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離開了。
作爲cia高層人物的她,不會親自參與這次任務,否則被fbi抓到會很麻煩。
當然,白驚瀾和伊森被抓到同樣糟糕,cia是絕對不會出面保他們的。
薇薇安沒有明說這一點,但兩人都很清楚cia的德行。
“夥計,既然你是這次任務的主導,那麼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收到錢之後,伊森積極多了。
白驚瀾也並未推辭,拍了拍手中的檔案:“這些情報看起來不少,其實大部分都沒用。”
伊森絲毫不意外。
這很正常。
如果cia的情報全都有用,他們早把狼抓起來了,何必花大價錢請別人
“不過有些情報還是有用的。”白驚瀾從文件裏抽出一頁,遞給他看,“這個出自西西里島的會計師,他專爲阿比諾做假賬,我們可以通過他找到阿比諾。”
伊森審視着資料,皺了皺眉:“但是資料裏並沒有其他的詳細情報,樣貌、姓名、地址,除了一個西西里島,我們幾乎一無所知。”
白驚瀾遞給他另一份資料:“尋求這個人的幫助,米塔伊瑪茲,這個人有一家租車公司,曾經幾次向阿比諾提供豪車,我想他會帶我們找到那個會計師。”
伊森沉吟一下:“可以。”
米塔伊瑪茲很好找,他的公司就在布魯克林。
白驚瀾和伊森離開小公園,開上車,很快就找到了米塔的租車公司。
不過,這裝修豪華的公司,怎麼看都像是黑幫產業,地處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環境陰暗詭祕,門口還有彪悍的黑衣人站崗。
看着門口的黑衣保安,白驚瀾歪歪頭:“打進去”
“用不着。”
伊森輕描淡寫的給槍安裝消音器,往衣服裏面一藏,轉身向着租車公司走過去。
白驚瀾聳聳肩,也跟了上去。
兩人還沒到門口,幾個黑衣大漢攔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問道:“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伊森面不改色:“這裏是租車公司”
爲首的黑衣人面色稍緩:“是的。”
伊森道:“那就對了,有人介紹我來租車。”
“稍等一下。”
黑衣大漢打量了一下他們,對着肩頭的對講機請示一下,旋即打開緊閉的大門,然後對兩人點點頭,“兩位先生,請進”
“謝謝。”
伊森與白驚瀾對視一眼,並肩走進了租車公司,而大門隨即被外面的人關上了。
這所謂的租車公司並不大,外面看着十分不起眼,內部佈置的卻很典雅,地上鋪着波斯地毯,天花板懸着貴族式吊燈,四面牆上貼着抽象的油畫,給人一種歐倫老貴族的感覺。
在正對大門的是豪華辦公桌,主位上並沒有人,只有旁邊的座位上,坐着兩個西裝革履卻掩不住匪氣的男人。
伊森和白驚瀾進門,兩個男人打量他們一下,神色中掛上了嘲諷的笑容。
其中一人看着伊森的衣着,毫不掩飾的嘲笑起來:“車伕,你的馬車丟了”
不得不說,伊森這個特工真心節省,平常出行騎自行車,穿的衣服又舊又爛,再加上被絕症折磨之下,愈發顯得老邁滄桑的面容,也怪不得這傢伙嘲諷他是馬車伕。
另一個男人哈哈大笑,同樣毫不留情的嘲諷:“我覺得他是來自斷背山,不過他竟然和一個亞裔斷背,倒是讓我感覺意外。”
白驚瀾抿抿嘴,沒有說話。
被嘲諷兩句就暴跳如雷,他還不至於那麼幼稚。
伊森面部表情更好,始終保持着微笑。
兩個男人有些無趣,問道:“你們知道我們是豪車出租公司吧”
“知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
“一個叫阿比諾的介紹的。”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神色難看下來:“他也說過我們提供祕密的豪車嗎”
“他讓我們不要下人談,要直接找老闆。”
伊森的微笑中,也多了幾分譏諷。
兩個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們不是下人,我們是營銷部副總裁。”
伊森依舊保持微笑:“對我來說,你們只是狗屎。”
“你說什麼”
“聽着混蛋,你這在我們眼中什麼都不是,你們也永遠見不到我們老闆,知道嗎”
兩個混混出身的傢伙,即便掛上副總裁的名字,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性格。
“啊,抱歉抱歉。”
伊森假模假樣的摸摸額頭,一臉的不好意思,“我連着幾晚都沒睡好,嗯,是時差問題,讓我們有了誤會,是我的錯誤,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嘴裏絮絮叨叨着,手卻從容的從腰間掏槍,然後對着兩人噗噗兩槍。
呃,越來越心軟的伊森特工不會亂殺人,他現在的槍裏裝的只是麻醉子彈。
當然,兩個中彈的傢伙不會死,但醒過來之後也不會好受就是。
看着被麻暈過去的兩個傢伙,白驚瀾有些無語:“我還以爲你要套出米塔伊瑪茲的下落以後,纔會對這幫傢伙動手。”
“有什麼關係”
伊森毫不在意,把兩個傢伙從椅子上踹下來,老神在在的坐了上去,“反正那傢伙肯定來這裏,我們慢慢等着他就行了。”
“好吧。”
白驚瀾撇撇嘴,轉身坐上主位,望着緊閉的大門。
伊森則拿起了辦公桌上的照片,照片裏是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是一對雙胞胎。
他忽然嘆了口氣:“這應該是米塔伊瑪茲的女兒。”
白驚瀾看看他:“你打算用他的女兒威脅他”
伊森摸了摸額角,淡淡道:“不,我也有一個十幾歲的漂亮女兒,我瞭解做父親的感受,不想用這種方式強迫他。”
“只要能問出會計師的下落,其他的你隨意。”
白驚瀾倒不在乎用這種方式嚇唬那傢伙一下,不過既然伊森堅持,他也無所謂,只要能問出想要的東西就行。
“謝謝。”
伊森的神色更緩和了些,手指糾纏了片刻,忽然道,“我不善於掌握工作和家庭之間的平衡,這些年常年在國外工作,和女兒的聯繫很少,現在我想補償她,但是效果,嗯不太好,懷特先生,你也是年輕人,對年輕人的想法肯定比我瞭解,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直接叫我懷特就好。”白驚瀾攤攤手,笑道,“雖然我也是年輕人,但和你家女兒差了七八歲,和差一個時代沒多大區別,所以你問我可是找錯人了。唔,從這張照片上看,這傢伙和女兒的關係應該不錯,等會兒做完事,也許你可以問一下他的爲父之道。”
伊森淡淡一笑:“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時,大門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