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
慕無清眼神複雜的看着顧九夭：“那你......怎麼選擇？”
“太妃的事情和墨絕沒有關係，和我更是無關。”
她從來不擔心京城的那些姑娘，她擔心的只是墨小塵的親生母親會忽然出現。
但她又不會爲了一個男人就死去活來。
只想守好現在而已。
無論今後如何，她都不在意，何況在顧九夭的心中，男子不需要用守來禁錮住她。
她與他，本就是獨立的兩人。
所以她不會去過問他任何事情，也不會將他看得很緊，若是有朝一日，墨絕真的不需要她了，那她也不會再有任何留念。
“慕無清，你不用擔心我，這件事墨絕會處理好。”
顧九夭的目光望着慕無清：“再者，他真選了別人，我離開便是。”
慕無清的心頭一鬆，他清澈的目光凝視着顧九夭，遲疑了片刻：“我今日來，還有想與你告辭......”
“你要走？”顧九夭一愣，問道。
爲何好端端的，慕無清卻要離開？
“嗯，”慕無清微微點頭，“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去邊關，爲顧將軍守好這片疆土。”
以前，他能肆無忌憚的跟在顧九夭的身後，哪怕她在不喜歡他。
可這幾日，他分明見到，這對誰都很疏離的姑娘，卻在墨絕的面前，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她的笑顏很美。
那樣的美，卻只對墨絕一人。
更是如同一根針，狠狠的扎痛了他的心。
也許只有離開，他才能守好心防，也許只有戰爭，才能讓他不再去思念她——
“這件事，外公怎麼說？”
“將軍隨我意願，何況，他也覺得我應該多鍛鍊一下。”
顧九夭哦了一聲，既然外公都已經准許了，她也無法多言。
可對於慕無清，終究還是有些不捨。
他是前世在如此多人中，唯一一個相信她的人。
亦是在她重生以後，第一個接觸之人。
若是慕無清真的離開了京城，那這顧家又會空蕩許多。
“你想去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你，這是你的志氣，可若你想回來了，我會讓外公想辦法讓你回來。”
“嗯，”慕無清緩步向着顧九夭走去，少年修長的手指鋝過她的青絲，那眼裏，帶着無法察覺的流念，“如果，你受了委屈，受了傷，告訴我，我一定......會帶你走。”
顧九夭倒是沒有反感慕無清的接觸，與她而言，慕無清是她的表哥，是她在這世上，除了外公之外，唯一的親人。
但是她從來沒有發覺過，慕無清看向她的目光，與看向其他人不一樣。
那雙清澈的眸中滿是眷戀，不捨，還有......堅決！
“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顧九夭笑着擁抱了下慕無清。
慕無清的身子一僵，他低眸看着抱住他的顧九夭，心裏的那股子衝動差點無法剋制住。
還好，最後他壓制了下來，擡起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顧九夭的背。
“我希望，下次回來的時候——”他俊美清冷的面龐上，逐漸揚起了笑，“你還是像現在一樣。”
笑得如此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