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啊……
這麼想想。
得知雲中仙從大雪山下來,怪不得他這兩天很奇怪。
雲中仙是他的師父。
他當然緊張雲中仙了。
師徒要聯手殺我了嗎?
默傾城握緊了拳頭。
已經不知道是氣還是恨。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驚醒了頭腦極度混亂的默傾城。
所有的情緒彷彿在瞬間被一道鋼絲拉緊那般。
下一刻,停頓了下,隨後傳來兩聲十分乾巴巴的敲門聲,光是那種極度尷尬的敲門聲都讓她知道來人是誰。
只可惜。
對於此刻的默傾城而言。
這敲門聲無疑於斧頭砸在靈魂上,在拷問着她的靈魂。她的生命。她的思緒。她的一切。
大腦像是一根繃緊的弦。
隨時處於撕裂的邊緣。
“我有話想和你說。”
隔着門,門外的男人,聲音極其華麗,宛若最美麗的天鵝絨。
跟這幾天沙啞的音色截然不同。
傻子都知道這幾天是僞裝的了。
她深吸一口氣,靠在門板上,抹了一把臉,站起身後,扭頭打開門,像是迎接死神一般,垂着頭,悶不吭聲。
沒有走進來,站在門檻外,兩個人只隔了一道門檻,卻似乎咫尺天涯一般。
讓夜神翼無所適從。
凝視着她垂着頭,看到臉頰上泛開一股晶亮之色。
他的心揪起來。
“你哭了……”
我哭了嗎?
默傾城慌張的擡起手,又抹了一把臉,臉上十分溼,她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什麼情緒,昂着臉,笑的有幾分輕描淡寫。
“只是眼睛進了風。”
這個蹩腳的理由,只有白癡纔會相信。
夜神翼知道她哭了。
滿肚子的安慰之詞想說出口。
話到嘴邊。
卻只是一個。
“我……”
其他全部都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不管他怎麼用力。
都難以說出來。
他尷尬的垂下頭。
對於這次的易容僞裝事件,他想解釋,卻無從解釋起。
兩個人相對無言。
默傾城對這個白髮男人不是很瞭解,只是從民衆的嘴裏,聽說過一些關於“夜神翼”的情報!再就是幾日下來的瞭解。
大眼瞪小眼的無言和沉默。
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這個人,明明早已經發現她的身份,還在裝作陌生人。
是在耍她嗎?
她像個白癡似的被人耍着玩兒。
半響之後,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歇斯底里。
“不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嗎?”
夜神翼微怔,眸色極深:“我是夜神翼。”
默傾城聳聳肩,漫不經心:“我是默傾城。”
就像是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那樣。
自我介紹過後,就該說重點了。
默傾城覺得對方該說什麼。
他卻只是看着她,表情平靜中透着點小尷尬,一直沒有張嘴。
她呢。
對夜神翼這個敵人。
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自我介紹過後長長的相對無言。
沉默。
繼續沉默。
好像能一直這樣沉默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天。
她以爲自己有一大堆的槽要吐,可是什麼也不想說。
夜神翼對這種尷尬詭異的狀況感到焦心。
長長的呼吸着,“你想罵就罵吧。如果你能舒服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