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小乖乖。</p>
譚桑躡手躡腳的下了牀,褪下鞋襪的腳落在柔軟的地毯上,踩到了個冰冰涼涼的東西。</p>
還有點硬。</p>
譚桑低頭,那東西赤裸裸的躺在她的腳邊。</p>
手……銬?!</p>
這東西怎麼還在這裏?</p>
譚桑吩咐了個信徒來把這些東西丟掉。</p>
這樣子的罪惡行徑,斷然不會是她做的。</p>
她把這些踢得遠遠的,讓人收了東西。</p>
在譚桑不注意的時候,腳邊的小龍崽崽跑了出去,跟着拿着那些東西的信徒。</p>
“吱吱嗚嗚”的跟着。</p>
信徒看着這一堆玩意兒,又想起神女大人牀上的男人,隔着一層白襯衫,一身隱約可見的傷。</p>
忍不住笑了:“我們這位神女大人還挺會玩。”</p>
隨意的丟到樹叢下。</p>
待信徒走後,一個小小的影子出現了,</p>
它安靜的待在那一袋的東西旁。</p>
龍崽崽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p>
用它那又短又圓的手臂拖着那些東西。</p>
譚桑也沒有想到到後來,原本準備給她的小奴隸的東西,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p>
尤其是那個被她踢得遠遠的手銬。</p>
塞繆爾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譚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那雙眼睛看的出的生氣。</p>
“還不起?”</p>
譚桑還踢了一下他畸形的腿。</p>
看的出的盛氣凌人,嬌生慣養,囂張跋扈。</p>
惡龍先生強忍着反噬的疼痛,慢慢的站了起來。</p>
一雙好看的近乎蠱惑的血紅色的眸子,一頭乾枯的頭髮擋住了額角的傷。</p>
看上去小奴隸的皮膚很白,這張臉輪廓像被精雕細琢,眉毛顏色如同用畫筆暈染。</p>
小奴隸的身形瘦弱,那紅色的眼中彷彿含着淚光,看她時,眸子微微上挑,眼尾發紅,乖順可憐的模樣。</p>
但譚桑更知道現在眼前的這個小奴隸落魄又狼狽,可在這些磨難之後,他會成爲最後的神明。</p>
真正的神明。</p>
那昳麗的皮囊下其實藏着一顆鋒利又殘暴的心。</p>
他之所以不殺人,只是不想計較那些小打小鬧,比如譚桑。</p>
而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那些虛假的龍族。</p>
那些一步步把刀子插入心底的龍。</p>
最後他會一路用白骨與鮮血鋪成一條往上爬的階梯,坐上那光明神殿的寶座,然後一一從那些龍身上討回他曾受過的屈辱與委屈。</p>
但是他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善意。</p>
孤寂地坐在那光明神殿裏,成爲那至高無上的神明,是這裏的神,是衆人無法靠近的神祗。其實,不過只是個孤家寡人。</p>
無人噓寒問暖,孤高又寂寥的一個人。</p>
[叮,介於宿主當前心情波動過大,請宿主記住:不要崩人設哦。]</p>
譚桑斂下眼裏的波動。</p>
薄脣輕啓:“怎麼?不可以起?”</p>
看上去惡毒神色不減。</p>
塞繆爾不太懂人類的情緒,但知道有一個詞叫做欲情故縱,眸子裏微微忍不住喜悅。</p>
[叮,好感值+3,當前好感值52。]</p>
譚桑明顯被這好感值上漲給驚到了,她明明在兇他啊!</p>
這人怎麼還加了好感值?!</p>
雙眉若蹙,她的容貌是這世間最穠麗的顏色,一雙桃花眼輕睨,神色冷淡。</p>
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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