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錦巖索性將她整個人都擁在了懷裏,聲音愈發的醇厚,
“你確定你什麼都不想跟我談嗎?”
陸繁尚未開口說什麼,他又緊接着說,
“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不然在美國下雨你不會讓我進屋,不然你不會借充電器給我怕我耽誤工作——”
“你胡說!”
陸繁心頭微顫着打斷了他的話,是她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我心裏沒有你,早就沒有你了!”
“你不要在那兒自作多情了!”
她大聲地爲自己辯駁着,似乎她的聲音越大語氣越決絕,就能證明她心裏真的沒有他了似的。
莫錦巖將她纖瘦的身子扳正,讓她面對着自己。
是他濃烈的視線凝在她的小臉上,她畫着漂亮的妝容,顯得眉眼愈發的溫婉漂亮,莫錦巖低低地嘆息,
“我知道,是我傷你太深。”
“我不爲自己做任何的辯駁和解釋,我只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你不會這麼快的接受我也不要緊,只要你不再避開我排斥我。”
好不容易能有一個這樣安靜的場合和機會能讓他好好訴說一下自己的心裏話,莫錦巖一秒鐘都不願意浪費,
“不是都說時間能證明一切嗎,這次你就好好考驗我一番,你想要考驗多久都行。”
說到這裏他又嘆息一聲,
“反正我這輩子就耗你身上了。”
陸繁悶聲說着,
“你何必把自己說的這樣可憐,又沒有人逼着你非得耗在我身上。”
莫錦巖低低地笑,
“好好好,沒人逼我,是我自己自找的。”
對莫錦巖來說,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後,她沒有生氣憤怒地當場就拒絕說不會給他機會,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所以他也沒再強求些什麼,只看着他寵溺的笑,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我們是不是先填飽肚子,都來了這麼久了,我也餓了。”
適可而止。
不疾不徐。
循循善誘。
這是他現在常常在心裏對自己說的三句話,也是他爲自己制定的挽回她的計劃,當然還要加上一個死皮賴臉。
那天他給卓聽楓打電話取經的時候,卓聽楓只跟他說了這四個字。
死皮賴臉這四個字,並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意思,是真的喜歡到了心坎兒上,纔會心甘情願在她們面前死皮賴臉,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他們這樣驕傲的男人,又怎麼會拉下臉來去死皮賴臉的纏着呢?
正因爲那個女人是她,所以纔會心甘情願拋卻身份地位和顏面,沒臉沒皮地糾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