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班內。
不大點的小孩子按照老師的要求排列成隊。
由於馮現一比同齡小孩子要矮,所以站在第一排。
小朋友們的身上都穿着小兔子的衣裳,看着十分可愛。
演出就要開始了,馮現一往臺下張望,門口每進來一個人,他的小臉便失望一分。
這廂,馮春雪工作的超市人員排班出現了問題,她本來忙完中午就可以換班了。
可是要換她班的小孫壞肚子沒來。
超市正是人多的時候,她走也走不了。
時鐘的指針一點一點的在走,馮春雪幹看着着急。
她用力的咬了咬牙乾脆跑去領班那裏請假。
領班是個女人,微胖,皮膚很白,眼睛中眼白的比例比正常人多,所以她只是隨便看人一眼,便叫人產生她在翻白眼的錯覺,更何況,她現在真的正在白眼看着馮春雪了。
馮春雪顧不得那麼多了,盡力的說清楚緣由,哪怕被扣工資也不要緊。
因爲答應孩子的事情,就要做到。
領班靜靜的聽她說完,雙手抱臂,頗爲傲慢的看着她。
“孩子的表演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嗎?”
“是。”
“那你乾脆回家帶孩子去得了,來上什麼班!”
領班的語氣很差,聲音也很大。
她平時就看不慣馮春雪,因爲馮春雪長得太過漂亮了。
漂亮的像是不屬於這份工作的人員。
想到每次老闆來都要多看她幾眼,領班就覺得嗤之以鼻。
狐狸精!
“心姐,我只請半天的假。”
馮春雪低下語氣求着領班,奈何領班根本就不領情。
周寅就站在不遠處,將情況看進眼底。
他的眼神冰冷,她真是變了不少。
以前馮春雪不屑於跟任何人低頭,有人欺負她她會立刻欺負回去。
連跟他說話,都是高昂着頭,大眼睛裏滿是堅定和高傲。
那樣的女人,如今……
周寅點燃了支菸,冷冷的看着女人漂亮的側臉。
當初馮家生變,她轉眼就攀上高枝,沒想到如今走到了這步田地。
他薄脣勾起,眼神邪肆。
領班怎麼說也不給假,馮春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那我辭職總行了吧。”
“辭職?”女領班的語氣更加尖銳了些,一雙眼睛瞪的銅鈴一般。
“是的,請你將我這個月的工資給發了。”
“現在超市正是用人的時候,你說撂挑子就撂挑子,現在還來跟我要工資?馮春雪,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
領班雙手叉腰,瞪着眼看着馮春雪那張白皙漂亮的臉。
心中怒火蹭蹭的竄。
馮春雪看了眼時間,撂下圍裙轉身就走。
女領班伸出手指顫抖的指着她的背影,“你給我站住!”
馮春雪頭也沒回。
摸了摸兜,兜裏還有些零錢。她走到路邊擡手攔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還未等坐下去,就被人生生的給拽了出來。
拽她的人手很有力度,馮春雪回頭,看到來人後,連眼球都僵住了。
出租車司機按了兩下喇叭,探頭出窗外,問,“哎哎哎,你還走不走啊!”
“不走。”馮春雪嗓子眼滾了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走攔什麼車啊。”司機的吐槽伴隨着車離開的聲音一起消失在了馮春雪的視線中。
“你……”她雙手攥緊衣角,道:“是什麼人。”
站在馮春雪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嚴肅的黑色西裝,墨鏡高檔耳機,以及站姿就足以令人清楚,這人恐怕不是小來頭。
“我們爺有請。”
黑衣男人公式化的語氣,語調一點起伏都沒有,像是一臺只會運作和停歇的機器。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馮春雪忽然就有些後悔剛纔沒上出租車了,這兩年找事的人不少,她極少與人交往,生怕連累別人。
可是每經歷一次,她便更怕一次。
“聽說你的兒子在啓程歌唱班。”
黑衣男人面無表情的敘述着,馮春雪聽到兒子的消息,她臉色都變了。
黑衣人見馮春雪波瀾不驚的臉有了變化,伸出手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順着黑衣人手的方向看過去,馮春雪才發現,就在不遠處的前面,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跑。
車窗緊閉,黑衣人幫馮春雪拉開了門。
車內除了司機再沒有第二個人。
馮春雪懷着忐忑的心情坐進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找她的人會是誰呢?
馮家的債主不是一位兩位,平日裏仇家也不少。
馮春雪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次怕是踩到黴頭了。
車子開往富庶的別墅區。
擡眼望過去,不遠處有一大片的人工湖,堤岸上有餵魚的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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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摸了摸褲兜,裏面的東西令她安心不少。
“下車吧。”
車子開到了一幢獨立的別墅前。
黑衣男人說道。
下車後,馮春雪被領到了客廳。
客廳中央擺放了一張屏風。而屏風後坐着一個男人。
因爲黑衣人的攔截,馮春雪半步也不能往前,只能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屏風上。
視線似乎穿越屏風看到了後面的人。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既來之則安之。
馮春雪是這樣想的。
屏風後的男人擡了擡手,站在男人身邊的中年男人便說道:“水榭花都明年計劃開發,希望小姐你能在一個星期之內搬出去。”
“先生,那你請人的方式有些特別,難道每個住戶您都以這種方式勸換房的?”
這個房子,她絕對不能讓步。
她是如何攢了首付,又如何每個月還貸款換來的這房子?
“我請人的方式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搬出去就好。”
中年男人繼續開口。
馮春雪咬了咬牙,“既然是開發,那可以啊,只要先生您拿出誠意的價格是來,我立馬就搬走起。”
坐在屏風後面的男人薄脣冷冷的扯緊,錢,真是個好東西。
中年男人低頭,用眼神詢問開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