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江家之前,江行給了湯貝貝紅包,她也沒拒絕。
拿自己公公的錢,也不用心虛。
上了車她打開紅包,她笑着和江璟辰說;“小時候過年,我做夢都希望自己能有紅包呢,沒想到長大了,還能收到紅包。”
看見裏面有十張一百的,她特別驚喜。
江璟辰看了眼他手裏的錢,表情寡淡,眸色森冷。
新媳婦第一年見公婆,才一千的紅包是很少,這表示公婆家對她不喜歡,很輕視。
不過那些人喜不喜歡他妻子,他根本不會放在心裏。
“喜歡紅包?”
“喜歡呀,紅包就是圖一個吉利嘛。”
湯貝貝把紅包放進自己包裏,又拿出兩個嶄新的紅包,是準備給宋舟和阮琦的。
冬天,白天時間短,夜幕降臨,城市卻喧鬧起來。
江璟辰停了車,牽着她去一個環境還不錯的公園散步。
湯貝貝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抱緊他的手臂,“好冷呀,是不是要下雪呀?”
“可能。”
江璟辰望着天空,陰沉沉的。
湯貝貝哦了一聲,笑着說;“下雪好,瑞雪兆豐年。”
江璟辰愣了一秒,低頭看她。
“要是冷,我們回去。”
“不冷,不冷,我們往前走一段吧。嘿嘿。”她還挺享受和他的二人世界。
兩人往前走,看見很多年輕情侶和福氣,這應該都是喫過年飯,帶着自家小孩出來散步。
忽而感覺男人握緊自己的手,湯貝貝不解的擡眸看他,江璟辰卻看向遠方,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湯貝貝揚起嘴角,又往他身邊蹭了蹭。
是自己喜歡的人兒,只是牽手散步,心情都會好起來。
兩人準備返回的時候,忽而天空下起了細碎的雪花,湯貝貝伸手接,雪花落在她掌心就融化了,可是那份涼意,卻讓她打了一個哆嗦。
砰!
天空綻開一道煙花,絢麗多彩,煞是耀眼。
像是一種預告,又是砰砰砰幾聲,煙花炸開,黑暗的天空中,瞬間藤蔓張開,藤蔓上盛開出絢爛的曇花。
城市禁菸,過年不許在居民區放煙火,但會安排一些地方集中放。
湯貝貝望着天空,笑着的開心,扯了扯身邊的男人。
“老公,你看,煙花!”
“喜歡?”
“喜歡呀!”
雖然烈烈寒風吹得冷,但天空中煙花,也是百花爭豔。
江璟辰望着她的小臉,在多彩的煙花下綻放的笑容,明媚的像是冬日的暖陽。
“我也給你買。”
“不用,不用,看看人家就夠了,買菸花好費錢,還不如多買點喫的。”
她雖然覺煙花很好看,但讓她去買,她就捨不得。
像極了,看見一件漂亮的衣服,但她捨不得買。
江璟辰沒說話,拿出手機給宋舟發了一消息。
欣賞了一會,湯貝貝看有一對情侶接吻,那女生都發出聲音,她紅着臉,扯了扯江璟辰的衣角。
江璟辰淡漠的看了眼,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湯貝貝哭笑不得,“我不是用你用手遮我的眼睛,我是想,想,唔,”她是想回去,別在這裏打擾別人。
但江璟辰卻吻住了她,圈着她腰肢的手臂,十分有力。
“乖貝,和我接吻,你就不用想太多。”
……
兩人上車回去,湯貝貝捂着發燙的臉,不用看耳尖都肯能紅了。
江璟辰把車停在院子裏,沒有開進去。
湯貝貝疑惑的下車,走了幾步,忽而前面響起刺啦一聲,像是要點爆竹,湯貝貝嚇得躲到江璟辰身邊。
但等了幾秒,沒有響起爆竹的刺耳聲,而是往上蹭的煙花。
煙花剛開始是一點點火星,之後如樹往上生長,還開叉長出很多的枝葉。
“貝貝,新年好!”是阮琦大聲說。
第一個煙火樹燃起來,緊接着整個院子都燃起來,讓她置身在一片煙花中。
如站在一片星空中,星光還有各種顏色。
湯貝貝驚喜的看着四周,歡喜的都要跳起來。
“好漂亮,琦琦,新年快樂!”
江璟辰轉動腳步,牽着小妻子的手;“乖貝,新的一年,請多指教。”
男人掌心的溫度傳遞給她,暖意傳遞到心臟,一種暖烘烘的情緒,在她身體裏發酵。
她踮起腳尖,再見他脣上親了一下。
“璟哥哥,新年新時光,你要事事順遂,平平安安。”
突然聽她喊,璟哥哥。
江璟辰喉結滾了滾。
想吻她。
二十秒的煙花結束。
湯貝貝跑到阮琦身邊,她手裏拿着一大束煙花棒,點燃了遞給她。
阮琦說今天要錄製新娘祝福的視頻,兩人拍了一段,又挑了一段簡單的新年舞蹈,把視頻給宋舟剪輯,弄好畫質色調上傳。
玩了一陣,四人去看新年晚會,這要是看晚會安排的舞蹈。
畢竟是全國性的舞臺,能被選上的舞蹈,必定是最好的。
但湯貝貝還沒有看兩個節目,小品節目最鬧的時候,她趴在江璟辰身邊睡着了。
阮琦服氣的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之前貝貝說她睡眠質量好,我還不信。”
江璟辰低笑,他妻子睡覺呀,入睡確實是特別快,有時候兩人正在做的時候,她說想睡,他就能趴在他身上睡着。
他起身抱她上樓,阮琦在他身後問,“要我幫貝貝卸妝嗎?可不能帶妝睡覺,對皮膚不好。”
“嗯。”
江璟辰應了一聲,阮琦捉摸不透,他這是需要她幫忙,還是不需要?
她起身要上樓,卻被宋舟拉住。
“少爺會幫少奶奶,你就別管了。”
“他會弄嗎?”
“應該會,”宋舟沒見他做過,有些遲疑,又說,“他都會給少奶奶泡腳,洗臉這種事,難不倒他。”
“……”
阮琦質疑的看他,確定他沒有開玩笑,給湯貝貝泡腳?
樓上,江璟辰把女人放在牀上,去洗手間拿東西給她卸妝。
雖然以前給她卸過妝,但操作還是不熟練,卸妝水倒多了,灑在地毯上,他用紙巾擦拭,有些手忙腳亂。
處理幾個億的工作合同,都沒有這麼無措過。
卸妝棉貼在她臉上,也許是有些涼,女人迷糊的睜開眼睛,問他在做什麼。
江璟辰說;“正在洗喫的。”
“哈,哪裏有喫的?”
江璟辰斜長眼角上揚,以爲帶着幾分笑意。
“你呀,合我的口味。”
“……”
《湯貝貝江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