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真的會殺了她的。</p>
可塞繆爾到底是捨不得,他想着如果自己爲王,她爲奴隸時,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到她,她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高傲。</p>
她是不是眼裏就容得下自己了。</p>
他想過無數種方法折磨她,無間地獄裏那麼多的東西,他學會的只有殘忍。</p>
可他到底是捨不得傷害她的。</p>
即使她那麼詭計多端,高冷美豔,她的心腸比冬天下的雪還要冰冷,他也不想用傷她的那一套做法來傷害她。</p>
在無間地獄裏的那些年,他曾無數次地想,當年若動心的人是她,那是不是這一切都不一樣?</p>
塞繆爾卻從來沒有去探究這樣的結果到底會怎樣。</p>
他向來是對別人不在意的。</p>
以前沒有喜歡過人時,他不屑在意。</p>
後來有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他沉浮在地獄裏,一年年越來越恨她,恨到自己最後快瘋了。</p>
想見她……</p>
見她……</p>
見她……</p>
他真的都以爲自己會拉着她一同墜入地獄。</p>
可是當近在咫尺,再次看見這個騙子女人安靜姣好的臉龐,胸腔裏竟然只剩下酸楚。</p>
看着那人不堪一握的細細腰肢,他眸子含着一抹嘲諷。</p>
大手將腰肢處的匕首拿過,無盡的業火將匕首燒成了渣渣,一道魔法將灰燼收走。</p>
在窗外,隨着風飄散。</p>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你看,你不想傷害她,你記得她愛乾淨,可她一直都戒備着你。</p>
你愛她愛的有多深,她恨你恨的就有多濃。</p>
骨絡分明的手放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看着這個女人如此鬆懈,只要他輕輕一掐,她就會死。</p>
她就再也不能反抗他了。</p>
也騙不了他了。</p>
可他也再也不能見到她的一瞥一笑了。</p>
年輕的龍紅着眼,手也一寸寸收緊,似乎在壓抑着。</p>
最後他在女人軟軟的腰肢上狠狠一掐。</p>
讓她能記住的疼。</p>
可又給她下了睡着的法咒。</p>
第二天早上譚桑是被餓醒的,醒了就發現自己腰上疼得不得了,黛眉皺了皺。</p>
她昨天晚上可睡的一點都不好。</p>
她覺得自己不是被人吻着耳垂在她身旁一次又一次的廝磨着,就是有一隻大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p>
可自己居然醒不了?!</p>
更加烏龍的是……</p>
譚桑昨天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身無寸物被人綁在牀上,手腕上的鎖鏈叮噹作響,暗色的屋子中白霧瀰漫。</p>
有人坐在沙發角落冷眼看着她扭頭,後來他走過來,傾身湊近譚桑,他問她:“你不是很高傲嗎?那我就偏偏折了你的傲骨!”</p>
看着那裏熟悉的擺設,譚桑知道是她現在住的房間。</p>
只不過夢境中的大牀換成了黑色的,她白天見到的紅色玫瑰花瓣紛紛灑落在牀上、落在她的身上。</p>
身下的面料觸感冰涼,男人的手段粗魯,她疼的不得了。</p>
實在算不上一段美好的回憶。</p>
譚桑抿了抿嘴脣,摸了摸腰上克貝里硬要塞給自己的匕首。</p>
說什麼她現在的魔法所剩無幾,備一把刀,或許有用。</p>
還說要是塞繆爾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就拿刀捅死他。</p>
那眼神簡直在說就算是我偶像也不可以欺負我桑桑妹妹。</p>
譚桑知道克貝里的心意,自然帶了這把刀。</p>
可當她摸到腰間什麼東西都沒有,空空如也時,神情有一絲的擔心。</p>
總感覺自己要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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