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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沒有客氣,這麼好的機會,能讓老朋友的徒弟,贏回過去的尊嚴,他是不會浪費的。
一整晚,江寧帶着周進跟阿飛兩個人,席捲都城五大賭場!
這五大賭場,毫無例外,全部都是青門的產業。
直到有人反應過來,江寧已經帶着周進他們,揚長而去。
這一晚,註定要成爲一個傳奇,江寧他們,一共贏走了二十多億美金!
除了一些大玩家之外,單單從賭場內部,就贏走了十八億之多,等於是從青門的身上,挖去了一大塊肉。
毫無疑問,等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整個賭城都會震動。
而周進這個名字,會讓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顫鳴!
而此時。
唐人街,一家休閒會所。
江寧幾人,躺在按摩牀上,三個技師,正熱情地給他們按摩着身子。
“舒服。”
阿飛恨不得哼出聲來,半閉着眼睛,“身體舒服,心裏也舒服。”
在國內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快悶壞了。
明明是一個幹粗活的能手,硬是被江寧,丟到那個位置上,整天面對一些牛鬼蛇神。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太累了。
“大哥,以後別讓我幹那種差事了,我喜歡打架。”
阿飛轉頭,看了一眼,把毛巾蓋在臉上的江寧,“你不知道,地上圈子,太複雜了。”
他頓了頓,覺得自己說錯了。
江寧哪裏會不知道,地?愛閉扒零扒地扒扒?上圈子有多複雜?
在這個圈子裏,江寧的地位,至高無上!
他是東方戰神,守護國家十幾年,不知道解決了多少次麻煩,是國家安全部門,最信任的人!
就連江寧這次去東海,都是爲了執行最後一個任務。
江寧就是覺得,地上圈子,還是太複雜了,他只想做一個很純粹的人,而去東海,去見林雨真,江寧纔可以,真正迴歸到自己的本心。
那可是他十五年來,一直想過的生活。
“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江寧沒有把毛巾拿起來,“我也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遵循本心就好。”
“江先生,那我呢?”
周進的眼鏡上,滿是霧氣,都看不清江寧跟阿飛了。
他的身形有些瘦弱,跟江寧和阿飛這種,精壯的身材,完全不同,甚至嫩白得有些過分。
“你?”
江寧拉下毛巾,認真看着周進,笑道,“你什麼時候,能把都城裏這些賭場,都給贏破產了,就可以了。”
周進頓時興奮起來。
在他眼裏,江寧的地位,跟他老師一樣!
經過今晚,甚至還要更高!
他總算明白,爲何他的老師說,聽江寧的就沒錯。
“是!江先生!”
周進立刻道,“我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務,把他們都贏破產!”
話剛說完,他就嗷嗷大叫了一聲,技師連忙縮回正在摁他腳底板的手,有些好笑道:“先生,這個穴道,代表的是腎,你這有點腎虛啊。”
房間裏,沉默了片刻,旋即江寧跟阿飛,爆發大笑。
一夜無話,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青門牛堂。
氣氛嚴肅,甚至有些壓抑。
方宏站在那,足足一個小時,不敢開口說一個字,表情陰沉,帶着一絲忐忑。
在他面前,坐的一位魁梧的男子,此刻正揮舞着鐵棍,虎虎生風!
好一會兒,噹的一聲,鐵棍砸在地上,震得人耳膜生疼。
這一根鐵棍,可就有一百多斤啊!
“堂主,”
方宏咬着牙,看着滿身是汗的霍松,有些猶豫,“是我無能!”
咚——
撲通一聲,方宏直接跪了下去!
霍松沒有看他,拿起毛巾擦汗,又喝了幾口水,任由方宏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蓋隱隱有血滲出。
“損失了多少?”
好一會兒,霍松瞥了方宏一眼。
“主要是那四個老傢伙損失多,損失了四億美金,我們還好,”
方宏猶豫了片刻,擡頭偷偷看了霍松一眼,見他臉色還算正常,“只損失了三千多萬美金。”
江寧他們撈走五億多,大部分贏的,都是那些玩家的錢,賭場只輸了三千多萬,相比較那四個老傢伙,算是還好了。
霍松聽了,卻是呵呵一笑,走到方宏面前,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你這個隻字,我聽了很不舒服。”
方宏頓時心臟猛地一沉。
“堂主!屬下無能啊!”
“只有三千多萬?你當這些錢,不是錢麼?”
霍松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如悶雷一般,震得方宏耳膜生疼,“從來沒人,可以從我手裏拿走錢,從來沒有!”
“你這個沒用的狗東西,輸了三千多萬,還覺得光榮是不是?”
“堂主饒命啊!”
方宏連忙磕頭,腦地咚咚咚,砸得石板上,頓時鮮血淋漓!
“我說要殺你了麼?”
霍松還沒傻到那種程度。
方宏是一把賺錢的好手,這麼多年,管着自己名下那個賭場,爲他賺了不少錢,但損失一次,同樣讓他很生氣。
“這錢,你必須給我拿回來!”
霍松盯着方宏,聲音裏,滿是殺手,“除了這些錢,還有那些傢伙的命!”
“是!”
方宏連忙點頭,“我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行蹤,一定把錢追回來,請堂主放心!”
他沒想到,江寧這些人,從他們手裏贏走了錢,不但沒有立刻逃走,反而公然又去了其他賭場,大肆贏走了二十幾億美金啊!
其他幾個賭場,同樣屬於青門,另外幾個堂口的堂主,現在同樣想立刻找到他們,殺了他們,拿回錢!
“我們的人,已經發現他們了,”
方宏眼睛通紅,咬牙切齒道,“這些混賬,太過囂張,贏了錢之後,竟然還敢去唐人街泡澡按摩,真以爲我們不敢拿他們怎麼樣麼?”
聞言,霍松微微皺着眉頭。
好囂張啊!
同時得罪了青門下幾個堂口,還敢如此招搖?
他眼角抽動,盯着方宏:“那些人,什麼來頭?”
“不知,”
方宏有些爲難,怕自己說了,霍松又要發火,到時候會不會殺了自己,他都不敢保證,“只知道很有錢,其中一個姓江……”
“姓江?”
霍松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是、是姓江。”
方宏心中咯噔一聲。
“江寧!”
霍松咆哮着,“肯定是他!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到海外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