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在晚上七點的時候,上了徐圖的車。
徐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西服,襯着他一張乾淨俊朗的臉,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徐圖的家佇立在景城寸土寸金的地段,是個頗有氣氛的別墅。
周圍樹木林立,院牆上爬滿了有生命力的爬山虎,許是家裏來了人,院子裏停了許多輛車。
靜歌有些緊張,一下車的時候,像是察覺到了她心思般的,徐圖牽住了她的手。
靜歌報以感激的眼神,徐圖衝着她笑了下。
客廳的燈很亮,徐圖一直牽住她的手進去。
“媽,這是靜歌。”客廳裏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徐圖的母親,年約五十,保養得像是三十多歲。
一個是徐圖的表姐,傅思思。
徐圖的母親態度還算友好,不是太熱絡,倒也沒讓靜歌爲難。
其實靜歌懂,這徐家正是大勢,徐家的子女若是結婚,必定想要找一門身份差不多的。
可是靜家,如今只是個空殼子而已。
徐圖母親的不樂意,靜歌瞭然於心。
樓上書房的門被人推開,順着木質的樓梯走下來兩個男人,一個年紀大些,是徐圖的父親。
另一個……
徐圖拉着靜歌的手,給她介紹道:“靜歌,這是我哥,傅言深。”
“哥,這是靜歌,我的未婚妻。”
靜歌聽到傅言深名字的那一剎那,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木訥的擡起頭來,對上他一雙漆黑的瞳眸。
那裏面沒溫度,沒表情。
靜歌身子抖了兩下,往後退了退,看在傅言深的眼裏,就是她主動的往徐圖那邊靠了過去。
“二哥,來自己家裏還這般嚴肅,你看把小歌嚇的。”
傅言深對人一向嚴肅,徐圖只當是靜歌膽子小,被嚇到了。
“未婚妻?”傅言深開口,語氣淡淡的。
“是啊。”徐圖攬住靜歌的腰兒,低頭看着靜歌的模樣一臉的寵溺,“二哥,我女人漂亮吧。”
傅言深笑了下,“挺好。”
靜歌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大致的見過了人,時間太晚,徐圖要送靜歌回去。
在出去之前,徐圖的母親找徐圖說了些話。
靜歌就站在門外,站在傅言深不遠處,承着他那雙壓迫性的眼神,只覺得要窒息。
徐圖將靜歌送到了小區樓下,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靜歌要上樓,卻在樓道口被人捂住了嘴,帶上了車。
黑布矇住眼睛,膠帶封住嘴巴。
靜歌只覺得黑暗中自己被扔扔在了柔軟的大牀上,隨後一雙冰涼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固定了她的手。
她的嘴被封着,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雙大手繞到她的腦袋後,托住她的脖子,讓她仰起頭。
而後男人溫涼的脣便吻了下來,細緻纏綿。
靜歌擡腿就踹,也被男人輕而易舉的壓制下來。
靜歌用力的喊,雖然喊不出句子,只能發出沉悶的嗚聲,男人微涼的大手擱在薄脣上。
低下頭來,“噓。”
那熟悉的戰慄感瞬間襲上了靜歌的心頭,她想,她知道眼前是誰了。
下一刻,男人的聲音,證實了她的猜測。
“跟我睡了,還想嫁給徐圖?”
他刷拉一下揭開堵住靜歌嘴的黑色膠布,手指伸到她的腦後,解開了黑色布條的結。
刺眼的燈光令靜歌緊緊的閉了閉眼。
“果真好手段。”傅言深冷冷的扯了扯脣,睨着靜歌。
“這次,傅少打算給我多少錢?”
靜歌仰頭笑,像是一隻漂亮的水妖,頭髮四散開來,柔和的燈光下,美的驚心動魄。
“每解鎖一個新姿勢,一百萬。”
他摸着她的臉,眼中的笑不達眼底,“時間不限,價格不限。”
靜歌本能的縮了一下,傅言深別的方面她不清楚,可是在這事上面,很久。
傅言深翻身下牀,摸出一盒煙,點燃,拖了把椅子坐在牀側,眯眼,說道:“徐圖是個清白的孩子,靜歌,你必須離開他。”
他的眼神,比什麼時候都嚴肅。
靜歌偏頭,眼神明亮,“徐圖他有錢,還長得好看,人也溫柔,我似乎沒有離開他的理由。”
“想好了?”
傅言深擡起眼皮看了靜歌一眼,夾着香菸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搭在椅背上。
靜歌笑,嫁給徐圖,礙傅言深的眼似乎也挺有趣的。
“當然。”
“好。”
上次他說好的時候,砸了她一筆錢,那麼這次呢?
傅言深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裏,轉身走向一旁,從架子上拿下了一臺DV來。
靜歌自然也看到了,瞳孔震動。
他……
開了DV,傅言深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時間。
似笑非笑的盯着靜歌。
很快,靜歌
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了。
身體裏自己竄出一股子邪火來,燒的她理智快要崩潰。
“你至多再堅持三分鐘。”傅言深仰頭,冷漠的看着她。
“你,無恥!”
靜歌只覺得難受的厲害,明明神志還算清醒,卻控制不住的往傅言深的身上看。
更控制不住……
她強迫自己扭過頭,傅言深眸色晦暗,秒鐘走針的聲音敲響耳膜。
半晌,靜歌不動了。
傅言深臉色一變,將她的身子掰過來,她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
他迅速的將綁在靜歌手腕上的領帶扯開,一把撈起她輕飄飄的身子,衝向了門外。
靜歌把自己的舌頭咬破了,好在醫生診斷後,說沒大事。
身上的藥效不強,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失效了。
白色的天花板,滿是消毒水氣味的房間。
靜歌睜眼,對上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瞳眸。
她只覺得下巴被捏到生疼。
“想死?”傅言深冷冰冰的聲音刺骨的寒,靜歌打了個哆嗦。
她舌頭疼也覺得麻,說不出話來。
的確,她是動了死的念頭的。
“記住你的選擇,別後悔。”
傅言深離開之前,丟下了這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