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傾城不發一語的走過去。
坐在牀沿兒,看看不想理人的切葉,拍拍他的胳膊。
“我的大少爺,老太君已經給了你一個生意了,你爲什麼卻在鬧脾氣。”
一直悶不做聲的人,終於悶悶的開口了,“我纔沒有鬧脾氣。”
“那你爲什麼用屁股對着我。”
默傾城故意笑嘻嘻道。
切葉拉開被子直接將自己裹到了裏面,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默傾城氣的一把將被子給拉開。
吼道:“臥槽,我特地過來安慰你,你這個小混蛋竟然敢給老子臉色看!你說你是不是欠揍啊。”
切葉回過頭。
表情有些難看。泫然欲泣的,似乎快哭了。
默傾城怔住,上前,輕輕的抱住了他的頭,“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要哭了。”
這可不是她認識的切葉啊。
讓默傾城有些無所適從。
手忙腳亂的拍着他的背,跟老媽子似的安慰他。
“好了沒事沒事!不管怎樣,我還在呢。”
她可沒敢說你別哭了,哭啥呢!
要知道,切葉雖然還是個少年,但是心裏極其成熟,且這貨自尊心極其嚴重。
肯定是有些事情觸碰到了他心裏的某處吧。
一米八幾的少年,趴在默傾城的懷中,哭的像個孩子似的,門外,夜神翼站在走廊內,聽着裏頭的哭聲,沉默着。
他知道切葉爲什麼而哭。
這裏隨便一個少年,都跟切葉差不多大。
只不過立場不同,出身不同,遭遇也不同。
切葉看着跟他一般大的孩子,知道他們是做那種行當的,心裏上接受不了,一下子就崩潰了。
夜神翼聽了一會,搖搖頭離開了。
房內。
默傾城抱着切葉輕拍着他的背,許久,切葉才哭完,用被子抹了抹眼淚,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你是不是接受不了那些和你一樣大的孩子,是……做兔兒爺的!被男人玩。”
切葉不作聲,只是臉上的厭惡表情說明了一切。
“這個世間啊,有很多你看不慣看不平的事情,可是他們依然存在。就像是光明背後必然有黑暗,前方越亮,後方的陰影越大!有天神族就有天魔族!”默傾城有感而發。
“我知道,我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切葉垂着頭說完,然後倏然擡起頭,表情疑惑的看着默傾城,“你能接受並且心平氣和的看待嗎?”
“可以接受,但不贊成!”
默傾城回答的很微妙。
切葉不說話。
默傾城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種事,就在兩個人坐在牀前面面相覷時。
窗口一道冷冷的語調。
“你們倆摟摟抱抱完了沒。”
默傾城回頭一看是某個黑袍面具的傢伙,就笑嘻嘻的衝他招招手,“你過來,身先士卒的給他說說,該怎樣看待世間的險惡。”
夜神翼見她笑的那樣開心的衝他招手,頓時心情好了很多,走過來,摘掉面具和袍帽,坐在她旁邊,遞給她一個油紙包,默傾城打開,油紙包內是糖炒栗子。
默傾城眼睛一亮。
切葉看着沒什麼表情的夜神翼,“你爲什麼不生氣。我以爲你嫉惡如仇,會比較有正義感呢。”
夜神翼:“正義感是什麼,可以喫嗎?”
“……”
切葉撇嘴,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好歹曾經也是一個領導人啊。
領導人都是這麼無厘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