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雞感受着一道強橫的力量要從這畫地爲牢中拉走自己,驚喜的不得了,一雙黃豆眼兒咔吧咔吧着,渾身的毛髮跟觸電似的根根聳立。
白河愁清晰的看到,那湖底,一種不知名的力量開始撕扯着畫地爲牢的力量。看不見的牢籠,開始抖動着壓力極強的水流,從湖底開始盪開一圈圈淺淺的波紋。
小黃雞瞪大眼睛,緊張兮兮的等待着。
它那小花貓大小的身形忽明忽滅着,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白河愁也變得緊張起來。
可是這個狀況沒有持續多久,它的毛髮就逐漸耷拉下來。
水流波動也消失。
白河愁納悶的問道:“你怎麼沒走。”
小黃雞一臉懵懂的望着左右的環境,似乎也有些不理解還在這裏。
焦急的在畫地爲牢內撲簌簌的晃着小翅膀,只可惜,這根本徒勞無功。
白河愁邊打坐邊道。
“力量不夠掙脫這個牢籠!”
他剛說完,就看到那小黃雞扁着嘴,可憐兮兮的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嘴裏還不停的吐着水泡泡兒。
“嗚~”
發出令人類無法理解的嘟嘟聲音。
此刻,趴在浣花溪岸邊的默傾城,已經維持不住血印,血線也隨之消失,她渾身像是被抽乾力氣似的,大腦極其疲憊,整個人大汗淋漓的抽搐着倒在地上,口中也控制不住的吐着白沫,疲勞過度的後遺症,她昏昏呼呼的邊吐白沫邊說。
“尼瑪,真要累死你爹我了。”
就那樣倒在楊柳樹下,累及的盯着那萬條垂下綠絲絛,柳條隨風蕩在臉上,弄的她的臉酥酥麻麻,路人看到她,還以爲這小土包子是餓昏了就沒人理會,於是默傾城就像個死人似的在湖邊躺了接近一刻的時間,大腦才勉強可以思考。
她掙扎着爬到水邊,用湖水洗了一把臉,像個翻肚子的魚,倒在岸邊呢喃着。
“竟然還失敗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看來是力量不夠,精神力也不夠。
難不成是困住我家小黃的牢籠力量比我更強?
就在默傾城疲憊的胡思亂想時,遠遠走來一個帶着護衛的白鬍子老頭,那老頭湊前來笑得非常和藹的看着她。
“你們——”默傾城皺起眉,連動也沒動,就躺在那問,“是誰?”
那白鬍子老頭打量着皮膚黝黑的少年,這外形真的跟個土包子鄉巴佬沒區別,只是那雙眼睛太過機靈太過晶亮,“夜凰姑娘。”
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默傾城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你是誰?”
老頭那雙混濁的眼裏透着一絲精明毫芒,“你是夜凰嗎?”
這個死老頭,默傾城萎靡着,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嚴肅護衛,知道我這副模樣是夜凰的人,恐怕只有殺手工會的高層。
默傾城冷笑:“既然知道何必問。”
“姑娘如此爽快。我是殺手機關的一個小小管事的!”
“哦。”
小小管事的?
光是這說話的氣度,還有渾身不動聲色的氣息,默傾城就知道這老頭絕壁來頭不小。
默傾城掙扎撐着起來,因爲沒力氣,整個人懶洋洋的萎靡着,她靠在老柳樹粗壯的樹幹上。
想跟這死老頭平等對話。
白鬍子老頭也沒有囉嗦,開門見山道。
“骷髏會名聲太過顯赫,我們需要你交出骷髏戒指。可以退還一千萬黃金。由工會官方宣佈骷髏會正式覆滅,成爲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