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琰被她一個老字氣的咬牙,他只比她大了沒幾歲而已,竟然嫌他老?
臉色很臭地出了門,阮溪正在等電梯,他上前一把就牽住了她的手,在她掙扎之前開口,
“提前讓你適應一下,在布朗夫婦面前的時候,最好牽着手。”
電梯正好到了,他又牽着她進了電梯裏,將她抵在電梯裏,不懷好意地提醒,
“你知道的,法國人浪漫,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來個法式熱吻。”
邊說着邊湊近了她。
阮溪貼在電梯壁上,用眼神瞪着他,意思是他要是敢吻上來試試。
他倒是很會爲自己佔她便宜找藉口,不要臉。
什麼牽着手,什麼法式熱吻,是他自己想那樣做的吧,還推到人家布朗夫婦身上。
陸景琰沒有真的吻上去,他能看出她眼底那簇熊熊的小火苗,忍不住低笑着抗議,
“這不公平,以前你總是纏着我的時候,我也沒把你怎樣,被你纏的不耐煩的時候,也都對你妥協了。”
“現在換我纏着你,你能拿出當初我對你一半的耐心來對我嗎?”
他說完之後就那樣低垂着眼看着她,眼底星光璀璨。
有真誠,有包容,有渴望。
阮溪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回想過去他們在一起的五年,尤其是最初剛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她纏着他。
陸景琰本身是個比較冷情的人,話也少。
再加上那個時候他又不愛她,所以在他們的這段關係中,他從未主動過,都是她主動地要他這樣那樣的。
比如說讓他親她,比如說主動關心他,對他噓寒問暖,爲他送上各種關懷,纏着他陪她,纏着他這樣那樣的。
而每次她纏着他,他雖有不耐,但也沒做出多麼冷硬無情地拒絕來,現在細細想來,他還挺好的爲她保留了一部分的尊嚴,許多時候都沒有讓她太難堪。
哎,不能想。
阮溪想着自己過去對他做過的糾纏,再看看當前他對自己的糾纏,頓時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對: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他抗議她以前糾纏他,她無言以對。
他用這個理由來正大光明的糾纏她,她也無可奈何。
陸景琰看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無話可說了吧?”
阮溪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擡手去推他。
他離她太近了好不好,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他的呼吸也那麼燙,還靠她這麼近,她汗都快要出來了。
任她怎麼推,他高大的身形都紋絲不動,繼續看着她說着,
“當初你說你愛我,纏着讓我娶了你,現在我說我愛你,你是不是也應該配合我一下,嫁了我?”
這下阮溪不能忍了,氣呼呼地說着,
“陸景琰,你夠了!”
他還有完沒完了啊?
明明是一個沉默少語且高冷的人,什麼時候成了喋喋不休的話嘮了?
陸景琰這才從她身旁起身,站在她旁邊跟她並肩,
“好了,不爲難你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以後每次拒絕我之前,都想想我以前對你的仁慈和縱容,將心比心就好。”
阮溪被他的話戳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惱怒地別過頭去不看他。
下樓之後,司機已經在樓下等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