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柔的眼底帶着恐慌,她擡頭看向顧昀。
顧昀手中的板子,終究是狠狠的落了下來。
一板子打在了顧青柔的臉上,她滿口都是鮮血,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滲着血。
剛纔只是用手,顧昀每打一下,就感覺心多疼了一分,如今換成了板子,他簡直是萬箭穿心,心如刀割!
這是他的女兒啊,他虧欠了最多的女兒!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不能認,還得爲了她的命,任由着這羣惡人對她欺凌!
對不起,柔兒,對不起......
顧昀閉上了眼,再次一板子打向了顧青柔的臉。
顧青柔淬出了一口鮮血,那鮮血中還帶着一口碎牙。
疼!
比起疼,更多的是羞辱!
這一次不比在顧家,是有文武百官看着,這件事一過之後,整個天下都會知道她所受到的恥辱!
“夠了!”
墨瑾衝了上去,將板子狠狠的搶了過來。
他雙眸憤怒的轉向了顧九夭,眼神帶着怒火:“顧九夭,世上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人!你仗着有攝政王給你撐腰,就如此欺負一個無辜的姑娘!你不配當人!”
顧九夭看都沒看一眼墨瑾。
那視若無物的模樣,徹底的將墨瑾給激怒了。
“夜寒!”墨絕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光。
夜寒聞言,上前就將墨瑾給按在了地上,不允許他動彈。
金鑾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衆大臣交頭接耳,誰也沒有說話。
敢在金鑾殿上如此的,只有一個攝政王。
就連陛下對他的行爲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何況這件事是顧青柔的錯,鬧出瞭如此大的事情,懲罰她也是正常的,偏偏四皇子還在爲顧青柔說話。
“夜寒,把所有的帳,全部說出來!”
墨絕的單手負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被壓在地上的墨瑾,面無表情。
夜寒有些詫異,之前攝政王不想說是爲了顧姑娘,如今說出來,也是爲了顧姑娘......
這顧姑娘,到底有什麼力量能讓王爺如此爲她?
“是!”夜寒畢恭畢敬的,“四殿下,你知道你口中那善良無辜的姑娘,做了些什麼?”
墨瑾冷笑道:“她會做什麼?”
“前些日子,小世子離家出走,偏偏遇到了顧家大小姐,”夜寒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墨小塵,沉思了下,說道,“小世子爲了能混一口飯喫,就在顧家大小姐面前裝可憐,欺騙她,害的顧家大小姐信以爲真,將他藏了起來。”
顧九夭:“......”
小糰子是騙了她,這是事實,混口飯喫......
呃,好像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