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向上用力,他的俊顏在她的眼前放大。
靜歌看苗頭不對,小手迅速的捂住他的嘴,將他摁了下去,眼睛睜大,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傅言深眼神沉了沉,將她的手給拉下來,攥住,壓在身上。
“拒絕我?”他挑眉,情緒不好。
似乎有股子躁動的情緒,在眉間纏繞,像是一頭餓狼,眼神泛着幽光。
靜歌抿脣思索了幾秒,彎下神來,在他的嘴角親了親,笑道:“行了吧。”
傅言深垂眸盯着她的嘴脣,見她乖乖的,拇指蹭了一下她的嘴角,猛地勾住她的脖子,自己則擡起頭,深吻了幾秒,才放開她。
翻身,躺在她的腿上。
靜歌低頭,細細的給他擦頭髮。
傅言深閉着眼睛,模樣似乎是要睡着,又似乎是沒睡。
靜歌坐着坐着,就困了。
眼皮開始上下打架,她最近老是困,身子也乏。
察覺到她有幾分鐘沒動作,傅言深倏地睜開黑眸,灼灼的盯着她。
她歪着頭,眼睛閉着,身子斜倚在沙發上,呼吸均勻,竟然睡着了。
傅言深失笑,起身,摸了下她嫩嫩的臉蛋,在她的臉頰處親了一口,將嬌小的靜歌抱起來,上了樓。
……
靜江手術時間在即。
陸錦年因爲靜歌的緣故,對於靜江手術的事情十分上心。
陸錦年將電話打給自己的叔叔陸承衷,陸承衷是心外科有名的專家,也是他對靜江的病情進行了分析,提供了手術方案。
到時候,主刀的一定是陸承衷。
陸承衷是接到傅言深的邀請來的,對於自己這個侄子,來問靜江的身體情況,倒是覺得很詫異。
“叔叔,您不如來我家。”有些事情電話上三兩句話的說不清楚。
陸錦年想跟陸承衷詳談一下,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因爲陸承衷很忙,這個時間很有可能在醫院。
不過恰好,今日陸承衷休息,自己侄子邀請,他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兩人已經好久未見。
陸承衷來的時候,陸錦年家的阿姨已經做了一桌飯菜。
家裏只有陸錦年一個。
“錦年,你爸媽呢?”陸承衷將衣服外套放下,坐在沙發上。
陸錦年去端了茶來,放在陸承衷的面前。
“兩個人出去旅遊了。”
陸錦年坐下,陸承衷笑笑,這對夫婦的感情還是跟初戀時候一般的好。
“叔叔,患者靜叔叔是我同學的父親,我想問一下,如果現在進行手術的話,成功機率有多高?”
陸承衷喝了口茶,若有所思的看着陸錦年。
“普通同學?”
瞧着他叔叔完全抓錯了重點,陸錦年失笑,不過沒隱瞞。
“現在還是好朋友,不過以後不一定。”
陸承衷閱歷多,經歷的事情比陸錦年要豐富。
先不說他是傅言深請來給靜江看病的,他就知道靜江有個姑娘,而傅言深與靜家沒什麼必要的聯繫。
其中的緣由……
陸承衷不禁深思。
可是想歸想,他年紀也大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也不想摻和,太費腦袋了。
於是說道:“手術成功可能性很高,不過幾率這個東西,誰也不敢保證。”
靜江現在已經有心衰的症狀,他不能完全保證換心的過程或者換心手術過後,靜江的身體就能完全的接受容納這顆新的心臟。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好的形式還是很可觀的。
陸錦年點點頭,思索了幾秒,問道:“那叔叔,你知道靜叔叔家的情況嗎?”
高中的時候,靜歌就從不和他說家人,不過那個時候,朋友之間也都想的很簡單,他一走這麼多年,對於靜歌家的情況也不瞭解。
“他家裏情況似乎不好。”陸承衷有聽人說過,靜江的治療費用幾乎沒有按時交上的時候,“你同學應該很辛苦的。”
據陸承衷所知,那些住院費治療費用全都是靜江的女兒交的。
陸錦年沉默下來。
以前,靜歌家庭是很好的,她陽光開朗大氣。
只是如今聽叔叔的話,似乎家裏出現了什麼變故。
倒不可能是因爲靜江生病掏空了整個家。
陸錦年心裏一陣複雜,他發現,自己對靜歌瞭解的太少了。
和陸承衷喫過中飯後,陸錦年開車將陸承衷送去了醫院,自己則開車去了清泉路。
他記得,靜歌家好像就在那裏。
車子在路上轉了幾圈,陸錦年也沒找到地方。
於是將車子停下來,拿出手機,撥通了靜歌的號碼。
陸錦年電話來的時候,靜歌正在小口小口的喫飯。
公司裏有急事,傅言深不得不停止休假去處理,家裏只有她和張媽兩個人。
靜歌放下筷子,接了。
那端傳來男人穩重的呼吸聲,還有車鳴的聲音,他似乎在路上。
“靜歌,你現在在家嗎?”
“在。”靜歌想多未想,下意識的回答。
陸錦年聽聞,眉眼有了笑意,“我在你家附近,可是具體找不到是哪,你能告訴我你住哪個小區嗎?”
小區?
靜歌一聽,就知道,陸錦年應該是找去了家裏。
以前,陸錦年送她回過家,不過停在公交最後一站,她就不讓他往前送了。
因爲父親看到她和男同學在一起的話,會生氣的。
她脣角緊抿,“錦年,你找我有事嗎?”
陸錦年開了車窗,目光看着前方,低聲道:“我想見你。”
靜歌這邊停頓了一下,靜歌深吸了口氣,其實她不瞭解陸錦年的想法,所以她無法開口說些什麼。
因爲也可能是她想的多了,陸錦年現在可能並沒有還喜歡着她。
如果說些什麼,可能會造成兩人的尷尬。
靜歌沉默半晌,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
“你不想見我?”
靜歌那端的沉默令他心有些亂,那種失去的時間感強烈的襲來,在他的五臟六腑裏亂撞,撞的他渾身的痛。
“沒有。”
靜歌搖搖頭,如果說她上一刻還在猶豫要不要像拒絕季乾一樣的跟陸錦年說的時候。
他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