭看看這片結界，又看看白驚瀾身上的神甲，問道，“白，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疑惑？”</p>
“疑惑？”</p>
白驚瀾想了想，有些遲疑的回答，“別的倒沒有什麼，只是有時候修煉，總會有種莫名的滯澀感。”</p>
古一法師嘆息道：“有滯澀感就對了，人只有兩條腿，你不覺得……”她指着結界世界，“你要走的路太多條了嗎？”</p>
白驚瀾沉默。</p>
這短短一段時間，他獲得了太多的東西。</p>
藍染的死神之力也就罷了，因爲附帶藍染的大部分記憶，直接就升級到了滿格狀態。</p>
但是，天師府的先天之炁，聖鬥士的小宇宙，哈利波特的魔法，八大魔神的魔法，再加上這fate世界的魔術……這幾種頗有差異的能量，在他體內都有顯現，但彼此間涇渭分明，難以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反而有些互相干擾的意思。</p>
這些不僅影響了他的修煉，也讓他在戰鬥的時候，不再像之前那樣行雲流水。</p>
這就像玩網絡遊戲，一個是讓人代練的號，一個一點點升級的號，同樣的屬性，同樣的裝備，同樣的技能，但操作技巧天差地別，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自然會大打折扣。</p>
不過，真的都不想放棄的說，否則不是浪費了抽到的東西？</p>
“白，記住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古一法師偏偏頭，溫和的說道，“你的進步讓我感到驚喜，但是，我希望你的步伐儘量放緩一些，因爲這會影響你未來所能達到的極限。放慢速度，夯實基礎，掌握每一分力量，才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就像你剛剛進入卡瑪泰姬時一樣。”</p>
白驚瀾恭敬的行禮：“老師，我會記住你的話，等思考清楚未來的路線，再決定要走哪一條路！”</p>
他的確該好好思索一下道路了，把修煉方向分出主次來。</p>
哎，如果有影分身的能力就好了，分出幾百個分身幫着修煉，有多少條路都能給他趟出來。</p>
“對於你，我一向很放心。”</p>
古一法師淡淡一笑，轉身踏出傳送門，消失在心象結界內。</p>
白驚瀾微微沉吟了一下，褪去戰袍和弒神劍，然後散去了心象風景。</p>
破爛的展覽大廳黑沉沉的，除了布倫希爾德和雷皇外，沒有任何人敢進來看一眼。</p>
呃，外面的人想進來也不容易，結界把他們都排斥在外了。</p>
“希爾德，雷皇，這邊的架打完了，你們先回去吧。”白驚瀾看看外面的燈光，“我還得處理一下後續。”</p>
“好。”</p>
希爾德也不廢話，往雷皇背上一翻。</p>
雷皇撒開蹄子，瞬間踏破次元，進入維度通道，回家幫白天君幹活去了。</p>
白驚瀾整理一下衣服，施施然走到大門的地方，就見一羣神經緊張的黑衣特工，正在扛着各種照明設備，探頭探腦的往裏面窺視。</p>
可惜，剛剛整座大廳都被結界包住，普通的照明設備沒有任何作用，就算他們把眼睛瞪的再大，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廢墟。</p>
所以，當白驚瀾突然冒出來的時候，幾個黑衣特工都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拔出槍懟過來。</p>
“都住手！”</p>
爲首的地中海特工鬆了口氣，向着身後的特工們揮了揮手，然後堆着溫和的笑容打招呼，“懷特先生，又見面了。”</p>
白驚瀾好笑道：“科爾森特工，神盾局是沒人用了嗎？怎麼到哪裏都能遇到你？”</p>
科爾森聳聳肩：“沒辦法，我專門負責的就是類似事件，而以懷特先生的身份和經歷，我們能經常遇到並不是奇怪的事。”</p>
他頓了頓，神色嚴肅了一些：“懷特先生，能詳細說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嗎？”</p>
“那個一會兒再說。”</p>
白驚瀾的視線躍過一羣特工，落在幾十米外的地方，擡高聲音招呼道，“韓領事，請過來一下！”</p>
“白先生！”</p>
正同龍叔說着什麼的韓領事，聞聲一怔，順着聲音看過來，神色頓時一喜，快步向他走了過來。</p>
幾個神盾特工想要阻攔，科爾森忙揮手製止了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