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人挨個離開堂屋後,最後一個出去的宮女帶上大門,屋內熱烘烘的炭盆,八盞燭臺上閃爍着忽明忽滅的火光。
屋內只有兩個人,一個身穿漿洗的青綢緞衣裳,臉上掛着癡傻笑容的紅臉怪,那副樣貌讓東皇絕直犯惡心。
默傾城故意用一副惹人嫌的口吻,甜膩膩的叫道,“殿下?”
東皇絕冷聲喝道:“女人,你別給本宮搞花樣!”
默傾城扭扭捏捏的絞着手指,故作羞答答的說,“殿下,我沒有搞花樣,人家不會繡花的!”
“你——你可真是讓本宮犯惡心。”東皇絕一看到這種醜女孩矯情的擺出羞澀的模樣,更是能把隔夜飯都嘔出來。
“嘿嘿嘿。”
心中很是鄙夷,默傾城西子捧心狀的悲痛摸着胸口,“殿下,人家的心不是惡毒的,是紅色的哦。”
東皇絕感覺跟這個女人多呆一秒都是受罪,完全無法令人忍受,雖然母后說可以休掉這個賤妃了,但是因爲默傾國的緣故,他還必須留她一段時日。
東皇絕怒火中燒的喝道。
“來人!”
霹靂卓絕的音調剛落下,門口就走進來十幾個太監宮女等候吩咐,東皇絕嘴角劃過慘惻的笑。
“將那個小丫頭拉上來,重打二十大板!”
等一張臉被打成包子腫的老高的襲月被拉上來了,默傾城特想撲過去救她,但以她現在的傻子身份,不合時宜,只能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歪着頭裝作啥也不懂的看着那邊。
“姐姐,什麼是打板子啊?”
默傾國摸着她的頭,一臉寵愛,“妹妹,打板子就是打屁股!”
默傾城茫然的道,“爲什麼要打屁股。”
默傾國眼底閃過一抹厲芒,“因爲她沒有照顧好你。”
“哦。”
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如此,然後默不作聲的站在旁邊。
“作爲隨身宮婢,連主子都看不住!這是失職。”
東皇絕擲地有聲的罵完,底下的人就拿着長條凳,兩個太監押着襲月趴在凳子上,身後有兩個太監拿着準備好的板子,開始吭哧吭哧的行動起來。
襲月從進來時擔憂的看了一眼默傾城,隨後押在長凳上被打,始終一聲未吭,咬緊了牙關,額頭上的汗和嘴角溢出的鮮血,都能看出她有多麼的堅強,直到二十個板子打完,襲月的屁股已經血肉模糊,從長凳上倒下來的小丫頭,像去了半條命似的,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
默傾國以爲這小丫頭打到最後會主動承認默傾城的去處,不料想她一言不發的堅持下來。
她有些嫉妒,憑什麼那個蠢貨會調教出這麼一個厲害的奴才!要知道自己手下的丫頭們,她曾經想過,要是被人逼供,大概會出賣她!可是蠢貨醜女的奴才竟然是個硬骨頭!
東皇絕大概也是服了,丫頭是個悶葫蘆,主子是個白癡,天生一對。
氣的他拂袖而去。
“我們走!”
旋即就懶得去看默傾城那紅臉怪,摟着默傾國大步流星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