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你說話客氣點,什麼叫野男人!”
馮春雪不服輸的瞪着他,因爲太過生氣,胸膛上下起伏。
周寅冷笑,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維護那個男人?
不就一句野男人,就能讓她這隻安靜的小綿羊來頂撞他了?
她還真的是愛那個男的。
周寅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下巴捏出了紅印子,那力道疼的馮春雪皺眉,卻又掙脫不開。
雙手握成拳,狠狠地砸着男人精實的胸膛,可是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硬的像是一塊石頭。
“回答我!”他低頭,冷睨着她。
俊朗的輪廓崩的很緊,性感的薄脣近乎抿成一條直線。
他貼的她很近,身上那熟悉的味道,馮春雪感受的到,心裏一陣一陣的難受。
“是。”
她眨了眨眼,眼中泛紅。
“是他的。”
她近乎冷靜的看着他,周寅的眼中幾乎要溢出怒火來。
垂在身側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他擡手,馮春雪心驚膽戰,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慫,於是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下一刻,他的拳頭已經狠狠地砸在了牆壁上。
那悶鈍的感覺,連她都覺得疼。
可是周寅似乎恍然不覺,他眼神眯緊,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和我賬總有一天要算清楚!”
他這輩子都不打算放過她。
男人甩手進了隔壁,門砰的一聲關上。
馮春雪只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離,身子順着牆壁跌到地上。
她雙手抱緊手臂,脣瓣哆嗦。
她垂眸,剛纔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覺得,周寅那拳頭是該砸在她臉上的。
馮現一半晌沒聽到動靜,心裏着急,一路小跑到門口,踮起腳尖,手握住門把手。
孩子開門的動作令馮春雪大夢初醒,踉蹌的從地上站起來,轉身,手扶住門。
深吸了一口氣。
馮現一已經打開了門,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口,一雙大眼睛無辜又純粹。
“媽媽。”
他一叫出口,馮春雪就覺得心頭堵着的酸澀盡數劃開,順着五臟六腑流動,酸的她忍不住的流出眼淚來。
她看着孩子,眼裏目光瑩瑩。
蹲下身子,將孩子抱在懷裏,大手輕輕地撫摸着孩子的後腦勺。
她無聲的在流眼淚,馮現一是個敏感的孩子,還是覺察到了她的不對勁兒。
“媽媽,你是在哭嗎?是誰欺負你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軟糯奶聲奶氣的。
他雙手抱緊她的脖子,“媽媽,是不是隔壁那個壞叔叔?”
看那叔叔長的挺帥的,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媽媽回來就不對勁兒。
“沒人欺負我。”馮春雪斂下情緒,抱着孩子進了客廳,將門關上了。
她將孩子放在沙發上,跟着坐下來,低頭看着他。
“現一,等過了這個星期,我們就去一個新的地方好不好?”
她剛纔是太着急了,因爲周寅的出現,她連理智都要失了去。
現在不是以前孩子還小的時候了,現在要想走,要辦的事情還有很多。
哪怕她一萬個不想見到周寅的念頭,她也必須忍着。
只是可惜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了。
她剛纔實在是太慌亂了。
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每天這個時候,孩子都該喫上飯了。
將電視打開,調到馮現一愛看的動畫片的頻道。
馮春雪戴上圍裙,去廚房裏忙活。
隔壁。
周寅站在窗前,裝潢精緻的窗臺上,擺放着紅酒和紅酒杯。
這個窗臺,冬天的時候會放一個羊絨毯。
可以在那上面曬曬冬日的太陽。
夏天的時候,可以小酌一杯。
他右手掐着煙,雙手撐在臺子上,目光望向外面,眼神冷沉,在想隔壁的那個女兒。
他吸了一口煙,黑色利落的短髮梳的整齊,天慢慢的沉了下來,卻不及他面容那般的冷厲。
一支香菸燃盡,他眯了眯眼。
想到她買菜的樣子,忽然冷笑一聲。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黃昏的映襯下,男人的眉眼化着冷淡,很難舒展開。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
爲了現在的男人還是爲了以前的男人?
他拳頭骨節處還有傷,沒有處理,血涔涔的看着有些滲人。
幾杯紅酒下肚,周寅的眼神飄忽。
他忽的將酒杯一扔,轉身往外走。
走到隔壁,猛地敲響胳膊的門。
正在看着馮現一喫飯的馮春雪被嚇了一跳,趕快的走到門口去看誰來了。
當週寅那張冷峻的臉出現在顯示屏上時,馮春雪抿了抿嘴。
打算不給他開門,但是周寅好像識破了她的意圖。
敲門聲更加的用力,這聲音讓馮春雪
有些心神不寧,回頭看了眼馮現一。
果然,他已經不能專心喫飯了。
她抓起門的鑰匙,放在兜裏,開門的瞬間快速的出去,然後將門給帶上了。
周寅連往室內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讓馮春雪沒想到的是,周寅見她出來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家拖。
他的力道很大,馮春雪拗不過他,反而被他抓進了懷裏,她近乎是被他抱到他家的。
周寅關了門,她的身子被他壓在門板上,他的呼吸很沉,馮春雪的一顆心跳的很快。
又氣又惱。
她開始用力的掙扎,可是卻換來男人更有力的鉗制。
“想去哪?”他低下頭來,薄脣湊到她的耳邊,呼吸灼熱,聲線沙啞。
馮春雪怒瞪着他,“你放開我。”
“我就喜歡你這倔樣。”他挑起她的下巴,笑容很深,“像是馴服不了的小獅子。”
讓人有徵服的慾望。
“周寅!”
馮春雪擡手打他,雙手卻被他快速而有力的壓在門板上。
她毫無招架之力。
他那一雙冷清夾在着嘲諷的眸子盯着她,似乎是想要將她拆喫入腹。
每一個眼神都極具壓迫性。
這樣侵略性的眼神讓馮春雪慌張急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嘴脣上,漂亮的脣像是未開封的果凍,誘人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