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愁想一個人闖入太平山,夜神翼自然是不允的,所以就隨他一起消失了。
顧劍棠卻看着憑空消失的二人,眨着眼,摸着後腦勺,一頭霧水。
剛纔說的她,是誰?
掉下崖底……莫非說的是默二!
可是默二跟夜凰……什麼情況。
顧劍棠提着洗月刀,摸着下巴走回花廳。
一路上,兩個人方纔說過的話,不斷迴盪在他的大腦中。
她是夜凰嗎?
該死!你竟然不早點告訴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要幹什麼。
干卿底事。
她是我的。
哼!她是你的,你就放着她掉下崖底一週了都不尋找。
……
僅有的隻言片語,但是掉下崖底這幾個字很重要,眼下,只有默二掉下崖底!!白河愁卻問她是夜凰嗎?
猛地腦中竄過一個可能性,他的臉倏然大變。
白流風剛重新吩咐混亂的暗衛和侍女兩句話,就見顧劍棠跑過來抓住他的胳膊,兩眼放光的說,“我得告訴你一個祕密!”
然後湊在白流風耳畔多了剛纔的對話。
白流風也是神色立刻大變。
兩個人跟雕像似的僵了片刻。
白流風才斟了一盞茶。
慢條斯理道。
“如果她是夜凰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也不用奇怪爲什麼某人會喜歡默二這個醜八怪!醜臉是僞裝的。
“說得通個屁啊!夜凰擁有飛雪流雲履和金縷銀月袍這種等級的裝備,還能兵不血刃的奪走他的星辰劍,這種厲害的高手竟然上次被打板子,搞的屁股血肉模糊,第二次又被逼落山崖,這還叫說得通?”顧劍棠雷聲吼吼的道。
白流風聽完沉默。
確實,這裏說不通。
“如果她真是夜凰,想必回來後大概會給你解釋來去緣由。”
“……”顧劍棠撇撇嘴。
他心中不忿的是,老大知道她是夜凰,竟然都沒告訴他們!如果不是白河愁今天問起,他恰好在旁邊聽到,恐怕不知道還要瞞多久!
太平山頂
夜神翼作爲東陵皇室成員,自然有進出不干擾結界的辦法,他隨着白河愁二人,最快的速度趕到山頂,在太廟廣場呆了一刻鐘,這才走到山崖邊,夜神翼掃了一眼深不見底的高崖,正值深夜,皎潔的月光射進山裏,映的那些薄霧越發濃郁。
白河愁靜靜的站在那裏,凝望着懸崖深處,放佛要看穿什麼東西似的。
夜神翼提醒道:“動作太大還是會引起結界注意。”
“八千公尺的高度。”
白河愁風馬牛不相及的呢喃了這麼一句。
這纔回頭看着夜神翼,上下打量了一番那身白袍還有惡鬼面具,“結界感應不到你嗎?”
“我是東陵皇族,感應不到。”
皇族身上持有特殊進出通行令牌。不受守山結界和守山大陣限制。
白河愁:“哦。”
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個單音節,隨後就抓着夜神翼的手,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就出現在空無一切的懸崖當中,夜神翼面無表情的感受着風霜,空氣中的水分子進入鼻腔。
還不到一秒,兩個人再度消失。
此刻的默傾城正躺在一個竹椅上,望着月光哼着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