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翼看着她略微生氣的眼,笑得有些諷刺味道。
“我只是想,你上次問過我,那萬一我殺了你娘呢?我問你會嗎?你說不會。”
默傾城被說的啞口無言,上次的話純粹是無心隨口問的。
“如果你喜歡我,你會問出這種話嗎?”他的眸光深不見底,嗓音暗啞。
如果你喜歡我……
呵呵。
默傾城被氣的也火氣上來了。
“我說了不是我殺的!你到底要怎麼樣纔會信呢!!”
男人怒氣衝衝的朝她吼道。
“星辰劍是我在雲靈族長老手中拿的,星辰劍除了我之外,至今只有你拔出來了。”
他也想要去相信,可是事實是事實。
“我今天臨走前,就沒拿劍,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他們。”默傾城向着門口看去,門口已經空無一人。
夜神翼也想去相信,可以回頭尋找白流風三人。
從院門口撐着油紙傘探着腦袋的三個人。
眼神發抖的嘰咕着。
“我不知道……”
“好像是沒帶。”
……
答案也是模棱兩可。
默傾城正要說,他們這答案明顯是知道我沒帶星辰劍,卻聽到他擲地有聲的道。
“以你的身手,來回一趟很方便吧。”
默傾城氣急敗壞,整個人像是炸毛的貓。
“總之你今天就是認爲我殺了你娘對吧!!”
他看着她,聲音染上一抹怒意,深幽的紫眸裏滿是慍色,暴躁的厲害:“你一向都很記仇,上次她那樣對你,你懷恨在心,對嗎?”
我懷恨在心?
默傾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了。
所有的辯解在證據面前都變得格外蒼白。
她也想去像個柯南似的去給他分析一番事情也許有問題,她是被陷害的。
可這個人的態度,已經篤定的認爲她就是兇手。
所以現在他所說的每句話,都在儼然給她扣帽子。
將以往她的態度,她的話,都當成了她的犯罪動機。
人們常說,當你喜歡一個人時,那個人的屎都是香的,當你討厭一個人時,那個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默傾城無可奈何,狂躁的都想罵人。
“我他媽在這裏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他媽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這樣你還是不信,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我想相信你,可是你告訴我,星辰劍還有誰拔得出啊!除你之外,誰能拔出這把劍來殺人啊!!你告訴我啊!!!”
嗓音裏夾雜着痛楚,紫眸深幽的能滴出水,臉色陰沉又扭曲的瞪着她的黑眸。
兩兩相望。
默傾城看出了懷疑、否定、崩潰、漠然……唯獨沒有愛。
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壓下去。
抹了一把臉後。
她笑起來。
那個笑在這大雨狂亂的夜幕中,在這紅燭鴻禧的輝映下,在地上那個死人和鮮血的對比下,格外鮮明醒目。
他有些迷惑。
爲什麼你現在還能笑出來。
是無話可說了吧。
“在證據面前,似乎我說的一切都像是狡辯。”
默傾城一副無關緊要的笑臉,從容輕緩的向桌前走去,拿起茶壺,將壺內的所有茶水一飲而盡,重重的放下茶壺,她脣角盪開玩味的笑,“那現在要怎麼辦呢?我殺了你娘,你要殺我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