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沒想到,胡強這麼一坨臭狗屎都有人稀罕。
果然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像她這樣的高級鍋蓋,蓋在這坨臭狗屎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那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姦夫啊。”
白桑喝了一口手中的橙汁,笑着對不遠處臉色漆黑的葉爸爸打了個招呼。
“胡強,別以爲你真的了不起了,我家既然給我買的起房子,那帶我來騎個馬怎麼了?”
“還真以爲這個世界上就你最厲害了?”
“你說,你怎麼就一次次的不長記性呢?”
“還有,真有本事就抓緊時間買房子帶着你全家人從我的房子裏搬出去。”
白桑噴完了胡強,又轉頭看向女同事。
“想勾搭人也得把眼擦亮了,還真以爲你面前的這個是什麼好東西?”
白桑恨不得扭開女同事的天靈蓋看看裏面裝得到底是什麼。
“嫁給這麼個人,什麼都沒有,連枚像樣的戒指都沒有。”
女同事翻着白眼:“我又不是圖胡哥的錢。”
胡強臉上已經快要掛不住了:“葉婷,你閉嘴。”
白桑冷眼看他:“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閉嘴?”
“不圖錢不圖什麼,圖他全家都要喫你的喝你的,圖全部家務都是你的洗衣機都不讓用,圖他妹妹還得你養着,還是圖他爸整天對你圖謀不軌?”
葉爸爸葉媽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顧淳安的拳頭握得緊緊地,恨不得下一秒就上前把那個渣男一拳轟成渣渣。
女同事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後知後覺地遠離了胡強。
這個人怎麼還是這樣shei的?
“小姑娘,珍愛生命,遠離渣男啊。”
“葉婷,我x你媽的!”
胡強在這時候,終於暴起,揮着拳頭嘴裏罵罵咧咧地就朝着白桑打了過去。
終於忍不住了嗎?
白桑心中暗喜,卻見胡強的拳頭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渣男就是渣男,不過是被人把皮揭開了,就惱羞成怒了要打人?”
胡強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老虎鉗子固定住了,他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
男人的聲音讓胡強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冒犯。
同樣是男人,爲什麼他就力氣那麼大。
“你是不服氣嗎?我力氣比你大是因爲我不喫軟飯。”
來人似乎看透了他心裏的想法,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旁邊已經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白桑看了一眼,見是胡強的同事,頓時也覺得心情舒暢不已。
“學長,你這話說得也太直接了,這人心眼小,說不定會記恨你呢。”
顧淳安手下用力,將胡強甩到一邊。
隨後他拿出口袋裏的手帕擦了擦手,將手帕扔掉。
一臉嫌惡。
“心眼小?他能怎麼樣我?”
白桑看着顧淳安的表情,只覺得他跟先前相比似乎是很不一樣了。
頗有一種她這幾天看得霸道總裁的風範。
“你不就是個小公司的老闆嗎,你能怎麼樣?”
胡強實在忍受不住這些人對他的鄙夷和嘲諷。
明明他那麼優秀,明明他是從山村裏走出來的金鳳凰。
怎麼在這些人面前,就這麼沒有地位呢。
“行了行了,我們先去泡溫泉吧。”
胡強小組裏,一個看起來很乾練的女性率先開口。
“人家家事,我們在這裏看着不好,讓人家自己解決吧。”
她見胡強也想跟着走,趕緊加上了這一句。
那樣的男人,是個女人就看不上好吧。
跟他待在一起,總感覺空氣也被污染了。
胡強見同事們毫不留情面的拋棄了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
“你不就是覺得我搶了你組長的位子嗎?”
“你就這麼讓我出醜?”
他指着那幹練女人的背影,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一個女人,不在家裏洗衣做飯帶孩子,出來幹什麼,活該你老公跟你離婚。”
“你這樣的,註定比不過我。”
他憤恨地說完這句話,剛想繼續把炮火對準白桑,就被幹練女人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我就是不滿你搶了我組長的位置怎麼了?”
“你一個喫軟飯的居然有臉嘲笑我一個靠自己本事喫飯的,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幹練女人打完他,直接跟身邊人說了一句。
“我自己去泡溫泉了,你們願意跟誰一起就跟誰一起吧。”
同事們面面相覷,但都還是跟着幹練女人一起離開了。
這個胡強,着實是個不可靠的領導。
“撲哧~”
白桑看着胡強的臉色,只覺得如此之身心愉悅。
一邊,一個長相漂亮的服務生臉色難看的離開。
這個狗男人,先前還跟自己說了那麼多的甜言蜜語,原來竟然是這種貨色。
辣雞男人,喫棗藥丸!
“胡強,我今天才算是看得明明白白,你這種男人,真是不配我。”
白桑抱起來跑到她身邊的老闆,擼了一把狼頭。
“先前是我瞎了眼,現在,我眼睛突然好了怎麼辦。”
胡強剛想憤恨地說離婚,轉念一想,房子都還沒到手,離婚他可是什麼都沒有。
“婷婷,我氣糊塗了……”
白桑擺擺手:“算啦算啦,我也是糊塗了。”
胡強聞言面上一喜。
“婷婷,以後我們還得好好過日子,等我們生一個小寶寶,我媽幫我們帶着孩子,我們的生活就更美好了。”
“你媽帶孩子?我怕我孩子讓她帶的一副刻薄樣。”
白桑毫不掩飾話裏的嫌棄。
“婷婷,我媽是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胡強覺得自己抓住了白桑的不對,頓時開始反駁。
“我就這麼說她了,你要怎麼樣,不服抓緊從我的房子裏搬出去。”
顧淳安看着白桑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一般亮着爪子。
那自以爲很厲害的模樣落在他眼裏就是奶兇奶兇的。
好想去摸摸頭。
老闆蹲坐在白桑的手臂上,也跟着奶兇奶凶地對着胡強齜牙。
看着倒是極爲相配。
“婷婷,你……”
胡強一時之間有些詞窮。
“我怎麼樣?你要打我啊。”
白桑隨手拿了白灼雞給老闆啃。
“我怎麼可能打你呢,”胡強笑得很勉強,“我就是,就是……”
“就是覺得,我的房產證上應該加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