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的話,襲月剛纔說去後院大廚房煮點高湯給您補補!”
“哦。”
話分兩頭。
白河愁站在京城外十里坡前,望着坡頂那名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女人,看不清長相,他下意識的問道。
“是你給太子下毒的嗎?”
“何以見得。”
黑袍女人回頭,露出了一張銀色面具,她的聲音沙啞的聽不出本音。
白河愁感覺不到她的氣息,眼神冰冷。
“你三番兩次故意和我對視,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
黑袍女人的脣中發出一聲古怪的笑聲。
白河愁感到特別困惑,眼底一片幽暗,“你到底是何人。”
黑袍女人站在原地,踱步兩腳,隨後語氣有些茫然。
“你認爲我是誰?”
“……”
白河愁沒有吭聲。
黑袍女人頓住。
看着白河愁。
儘管白河愁看不見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她無情冷漠的眼神,有一種熟悉感。
彷彿在歲月的長河中,他跟她很熟。
突然,這名黑袍女人冒出一句。
“你確定她是你要找的人嗎?”
“……”
什麼意思?
白河愁冷冷道:“我要找的是葉輕眉。”
“那你憑什麼確定她是呢?”
憑什麼?
白河愁握着手中唯一的黑色羅盤。
這個羅盤是當年她給他的。
名爲,如意羅盤。
它上面的那根針,不是指北針。
是真正意義上的如意針。
所謂如意針。
便是跟隨你的慾望,你想要什麼,它就會指向目的地。
白河愁一直想要的都是葉輕眉,如意針便指向了默二。
如意羅盤,不可能出錯,也絕對不會出錯。
在白河愁萬分懷疑時,那黑袍女人留下一句。
“真實和謊言的界限在哪裏呢?”
隨後她就像是一道黑霧似的消失。
白河愁心道,想跑!!
第一時間就利用移形換影,迅速的趕回京城,趕回將軍府。
白河愁只花了2分鐘就到將軍府,落到蒹葭園時。
看到那名小丫鬟着一身漿洗的青布綢衣,端着一盅高湯進院,還嘰嘰喳喳的給默傾城說着什麼。
默傾城看到他時,衝他笑笑打個招呼。
猛然發現白河愁的眼神盯着襲月不放。
讓她困惑,怎麼回事?
飯後,她把白河愁悄悄的叫到面前。
“大祭司,你該不會是對我家小襲月感興趣了吧?”
“恩?”
白河愁沒懂她的意思。
默傾城推着他,笑得一臉氣定神閒。
“你要是看上襲月的話,我倒是可以做媒,給你說說!”
白河愁:“……”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沉默半響,白河愁消失了。
只剩下留在原地的默傾城呆若木雞。
這到底……難道是我說中他的心事,不好意思,所以覺得尷尬走人了?
默傾城將襲月叫道面前。
“你有沒有發現,白河愁一直在看着你啊。”
襲月喫驚:“有嗎?”
“你就是太粗心大意了,那傢伙一直盯着你看,一定是愛上你了。還羞澀的不好意思說。”
“小姐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大祭司怎麼會看上奴婢呢!奴婢只是個小丫鬟罷了。”襲月喫喫的笑着。
默傾城搖頭晃腦的困惑着,去了前院。
襲月端着盤子回廚房裏,深深地看了一眼默傾城的背影。
嘴角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