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伴隨着他的話語響起,
“阮溪!”
“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
“說話!”
阮溪繼續選擇無視,她怎麼可能開門,難道開了門引狼入室再讓他欺負一遍嗎?
可誰知她一直沒回應,他就一直在外面敲着門,弄得別的房間的客人都出來抗議了一通,
“敲什麼敲,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阮溪不知道他被人吼了之後什麼反應,反正她不是那個被吼的人。
然而他的不依不饒還是讓她崩潰,起身裹上浴巾走了出去,她當然不會給他開門,就那樣站在門內絕望嘶吼出聲,
“陸景琰,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門外瞬間消停了下來,讓人壓抑的沉默之後,是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敢給我尋死試試!”
“呵,我有什麼不敢的。”
阮溪呵呵笑了一聲,丟給他這樣一句話之後就轉身回了房間內。
現在她特別能理解那些尋死的人的心情,當你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那種念頭本能的就跳入了腦海,由不得你拒絕。
而在阮溪這樣絕望的嘶吼過後,門外再無任何動靜。
阮溪也沒心情再去理他,回到牀上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剛剛那場恥辱的情事。
陸景琰在她的門外站了半響,渾身緊繃,臉色沉重。
他剛剛急着過來敲門探望她的情況,就是怕她會......想不開,可是沒想到她會控訴他要逼死她,還有之前在飛機上她那隨口就說的死了正好解脫的話。
都讓他莫名膽寒。
雖然她沒有像以往幾次那樣激烈的跟他吵跟他鬧,但是陸景琰知道,他跟她的關係,因爲剛剛,徹底降到了冰點。
回了房間之後的他,一直在客廳裏抽菸,古人不是都說,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的嗎,爲什麼到了他們這裏,反而越來越僵?
這一晚,女兒陸暖睡的很香,阮溪因爲太過疲憊在最初的難過之後也沉沉睡了過去,唯有陸景琰,一個人在客廳裏枯坐了半個晚上。
期間他的手機有好幾次響起,他都沒接,電話那端的人在頑固地打了幾次之後,終於敗給了他的無視,再沒打過。
電話是夏瑜打來的,陸景琰心情很煩,所以不想接。
女兒陸暖第二天早晨一醒來就吵着要找阮溪,陸景琰想起前一晚,她估計累的夠嗆,於是就安撫了女兒先帶着小姑娘下去喫早飯了,給她爭取了多一點的睡眠時間。
阮溪起的確實挺晚,昨晚睡着之後她又起來折騰了一次,不爲別的,只因爲自己來了大姨媽,所以再加上姨媽痛帶來的身體不適,早晨她完全爬不起來。
還是女兒在外面的敲門聲才讓她忍着不適爬了起來,陸景琰也跟在女兒身後一起進了她的房間,她並不歡迎,只蹲下來抱着女兒親了親,然後跟女兒互說早安。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全是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