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失笑,小丫頭臉皮太薄,逗逗也是十分有趣的。
兩人喫過飯,傅言深帶着靜歌去了孕嬰專店。
傅言深倒是不懂這些,但是靜歌一副興致昂揚的模樣,一會看看小襪子,一會看看嬰兒車。
母親那裏已經做了嬰兒房,但是家裏還沒有。
傅言深沉默着考量了一會,打算等靜歌情況穩定一些再佈置。
不是都說女生喜歡親手挑那些小玩意兒嗎?
看她每天悶悶不樂的,給她找點樂子也好。
靜歌挑了兩件小衣服,粉粉的特別可愛。
雖然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看着就想買。
可能這是母親的通性吧。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傅言深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轉身接通。
那端說着,他的眉頭皺了下。
“怎麼回事?”
他問,語調不好。
靜歌聽到後,轉身看着他的背影。
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傅言深單手叉腰,修長的拇指按在無一絲贅肉的腰壘上,身材筆挺,微偏頭,靜靜的聽着那邊的人說話,隨後冷靜的下達指令。
那邊一結束通話,靜歌便向着他走去,站在他的身邊。
“怎麼了嗎?”
傅言深低頭看她仰着的小臉,伸出手去摸了下她的臉蛋。
“沒事。”
靜歌抓住他的手腕,“要是公司有事就去吧,你不用陪着我的。”
總也不能因爲她懷着孕他什麼都不去做了。
靜歌知道傅言深爲了陪她推了許多工作,有他陪着她心裏高興,同時也覺得有些愧疚。
“我送你回去。”
他反握住她的手,去結了帳,出了孕嬰店。
車上,傅言深冷峻的臉沒什麼表情,雖然和平常差不多,可是靜歌還是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來。
一定是哪裏出事了。
到家之後傅言深不放心的囑咐了她幾句,纔出了門。
開車一路飛馳到公司,他到的時候助理正焦急的等在一樓大廳。
見傅言深來了,眼前一亮,像是看到救星。
“傅總,我們的後臺被黑客侵入了。”
小助理臉色焦急。
“嗯。”
傅言深應了一聲,他在電話裏聽技術人員說了。
公司的系統防禦是非常安全的,曾經他找了幾個業界頂尖的黑客來試圖侵入,都沒侵入進去。
可見這次的人來頭不小。
傅言深眯了眯眼,大步地走向電梯。
總控制室在地下一層。
打開電梯門,入目而視是一大片的白牆藍光。
帝國採用的是未來式設計。
維護公司系統的人員都在這裏工作。
見到傅言深來了,總負責人王旭站起來,大步的走過來說明情況。
傅言深邊點頭邊向着電腦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看了一眼界面,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敲擊着鍵盤。
小助理站在身後,他是不懂這些的。
但是他知道傅言深在這方面也很強,可以說就沒有他不會的。
找出了bug後,着令王旭帶人修復。
傅言深起身,眸光冷肅,大步地向外走。
小助理跟上去,不解的看着傅言深,想着這麼快就解決了?
“你去查這個ip。”
走到前臺,傅言深拿起紙筆,快速又準確的寫出一長串數字,小助理有些驚訝他的記憶力。
拿了紙張之後一刻也不停的去查了。
傅言深只等了兩分鐘,小助理就飛奔下來,帶來了一份準確的地址。
傅言深眯了眯眼,其實他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查的地址,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的就查出來,這黑客技術和這麼容易查出的地址能力完全不匹配。
事實只有兩個,要麼這是個煙霧彈,要麼,黑進公司的人就是要他知道他是誰。
第一種方法明顯不高明,所以第二種情況的機率比較大。
從兜裏掏出車鑰匙,攥在手中。
他薄脣緩緩勾起淺淡的弧度,既然那個人想玩,他奉陪。
地址在市區。
離公司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當車開到樓下的時候,五樓窗邊站着的女人,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大紅色的脣緩緩地勾起。
纖細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扯了扯的睡衣的領口。
門外敲門聲響起,女人臉上的笑意越加的明媚,她要跳的身影一扭一扭的走到門口,本想等男人敲第二遍門的時候再開。
可是傅言深啊,一向沒什麼耐心。
她等不到,就將門給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穿着黑西服,一板一眼,一絲不苟,乾淨又俊朗。
冷漠的外表,一雙漆黑如深海的眼。
他目光緩緩地向下看,將女人的一張小臉都看在了眼裏。
他猜錯了,本以爲是第二種情況,真相卻是兩種方法相結合。
那人是要他來這裏沒錯,可是真實侵入的終端卻不在這間屋子內,說白了這還是個虛擬地址。
目的就是要他過來。
他之所以這般肯定,是因爲來開門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有一陣子沒見的柳清月。
柳清月穿了件酒紅色蕾絲的睡衣,化着精緻的濃妝,漂亮的像是個墮落天使。
她燙了頭大卷發,一個微表情都是另一種不一樣的嫵媚。
“你比我想象中來的還要快。”柳清月上下的將傅言深看遍,伸出手去,要觸碰他的襯衫。
傅言深面無表情的側身,將她的手給躲了過去。
柳清月起先怔了一下,旋即笑意萬分的嫵媚。
側身讓開門口的位置,“進來吧。”
“柳清月。”傅言深垂眸,深色的瞳仁裏映着冷厲,“活的,不耐煩了?”
柳清月指甲陷入掌心,心裏翻涌,面上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她只是笑笑,轉身就進了屋,兩條修長的白腿交錯着邁步。
柳清月擡手挑了下長髮,酒紅色的睡衣包裹在白皙的嬌軀上。
“坐。”
柳清月回身,看了眼傅言深。
以前相處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愛親近,如今不在一起了,這種感覺更甚。
“說吧,這麼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