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寅對這種連臺面都上不去的小三流沒什麼興趣。
這次的時間,王業的背後一定有人。
可是這種小痞子,比誰都會動歪心思。
周寅脣角邪氣的扯起,不慌不忙的解開袖釦,閒適的目光睨着王業。
“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一落。
保鏢上來控制住了王業,將人給拎了起來。
周寅給了個眼神,保鏢便將王業給帶出了門。
視頻由祕書帶着去給來這裏泡溫泉的客人做交代。
而周寅,和保鏢一起將王業帶去了後面的院落裏。
院中央擺了口大鍋。
從鍋下面新鮮的印痕來說,就明白這鍋是剛剛弄過來的。
像是在野外生存,底下用大鐵架子給架了起來。
王業有些怕,周寅這是要做什麼?
保鏢壓着王業到了鍋面前,裏面盛滿了水,當另外幾人擡着滿滿的木柴來的時候,王業的瞳孔猛地震動。
他開始掙扎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來人啊,救命啊,這裏要殺人了!”
周寅看他聲嘶力竭的樣子,笑了下。
就算是他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很快,王業就被人給扔進了大缸裏,濺起了一片水花。
周寅走過來,一把摁住他的腦袋,將他的頭摁進了水裏。
一秒,兩秒,三秒。
之後鬆開手,王業猛地從水裏擡起頭來,用力的咳嗽,可是還未等他呼吸兩口,腦袋便又再次被男人狠狠地摁了進去。
一種要死的恐懼在王業的心裏蔓延開來,他開始後悔,沒搞清楚事情就因爲豐厚的酬金,而來鬧事。
他知道自己肯定會發現,可是他是個這地的混子,一般人也是不敢惹他的。
誰知道,這次碰上了硬茬子。
“點火。”
周寅一聲令下,隨着引柴的點燃,新放入的木頭也很快的燃了起來。
木架子被挑的老高,火一下子就燒到了缸的底部。
王業的雙手被人按在缸的兩側,他的臉煞白一片。
看着狼狽至極。
“說說,誰派你來的?”
周寅俯身,像是看着弱者一般的看着他,眼中毫無憐憫的情緒。
“沒人。”
王業咬牙,那邊的人也不能輕易的惹。
他相信,自己只要咬定了不承認,他周寅怎麼也不能殺了他。
“哦。”周寅站直身子,走到一旁保鏢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期間,旁邊擺上了一個茶桌。
他閒適的倒了杯茶,不緊不慢的喝着。
缸裏的溫度已經越來越高,王業一張蒼白的臉此刻已經有些紅潤。
他能感覺到腳底的地方開始發燙。
因爲兩隻胳膊被周寅的人摁住,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保鏢還在往裏面加柴,沒一會,整個缸裏的水溫度已經起來了。
王業起先還在硬撐,但是隨後就撐不住了。
“我說,我說!”
他禁不住的大喊,身上的皮膚都紅了。
周寅似乎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喝自己的茶。
隨後,王業發出痛苦的喊聲。
“是劉青,劉青!”
聽到名字,周寅這才擡起頭來,微微揚了下下巴,兩個保鏢一把將人從滾燙的水中給提了出來。
“沒出息的。”
身後傳來男人調侃又戲謔的聲音,周寅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你天天怎麼這麼閒?”
“這不聽說你這出事了嘛,我這個做哥哥的還不趕緊的過來看看?”
秦三一屁股坐在了茶桌上,拿起茶壺,喝了一口,卻沒差點將舌頭給燙掉了。
“你什麼時候也喜歡這一套了?”秦三瞧了一眼那大鍋,周寅是哥幾個裏性子最內斂的。
“嚇唬他而已。”周寅起身,薄脣勾起。
秦三特意過去,拿手過了下水。
“這水還沒平時洗澡的水燙呢,那小子心理素質也夠差的。”
周寅還真沒想將他煮死,利用的不過就是貪生怕死之人的心裏罷了。
其實這鍋裏的溫度,也不過比溫泉的溫度稍微高一點點而已罷了。
王業之所以覺得受不了,是因爲底下大火的煎熬以及被按住不可動彈的焦慮罷了。
周寅笑笑,不言語。
“哎,劉青這名聽着莫名耳熟啊。”秦三覺得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劉青我大學同學,你不知道他,那劉固你總知道吧,劉青就是他兒子。”
一提到劉固,秦三知道了。
煤礦大老闆,出了名的暴發戶嘛。
“哦,他妹妹當初是不是死追你來着?”
秦三對這事還是有印象的,劉青的妹妹叫劉蕊蕊來着,記得還挺漂亮一姑娘。
周寅這看着無害的氣質可不知道欺騙了多少無辜的小姑娘。
周寅不說話。
秦三卻幸災樂禍的說道:“我估計啊,這劉青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想
找你爲他妹子抱不平來了。”
“你要沒事就回家去。”
人家出事,兄弟都是來幫忙的。
他出事,這兄弟是來找樂子的。
“你要去哪啊。”秦三不搭他剛纔的話。
“找人。”
“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出了會館,上了車,一路開向了劉青的溫泉場。
最近兩年,劉青也坐起了溫泉山莊的生意。
周寅猜,這次時間是一次惡性競爭。
兩人到的時候,劉青的車剛好停在山莊外。
劉青下了車,隨後下車的還有一個女人。
看着比劉青小几歲。
周寅剛要下車,秦三便拍了一把他的胳膊,“哎,那不是劉蕊蕊嗎?”
聞言,周寅擡起頭來,看過去。
是她沒錯了。
秦三臉上的表情明顯愉悅了起來,就知道跟着周寅,準有事做。
車門打開,周寅下了車。
劉蕊蕊往這邊看過來,一眼看到周寅後,表情愣了下,隨後滿眼都是欣喜,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周寅的面前。
仰起笑臉,露出白白的小牙,“周寅,你還記得我嗎?”
兩人也幾年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