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悠說話變得更不客氣，“是你自己應該管好自己的言行。”
“忠言逆耳，你不過不喜歡聽實話而已。是不是女人都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會愛上一個控制自己的暴力狂。”
不等她開口反駁，他繼續道：“我以爲你是一個清醒的人，看來是我錯了。”
葉悠悠反脣相譏，“我原以爲你是一個理智體面的人，是我看錯了。”
“我依然是當初的我，沒有變過，是你被他洗腦，控制了思想。”楊航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我沒有容那麼容易被洗腦。倒是你……我不知道你是原來就這樣，還是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對面前的這個楊航產生了生理的反感。
“我從來都沒變過。”楊航從容攤手，“你忘了嗎？當初我們是那麼的合拍，你看我的時候眼睛會發光。”
“那是因爲工作理念相同，我以爲找到了一個知己。”
“我們本來就是知己，無論是工作上，或是生活上，我都能成爲你最好的夥伴，只是你在排斥我。但也不能怪你，你是被他迷惑了，不清醒。”
還不能怪她，呵，他有什麼資格怪她？自以爲是救世主。
“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來關心，你也管不着。”葉悠悠丟下這話扭頭就走。
“站住。”
她不聽。
“我是這裏的總裁，你是我的員工，我想我還有話事權。”
葉悠悠停在門口，好笑地轉頭，“我已經辭職了。”
“你的辭職信我不收。”
“楊總，員工有辭職的權力，公司不讓員工辭職是違反勞動合同法的，我可以向當地行政部門投訴，或者申請勞動仲裁。”
楊航早料到她會這麼說似的，輕描淡寫地回擊，“根據勞動合同法第三十七條規定，勞動者提前三十天以書面形式通知用人單位，可以解除勞動關係。我記得很清楚，現在不過是你提出離職的第七天，還有二十三天。”
他這是打算強留她？
葉悠悠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當下臉拉得很長，“這樣強留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有意義，你不清醒，我幫你清醒。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往火坑裏跳。”
葉悠悠覺得現在的楊航已經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裏了，當自己是救世主，自以爲是。
“我要辭職。”
“二十三天後再說，我會讓你改變主意。”
“如果你非要這樣，那麼我連交接工作都不做了，現在就走。”
“那麼違反合約的人是誰？”楊航輕笑反問：“況且我不認爲你是一個無始無終的人。不把工作交代清楚，你放得下心麼？”
他就是掐定了這一點，知道她放不下自己的心血。
葉悠悠一口氣上來，“你非得鬧得彼此都難堪？”
“也不會比現在糟糕很多，不是麼？”楊航不以爲意。她現在已經敵視他了，但他有信心可以挽回局面。
“我想辭職，你攔不了我。”
“我知道你那個男朋友很厲害，隻手遮天，但尚明是我做主。就算是他來，砸我了這間公司，我也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
兩人的目光無聲交鋒，葉悠悠夾着怒火，而楊航淡定地輕笑着。
最後，葉悠悠捏了捏拳，忍住了摔門的衝動，回了自己工位，拿起手機就想給自己男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