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傾城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醒來,就被人餵了水,等她意識清醒了些,一睜眼,就看到襲月和麝月關心的趴在牀前。
她掙扎着坐起身,靠在軟墊上。
捂着額頭問。
“我怎麼了?“
襲月止不住的落着淚。
“小姐,您昏倒在門口了,已經請大夫給您看過了,說是您發燒了,肯定是昨晚着涼了!都是奴婢不好,沒有照顧好小姐。“
倒是麝月,端着一碗藥湯在旁邊,“小姐,藥已經熬好了,您快點趁熱喝吧。“
麝月湊過來,就一口口的喂着默傾城喝藥,默傾城什麼話也沒說。
襲月在她喝藥時,欲言又止的道。
“小姐,外面……又傳言紛紛。“
“說什麼了?“默傾城間或的詢問。
“說您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不守婦道。“襲月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非常鬱悶。
“哦。“
默傾城波瀾不驚的回道。
臉上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神色。
要是一直都要看別人臉色過日子,那她早就該羞愧自盡了。
她的冷淡將襲月想出口的話全都堵死在心底,訥訥着。
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拍腦門道,“大祭司剛纔回來了,看過您之後,就離開了。“
“哦。“
默傾城漫不經心的應着。
麝月等喂完了藥,襲月拿來了麥芽糖喂到她嘴裏,剛服侍她躺下,麝月就緊張無比的跑進來。
“小姐--鬼王爺來了!“
“恩?“默傾城躺在牀上半擡着眼皮。
“鬼王大人來了,說是要見您。“
麝月的眼中閃過一抹希冀。
鬼王是東陵第一高手,又同時是夜宮尊主。
若是小姐能和鬼王結婚,那她們也跟着水漲船高扶搖直上。
默傾城卻平靜的回了兩個字:“不見。“
襲月前腳踏進門,一臉尷尬:“--王爺已經進來了。“
喝了藥的默傾城眼皮越來越沉,還沒想好應對之策,就看到某個一身白袍的男人,宛若謫仙駕臨般,清華高曠,姿態若仙,走進房內。
襲月和麝月對望一眼,兩個人退出去,還特地帶上門。
默傾城沒有起身也沒有行禮。
就如同看着陌生人般看着走到牀邊的男人。
那黑髮紫眸的男人,看着牀上病怏怏的她,沒有活力,很是懊惱自己早晨的話,竟然沒發現她病了。
紫眸裏藏着愧疚,神情尷尬,“你怎麼樣了?“
摘下銀絲手套就要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卻被她淡淡躲開。
他僵硬的收回手。
垂着頭,不敢對上她的黑眸。
“本王早上說的話太過分了,本王錯了。白河愁找到我了。說昨晚不是他,他去追神龍使者了,昨晚的人是傲天麟嗎?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誤會你了!!“
越說聲音越小。
該死的。
剛纔白河愁找他的時候,那一刻,夜神翼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又幹了什麼。
那說明昨晚是傲天麟,她被人控制了,他卻離開了!!
就算髮生什麼,也都是他的錯。
胸中一片發悶,一擡眸,卻見她神情平靜如一潭深幽的死海般,彷彿掀不起半絲漣漪。
夜神翼很是糾結的捏着小小的一片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