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翼掉出來時,已值深夜,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雨,他意識朦朧中,還以爲洗澡呢,所以並沒有醒來。
一直等到雨勢漸大,大雨沖刷醒了他的意識!
“……?”
一睜眼就看到滿目的大雨,被嚇一跳,隨即察覺自己身上沒有寬衣,夜神翼的臉色一黑,幸虧是深夜,他一揚手,一道冰屋就迅速形成,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其中,低頭,看看自己不着寸縷的身體,他眉頭擰成了麻花,迅速的從空間戒指內翻出一套新衣物穿在身上。
他的身體經歷過什麼,夜神翼還是大概知道一丟丟的。
腦中殘存的覆雨翻雲的記憶模模糊糊,隱約中似乎跟某個女人發生過什麼,他清清楚楚。可是具體是誰,在哪裏,毫無印象。
像個神遊的病人,迷離的走到碧水閣,進屋後就有侍女迅速遞上毛巾和大毯子蓋在他身上。
白流風見他一身狼狽,還是頗爲震驚。
走上前,“你怎麼了?”
夜神翼一向倨傲冰冷的臉,此時蒼白以前,毫無血色的脣瓣,都寫滿了迷茫,他怔怔的張張嘴,“昨晚上……”
白流風幫他擦着頭髮,“昨晚上怎麼了嗎?”
“沒事。”
半響,像是從天邊傳來一道幽幽的音色。
他的狀態太奇怪了。
讓白流風起疑,給他把把脈,脈象平穩。
他不語。
白流風也不說話。
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他就那樣呆呆的坐在軟榻上,望着窗外的大雨,像個呆滯的木偶似的。
臉色從頭到尾都是放空。
從三更半夜傻傻的坐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便起身。
剛進門的顧劍棠傻眼的看着他離開。
問白流風,“他不是去赴宴了嗎??”
幹嘛回來一臉菜色。
白流風搖搖頭,今天的老大,狀態太奇怪了。
唯一有過的失態,便是默二掉下懸崖那幾天,但是那會也跟今晚回來不同。
今天似乎,有點整個人不再狀態,走神?迷離?若有所思?
似乎是,又都不是。
搞不明白。
夜神翼回到鬼王府後,鬼奴迎上來,行禮後,一如往常般的道。
“主子,有事稟報。”
“聽說宮內晨間出了大事。一大羣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去龍吟宮捉姦,結果發現太子在外間躺着,半死不活,據說中了九屍拘魂散,而裏頭大牀上,皇后等人親眼看到太子妃和皇上在牀上……”
鬼奴的一番話終於讓夜神翼回神。
“恩?”
鬼奴驚呆。
主人沒聽到。
剛纔在想什麼?
“……”
吞吞口水,又小心翼翼道。
“是這樣的……”
謹慎的將昨晚的事再說了一遍。
夜神翼這次聽懂了,咀嚼着,“太子妃和皇上?太子中毒了?”
“是的。”鬼奴頓了頓道,“昨兒宴會比較混亂,太子喝了很多酒,怎麼中毒的至今無人可知。太子妃和皇上睡成一團這件事,很多人都親眼看到,宮內現在亂成一團!有人當面彈劾,說皇上和兒媳婦滾到一起,這公然損害着皇家聲譽!希望皇上退位!有人則痛罵太子妃賤,所有太醫正一齊爲太子診治。宮內暫時由皇后主持大局。”
夜神翼想了想,“鬼奴,叫白流風進宮爲太子診治,就說是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阻攔。”
“遵命!”
鬼奴離開後,夜神翼鬼王府的高位上,臉容一片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