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顏用衣袖遮擋住自己手上的傷痕。
“我這傷是因爲我不小心弄得,無關譚桑上神。”
衆人:哦,全都是譚桑乾的,花昔顏也太慘了。
這話停了之後,這裏就只有帝衡修長手指敲打桌面的聲音,莫名的讓人慌張。
他起身,拉起坐在椅子上的譚桑。
“既然本尊的天后喝不慣這裏的茶,那就是這些侍女的失職。而你,昔顏上神,作爲一座仙山之主,反而爲了維護自己的顏面污衊天后。”
“天帝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昔顏第一次如此不顧自己顏面的兇帝衡,反應過來後,花昔顏又恢復到之前的溫柔形象。
而那位清冷如同天上月的天帝陛下,此時正不顧其他人的摟着譚桑的腰。
冷冷的看着花昔顏,嫣紅的脣輕啓,“本尊以爲昔顏上神應該明白本尊的意思。”
那雙如同深海似的眸子,冷冽的目光徑直看向她。
那目光冷冽,如同鋒利的刀劍,將她的外表一寸一寸解剖開來,把她的一切都揭穿,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聲音平緩:“本尊的天后向來是這世上最溫和之人,一向不喜歡惹麻煩,也不會爲難人,對於方纔的事,想必是個誤會。”
衆人:您怕是瞎了眼,或者腦子出了問題,不然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胡話?
不止是這些人震驚,就連譚桑都覺得帝衡這話說的太過了。
這天界雖然很多人不認識譚桑,但是都聽過譚家大小姐的名聲。
什麼囂張跋扈,什麼嬌蠻用在譚桑身上都有些淺顯。
她譚桑從當年那個軟乎乎的小姑娘之後就是個小魔女了,每天就欺負些人,混混日子。
這名聲更是傳遍了仙界的。
譚桑沒帝衡這麼不要臉的說出這樣的話,偏過頭。
來人者其中的一位也道:“我曾和譚桑上神一起合作過,譚桑上神確實不是這侍女描述的挑事之人。”
這下譚桑是真的奇怪了,她的名聲是什麼樣子的,她自己也清楚,怎麼可能有人幫自己說話?
那人一身絳紫色衣服,衣服袖口都是金線,那人穿着有幾分華貴氣勢。
對上這人,譚桑一下子想起是那個“天才”裴思鈺。
譚桑給了個感激的眼神。
只不過身前的人更加桎梏自己的腰身,因爲他這不着痕跡的動作,譚桑被迫只能看他。
譚桑盯着男人的下顎,還真是一道好看的弧線。
說話間喉結滾動的樣子更是禁慾。
“如果昔顏上神還想着用這樣的手段來欺負本尊的妻子,本尊想來,這仙山也該添添新風氣了。”
添添新風氣?
不就是把她花昔顏的家主位置給廢了嗎?
花昔顏心涼了半截,但還是面上鎮定道:“天帝陛下爲了一個德行有問題的女子要廢了臣?”
“天帝陛下不怕寒了其他仙山家主的心嗎?”
最後這一句話,她說的幾乎靠吼。
衆人這時也覺得有些過了,譚桑在已知道的消息裏,一下子就變得很是禍國殃民的角色。
嬌蠻跋扈,還挑撥離間,不明是非。
譚桑扯扯他的衣角,示意現在還不要鬧的太過分了。
可那人輕笑,芳華絕代。
如一副遠山青黛墨畫,氣質絕世出塵,如同月華一樣迷人,又如雪山之蓮,不染紅塵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