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身體齊齊僵硬了那麼一瞬間。
主人只說讓他們把人活着帶回去。
可是這人不想跟着去怎麼辦。
再說了,變態殺人狂這種話,他們可不敢帶回去。
他們家主人……
e……
也差不多的樣子。
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把人打暈了強行帶走吧。
幾個人同時暴起,齊齊朝着白桑撲了過去。
白桑的身手他們大概有點猜測。
能把金錢豬捶成烤肉的,肯定不是善茬。
白桑見一羣人同時上前,一點都不擔心。
誰也沒看清她是怎麼動的,中間就沒了她的身影。
一羣人同時以頭搶地,動靜驚起了一片飛鳥。
“你們家主人就你們這些本事的手下嗎?”
白桑蹲在樹枝上,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我覺得吧,你們需要回去練練。”
黑衣人們:……
小月:……
確實有點丟人。
耳麥中,一聲飽含怒意的“哼”讓一羣黑衣人牙關發顫。
白桑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她從樹上輕盈的跳了下來,拿下其中一人耳朵上的耳麥。
“這個我說話那邊的人能聽見嗎?”
她研究了一會,終於看見被摘掉耳麥的男人滿頭是汗的點了一下頭。
“早說啊。”
白桑捏着耳麥,輕咳一聲,隨後說道。
“你這樣邀請客人的方式不太合適吧?”
不知道爲什麼,白桑就感覺對方就是這些人身後的主人。
過了一會,耳麥中才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你不過是一個賤民而已。”
聲音聽起來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想給她一巴掌。
白桑臉色瞬間變的嚴肅起來。
賤民?
她指尖用力,捏爆了耳麥。
爆裂一瞬間的電流聲讓背後之人心中涌起一股暴虐之意。
而此時,下一句話,讓那人瞬間就愣了。
“還想過你現在的日子,就老老實實的待着。”
熟悉的男人聲音從耳麥那邊傳來。
女孩一瞬間繃直了身體,冷汗溼透了後背的衣服。
“大,大哥……”
聲音突然變得乾澀沙啞。
“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大哥,我看你就是在家裏太閒了,該讓叔叔給你找點事做了。”
結束通話的一瞬間,女孩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完蛋了。
白桑看着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有些驚訝。
“你是誰?”
江煦的大哥,江澈,是五大家族中最爲神祕的一個人。
江煦憑什麼十歲就能接管整個江家,還讓江家在五大家族中隱隱有爲首的姿態,靠的就是江澈。
什麼十歲就能掌管整個家族這種事,也就是騙騙外面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但凡身份地位能與五大家族說得上話的都知道,江家真正的掌權者,是這個基本不會在外面露面的江澈。
不露面的原因無他,只是因爲他的腿不好。
並且在醫療技術如此高度發達的星際時代,亦無藥可解。
其餘家族不是沒想過幹掉這個死瘸子,瓜分整個江家。
但都是徒勞。
派來的人來幾個少幾個。
根本就不會有人能活着回去。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放棄了。
而在一些事務中惹怒了江澈的人,也被他用各種方式狠狠的報復了回去。
重則殞命,輕則元氣大傷。
直到無人敢惹。
“我叫江澈。”
看着江澈與江煦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臉,白桑點點頭。
“你是江煦的哥哥?”
江澈微微一笑:“我是。”
不遠處的管家和司機:……
大少爺居然笑了!
萬年鐵樹開花了!
“你不用管那個丫頭,她就是欠教訓。”
蹲在草叢中的小月覺得自己的腿都麻了,但是目前的狀況讓她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年輕人身上的煞氣好重。
“她是?”
白桑有些奇怪。
同時也有些失望。
還以爲是幕後主使蹦出來了呢。
“她是個腦殘。”
管家:大少爺你這麼說小少爺的未婚妻不好吧?
“那我還能繼續直播嗎?”
白桑指了指自己的通訊儀。
江澈擡手示意她隨便。
白桑點點頭,目光卻久久沒有從那雙手上移開。
可能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那雙手的肌膚是一種有些病態的蒼白。
十指纖長,指甲圓潤,一舉一動都有着一股別樣的風韻。
江澈完全沒有生氣,反而將手的位置微微變換,便於白桑欣賞。
看了很大一會之後,白桑終於將目光移到了江澈的臉上。
劍眉英挺,細長的黑眸中蘊藏着幾分銳利。
但在白桑的目光挪過去之後,那幾分銳利漸漸消散,只剩了十分的笑意。
“我聽江煦說,你答應了後天晚上的晚宴?”
江澈慢慢開口。
總是被心上人這麼盯着看,他有些喫不消。
“是,是啊。”
白桑回過神來。
她喜歡欣賞美人。
要不然也不會將小月帶回去。
平心而論,小月已經算是長得好看的了。
但是跟眼前這個男人比起來,那是沒得比。
不過面對着一個陌生人,這麼愣愣地看了人家那麼久,她也有點尷尬。
“那好,後天中午我讓造型師去給你做造型。”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做我的女伴?”
白桑又看了一眼那張俊美的臉,那必須很可以啊。
她點點頭:“我的榮幸。”
這下反倒是讓江澈臉紅了一下。
“那我就不打擾你做直播了。”
“我在這附近逛一逛。”
江澈雖然很想很白桑在一起,但是他卻不願意阻礙白桑的事業。
“你的腿,在這些地方會不會不方便。”
白桑指了指江澈的腿,開口問道。
不遠處的管家和司機:完蛋,居然真有人敢問大少爺的腿。
也不知道一會大少爺暴怒的時候,他們是該幫着大少爺殺人還是上前拉架。
他們的擔憂沒有出現。
“無妨,已經習慣了。”
江澈對着白桑彎了彎脣角,笑容裏卻又帶了幾絲落寞。
看起來很是可憐。
果然,白桑伸手拉住了要離開的江澈。
“我給你診診脈。”
江澈聽話的伸手,但是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沒有抱很大的希望。
管家≈司機:嗷?
小月:夏迪的春天來了?
這才見了第一面,這小手就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