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聽話的樣子，眸子深處還有些不對勁，譚桑忍不住想笑道，“我還沒去過人間怎麼玩，所以阿衡，想不想和我一起去逛逛？”
那一聲阿衡叫的帝衡心間突突的，像是住進了個小人，在他的心間亂跳。
最後他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啞：“嗯。”
譚桑得了這話，便高興起來，半彎了眉眼，笑意漫上眼中，“我們阿衡很乖呢。”
帝衡聞言沒有出聲，視線微微下移，挪到少女抓着自己袖子的手。
隨後少女很自然的把手指扣住他的手指，她的手指纖細白皙，指甲粉嫩瑩潤好看。
還很溫暖。
帝衡衝她彎脣一笑，漂亮的眼裏像是一下子把所有的陰霾都掃盡，乾淨剔透的清冷。
“小姐想要去做些什麼？”
譚桑看向他，眉頭一皺，隨後整個人倚在他身上，軟乎乎的問道：“阿衡，我們現在是夫妻，你該喚我什麼？”
少年白皙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耳根子染上一絲緋紅。
叫夫人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又不能叫小姐。
他擡起眸子問：“桑桑？如何？”
譚桑也不強求，雖然小漂亮這麼多個位面最喜歡叫她夫人，但是現在還纔開始，所以不能把人逼緊了。
還沒出客棧，譚桑就被那個小二熱情的攔住，小二道：“夫人和郎君要出去？”
譚桑點頭，問：“小二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好去處嗎？特別是夫妻之間的……”
譚桑沒有把話挑明，但是小二也明白了。
於是看着那位郎君的目光都不太一樣，那眼神晦澀，但是帝衡自小在那樣子的圈子裏生活下來，也自然明白。
夫妻房事的情趣。
小姐怎麼要這樣做？還想要去那個地方？
小二沒想到看着郎君這樣風光霽月的，結果也是個這樣子好色之徒。
不過這些也是人之常情，小二也明白。
於是道：“夫人往西走，那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特別是朱雀橋上，那裏還有溫泉，離這裏也很近。”
譚桑瞭然，但是自己現在肯定是不會去的。
又問：“附近有什麼書舍嗎？那種話本，我一個人無聊時還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譚桑真的很久沒有看到那種刺激的話本子了，所以自然想飽飽眼福。
“桑桑想看什麼話本？關於民間小故事的？又或者是什麼奇聞？”
他微微偏了偏頭，配着他現在還未長開的模樣，倒是一派天真無邪。
譚桑梗了一下，不想帶壞小孩子，笑着道：“沒什麼，就是打發點時間的。”
帝衡眨眨眼，見譚桑不願意告訴自己，但是還是半彎了眼睛道，“桑桑喜歡，那我們便去買。”
小二說朱雀橋那邊的巷子裏有。
少年看起來很乖巧，甚至很溫暖，可是轉身的時候眼裏卻冷了一冷。
是誰跟她說過那種書？她又看過那種書多少？
帝衡對那描寫男女歡愛的東西沒興趣，但是卻是知道的。年少時那些人都備着的，是用來牀上助興的，爲了讓他們學好技術。甚至還有很多描寫香豔的話本，也有露骨的避火圖。
不過……
帝衡視線落到前面的紅衣少女的身上，這種東西，她最好還是不要碰。
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