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太妃壓下心裏的不快，輕輕握住了顧九夭的手。
顧九夭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很是不適應的將手拿了出來。
看到顧九夭這動作，太妃的表情僵了一下，許是有些不快，可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微微揚着笑容。
“我之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犯下了這麼多的錯，這次我是真心悔改，你能不能和絕兒說說，給我一次機會？”
顧九夭表情淡定從容：“如果太妃是真心悔過，不用我說，墨絕也一定能感受到。”
她很顯然，是拒絕了太妃，讓太妃的容顏稍微僵了一下。
可現在她心裏明白，若是要打破這僵局，除了顧九夭之外，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她便是忍着心中的不快，也要讓顧九夭先原諒她。
“顧姑娘，我畢竟是絕兒的母親，你也不忍心讓我們母子之間有間隙？”她那雙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語氣還是那般溫和從容。
顧九夭笑了一聲：“太妃，你們之間的間隙，並非是我造成的，何況墨絕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不會隨意強迫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太妃的呼吸一滯。
這姑娘，明顯就是不想讓他們和好。
真記仇。
“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做，才能原諒我？”太妃深吸了一口氣，忍下了心頭的怨怒，問道。
顧九夭側眸看向太妃：“如若太妃找我來，只是爲了說這些，那大可沒有必要繼續說。”
太妃的眸子沉了沉，終究是輕嘆一聲。
“顧姑娘，我知道我如今說在說，你也不肯原諒我，罷了，我只希望墨絕能看在我生他養他的份上，別關我一輩子。”
在這房間裏的日子可不好受，沒有自由，甚至連空氣都不如門外的新鮮。
讓她很是難受。
“我想知道，你和那位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顧九夭凝望着太妃，沉聲問道。
第一次她詢問的時候，太妃還沒有理智，所以當時的太妃一見到那位白衣夫人的畫像就很瘋狂。
這一次，她想要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妃一愣，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當年的那張容顏，微微斂蓋住眼裏的情緒波動。
“她是我的姐姐......”
顧九夭一怔，沒想到她們居然是姐妹。
“我和她之間，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墨絕的父親，”太妃苦笑一聲，“當年，確實是我用手段從她的手裏搶走了老王爺，但是，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的孩子。”
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的孩子？
顧九夭有些遲疑，據那夫人所說，是太妃害死了她的孩子，她纔對她恨之入骨。
太妃如今說她沒有害她的孩子？
那她該相信誰？
不知爲何，顧九夭打心眼裏，更相信的是那白衣衣。
也許是她眼裏的痛苦太明顯了，若非是失去過至親，她怎會如此悲痛？
“我知道了，”顧九夭沒有繼續多問，“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太妃一怔，看向顧九夭，她沉默了片刻，問道：“能不能帶塵兒來見我？我想和他道生歉。”
顧九夭神色冷淡：“我會告訴塵兒，他若是願意來，我會帶她前來。”
“好......”
太妃輕嘆了一聲：“趙月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