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桑招了招手,慵懶的眼裏含着一抹溫柔,丟給刑部侍郎一塊令牌。
“去孤府上撿些男子喜歡的玩意,再備一些治淤青的軟膏。”
刑部侍郎心中忍不住嘆氣,唉,我家主子什麼都好,就是有這麼一個心尖尖,毀了所有。
她忍不住勸說道,“殿下,那閆涵郎君實非良人呀”
譚桑一聽見這名字,心裏的怨恨像似要衝出來似的。
語氣也冷了幾分。
“誰跟你說孤是要送給閆涵的”
刑部侍郎,誰讓你總是一口一個閆涵郎君,“殿下,您爲他做的破事還不少嗎”
“孤還不至於熱臉貼冷屁股。”
您這熱臉貼冷屁股,也不是一年半載的了。
我要信了你纔有鬼。
“那殿下是要送給何人”
譚桑勾脣,眼尾上揚,“送給我那小可憐未婚夫。”
刑部侍郎滿臉笑開了花,“殿下不早說,既是送給南淮公子的,臣馬上安排下去。”
殿下總算開竅了。
刑部侍郎越想越心悅,腳步越發快了。
南淮進了丞相府。
一進門,就聽到了幾位男子的對話聲,語氣中是很明顯的譏笑。
“家主,這南淮今日回府,已經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到”
一少女譏諷的聲音,“莫不是路上被賊人擄了去,失了貞潔,不敢回來了吧”
南淮輕笑,可真是讓這些人失望了呀。
眼看着那芝蘭玉樹,俊極,雅極的男子,淡淡的掃視衆人,冷淡的眼裏不含一絲情緒。
滿不在意。
這些人可不會讓南淮好過繼續說到,“家主,這南淮和那個三皇女訂婚這麼久,再過數月就成親了
作爲妻主,這三皇女不僅沒看過南淮,甚至還一門心思地撲向了閆涵郎君。”
一男子道,“是啊,前幾日還聽說三皇女爲了讓閆涵郎君開心,送了一樓的鮮花。”
錦衣高挑的少男少女,表情都帶着不屑的意味,冷眼望着對面的人。
什麼南平丞相的獨子,到最後還不是要落在我們這些人的頭上
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
那人垂着眸,不作聲,長睫毛安靜搭下來,遮住清冷的眼睛,修長淡然立在一邊。
他對這番話沒有反應。
那少年不肯放棄,繼續說道,“要是我,妻主這麼明顯不重視我,真是投湖死了算了。”
南淮垂下眼眸,修長的身影如同俊拔的竹子雅緻。
另一個少年冷笑:“家主,這南淮嫁過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喫的,依我看吶,他也就這張臉”
提起容貌,幾個人不禁看了眼那人的臉,眼裏含着嫉妒,語氣也酸了起來。
“以色侍人,不會長久,如此這樣和樂人有什麼區別”
“就是”
坐在主位上的女人重重咳嗽了一聲,“一個個的膽大妄爲,在我面前還敢如此還不退下”
幾個小姐、公子不情不願的退下。
她頓了頓,道:“我聽說那三皇女,今日還去逛了花樓”
角落裏蘊秀雅緻的少年,微微擡起眸子,看向那女子,“不知。”
那女子本想發火,但一想到他纔回京,又加之他那美貌,便細聲細語的說道。
“那三皇女雖說是個紈絝,沒有實權,
但好歹是個皇女,你稍用點心,將她勾引的死心塌地,我們家也能平步青雲。”
南淮冷冷的看着她,你看,這就是人心的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