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傾城一直在笑着。
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這個一本嚴肅，似乎在宣誓的男人。
聽他在那邊認認真真的說着。
“如果再度背叛，就讓我永墮黑暗，永世不得輪迴！”
默傾城笑容可掬的看着他，“說完了沒？”
“說……完了。”夜神翼忐忑不安的道。
默傾城：“哦。那咱們就出去吧。”
“出去？”夜神翼立刻拉住她的手臂，強迫她轉身回來看他，他有些緊張的問，“你的回答呢？”
“什麼回答。”默傾城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夜神翼垂着頭：“我不會再度背叛你，你……對我……”自言自語般的詢問着，忽然，想到自己曾經無數次的保證以及她的回答，他眼神暗了暗，伸出手阻止了她想出口的話，“不，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默傾城：“我什麼意思？”
她還沒說話呢，他就知道了。
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
夜神翼苦笑了下，擡起頭，看着她，眼神多了一絲絲複雜的味道，“你想說，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你跟我沒關係。”
默傾城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把我想說的話給說了，倒是讓我有點無言以對。你變得成熟起來了。”
夜神翼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眼神在笑。
眼底卻沒有笑意。
連同臉上，表情還是很陰暗。
默傾城就知道他這個性子啊，坐慣了上位者，如果他對誰表達了喜愛，或多或少自我的內心都有着自傲的味道，這是與生俱來的，後天很難改變！
但凡是上位者。
一切付出都想要回答回報。
就像是買了一支股票，誰也不想看到那支股票在你剛買之後就瞬間大跌。
他不喜歡沒有迴應的感情。
所以每次在發誓之後想她也那樣的迴應他。
沒得到想要的迴應，就會是現在這副死人臉。
默傾城在這張臉陰雲密佈後，她叫住他。
“夜神翼！”
“恩？”帶着一丟丟小希望的擡起頭。
眼底藏着難以察覺的忐忑不安。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仔細的描述着他的形狀，漂亮的輪廓。
他一直都是她的菜。
這是默傾城唯一每次都要立刻承認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
氣定神閒的道。
“我依然喜歡你這張臉，沒來由的喜歡。這是我的本性。”
毫不掩飾心中本欲。
默傾城向來是行動派的掌門人！
在夜神翼眼睛亮起時，她又道，“如果要上牀的話，我也奉陪，畢竟我感覺咱們倆在牀上還是蠻合得來的！至於你跟星辰之間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在意。你們的恩怨自己處理。我和星辰的恩怨我也自己處理！但是如果你非要我立刻對你所謂的生生世世的愛迴應的話……對不起，我真的難以回答！”
兩個人之間發生過無數生生死死的恩怨，默傾城已經無法去欺騙自己說謊。
他的性格確實很差勁，但她只看臉的性格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
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誰也不比誰高貴！
兩個扭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