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
黎墨不顧許清知的反抗,之後上車,陰沉着一張臉,啓動了車子。
許清知自己解開了安全帶,“停車,我要下車!”
黎墨不理會她。
“我說過,不要再惹我,許清知,你現在最好給我安靜一點。”
此刻已經十一點多,路上的車輛還有不少,黎墨的車子開的飛快,握着方向盤的手緊緊捏着,骨節發白,他沉眉看着前方的路,眸色冷厲。
他心情的確不好,可許清知也被他觸碰到了底線。
“我要去醫院。”
車子似乎更快。
許清知握緊了手。
“黎墨,你是不是瘋了?”
“把安全帶繫上。”黎墨說。
許清知無法確定黎墨今晚到底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只能繫上了安全帶。
難得看到她這麼聽話,黎墨心情微好,車速也慢了些許。
“你到底想要怎樣?”
沉默幾秒,許清知開口。
“回家。”
沉默。
良久。
“我想先去醫院看看。”
“……”
“黎墨!”
許清知一身低吼,黎墨突然打了方向盤,將車子聽到了路邊。
雙手緊握,許清知心中難免緊張。
黎墨轉身看她,漆黑眸子緊緊擭着她,沉靜又冰冷。
“許清知,他是你什麼人,讓你這麼牽腸掛肚?”
“無緣無故被你打的命快沒了,你能心安理得不代表別人也會。是我牽連了他!”
黎墨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冷冷勾起一抹弧度。
“他對你深情告白是無緣無故?你知不知道到底誰是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許清知呢喃,擡頭看向黎墨,一臉諷刺,“我的丈夫心裏有別的女人,我的丈夫結婚就把我獨自一人扔在家裏,我的丈夫……剛剛如果不是楚亦將我推開,我的丈夫也許會傷到我這個身懷有孕的妻子……我的丈夫……”
她冷笑,“這樣的丈夫,我不知道有哪個女人會想要擁有。他連一個普通朋友都不如,我要他何用?”
黎墨極近平靜宛如一汪幽潭的眸子,此刻像是冰裂一般,一點點皸裂開來。
“我傷不到你,是他多此一舉。一個明擺着要討好你的舉動,你也相信?”
“我信!他關心我,我知道也體會得到,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太多。”
黎墨閉上眼睛,“許清知,你懷着孕,我不會動你……”
漆黑的眸倏然瞠開,裏面寒光乍現,“可這代表我不會動別人。你如果再關心其他多餘的人,我不介意把他們都毀掉。”
他說話格外平靜沉穩,不緊不慢,卻透着絕對的危險和毋容置疑。
許清知心中一沉,“你簡直不可理喻!”
“所以,別惹我生氣,我不動你,自然會有人付出代價。”
許清知蹙眉,看向他的眼神幾乎像是看一個怪物。
“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黎墨扯了扯脣,解開安全帶,扣着她的後腦,抵住她的額頭。
“嗯。我什麼都不怕,許清知,在容城,沒人能把我怎麼樣,所以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的突然親密靠近,帶着一種近乎病態的感覺,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的心裏升起一種濃稠的寒意。
“如果你不想讓那個男人真的死在醫院裏,就乖乖的,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再鬧下去,我也不能保證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已經要忍不下去了。
這麼多天她對他的態度已經讓他的心裏累積了太多的情緒。
當今晚發現她整個人徹徹底底從別墅搬走,當他看到楚亦一直守在她身邊,當他看到她眼裏只有楚亦,當他看到她對他冰冷疏離淡漠憤怒的神色之後,充斥他整個人的情緒,在體內快速糾纏衝撞着。
如果不是下意識的覺得不該嚇到她,不該傷到她,他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如此平淡地跟她說這麼多。
他說話間,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許清知伸手抵着他的肩膀,卻拉不開二人的距離。
氣息難免交錯。
如此近的距離,卻是帶着冷硬的僵持。
可黎墨卻在這種時候碰觸到她的脣,像個陰晴不定,心思詭異的惡魔。
許清知難免被今晚的他嚇到。
如果放到以前,她期盼也喜歡他的碰觸,那麼多年的夙願,怎麼會討厭。
老是現在,她卻偏頭躲過了他的吻。
側臉冷漠帶着明顯的排斥。
黎墨眯了眯眼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許清知無奈只能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樣呢?黎墨,我以爲我退的足夠多,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能滿意?”
“你有太多辦法讓我開心,隨便一個,只要別再惹惱我,都可以。”
他說着,放開他,車子動起來,繼續朝着前面駛去。
許清知緊抿着脣,隨便一個……她不知道。
“我不想回去。”
“你最好別再說話。”
許清知閉上了眼睛,手在衣服上摸了摸,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更不可能有手機。
車子很快就到了別墅,許清知不肯下車,只是幾秒的猶豫,她便被黎墨直接抱了起來。
許清知咬緊了脣,被抱進黑漆漆的別墅,中途他用手肘打開玄關的燈,等光讓她微微閉上了眼睛。
她一路被抱着上了樓,放到她自己一個人睡了斤三個月的牀,神情有些恍惚。
實際上她剛剛今天徹底從這裏搬出去,也是第一晚要在外面休息,結果,卻還是回來了。
黎墨身上穿着西裝,沒係扣子,外套和裏面的襯衫都凌亂不堪,潔白的襯衫上零散有幾片血跡。
剛剛在公寓樓道里太混亂,在車子裏光線昏暗她根本看不清,現在看到,她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黎墨看到她的眼神,微微勾脣,“不用擔心,我沒事。”
許清知掀眸看着他,“我記得你在上學時格鬥擒拿柔道都有接觸。”
黎墨勾脣點頭,“都拿到了最高段位,是不是很厲害?”
許清知眸子閃了閃,神情裏的擔憂似乎更濃。
黎墨伸出左手撫了撫她搭在胸前的長髮,“放心,我真的沒事……”
許清知卻突然推開他的手,從牀上站起身,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黎墨臉色一變,伸手用力拉住她,“你幹什麼?”
許清知仰頭冷漠看他,“黎墨,我必須去醫院看楚亦。”
空氣倏然凝固,許清知的手腕幾乎像是要被捏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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