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民警,我們是來找人的。”
裏見蓮太郎出示了自己的民警證件說道。
“民警?”
結衣的警惕心提高了起來,從旁邊拿了根木棍抱在胸前。
“如果你是來找合格的起始者的話,我們這裏可沒有那樣的女孩。”
在有東西喫的時候,結衣謹記院長爺爺的囑託。
不要去當什麼起始者,更不要和所謂的民警扯上關係。
因爲,那沒什麼好事。
“不,我有起始者的,事實上,我……”
裏見蓮太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是你。”
聽到動靜,揉着惺忪睡眼出來的直子,一下子就認出裏見蓮太郎來。
“對,是我,我們昨天剛見過面的。”
裏見蓮太郎扯出笑臉,打招呼起來。
“你和昨天那兩個開槍打我的壞人是一起的?!”
直子也從旁邊拿起了木棍,直接擺出一副【我有棍子能打你,你千萬別要過來】的自保模樣。
“不是,我和那兩個警備員並不是一夥的,事實上,我昨天跟過去,其實是想要去救你的。”
裏見蓮太郎連忙擺手解釋,但收穫的只有女孩懷疑的目光。
“你昨天只是探出個腦袋,往我這邊看了一下後,就直接躲在石柱子的後面,什麼都沒有做了。”
直子有話直說。
“那是因爲、因爲……”
裏見蓮太郎發現自己無言以對,因爲女孩說的都是事實,他明明趕上了,但的確什麼都沒有做。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裏見蓮太郎只能這樣說道,看了身邊的天童木更一眼,他主要還是爲了這位義姐的民警公司,小公司經不起波瀾。
如果他這個公司裏的唯一民警做錯了事,導致公司的經營權名額被官方取締掉了,那他就是大罪人了,比起和自己無關的女孩,天童木更對他來說,卻是更爲重要的人。
然而,這樣的大實話,又怎麼可能輕易說出口。
聞言,直子的態度緩和下來,倒不是相信裏見蓮太郎有苦衷的解釋,只是覺得對方,的確沒有拯救自己這個詛咒之子的道理。
比起那些對她懷有很大惡意的人,裏見蓮太郎嚴格意義上來說,昨天在自己被抓的時候,還幫自己說了點好話,雖然就結果而言,並沒有對自己產生任何的幫助就是了。
相比較之下,他已經算得上是個好人了。
所以,直子的態度緩了緩,稍微把手中棍子的棍頭放低了一些,就詢問道:“你找過來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來找昨天救你的那個人的。”
裏見蓮太郎直言不諱說道。
“你找SD大哥幹嘛?”
直子感到了疑惑。
“那人就在這裏是不是?”
聞言,裏見蓮太郎連忙追問。
直子也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搖起腦袋否認。
“不,SD大哥昨天已經離開了,他並不在這裏。”
直子想到了昨天那兩個被反擊的警備員,繼而想到對面之人,可能是來找麻煩的可能。
而最好的證據,就是對面民警旁邊的那個女人腰間,挎着一柄長刀武器,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你不用擔心,我並不是來找他麻煩的,相反,我是來通知他,避免遇到麻煩的。
內城區,警察已經通過廢棄樓那裏附近的便利店監控,發現了他的樣貌,恐怕再過不久,就會發布懸賞通緝令。
我是來通風報信的,若是可以的話,希望他能在最近這些日子裏,不要去內城區露頭,先低調在外城區躲上一陣子。”
裏見蓮太郎解釋道,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聞言,直子只覺內心一緊,卻是因爲她,SD大哥纔會被內城區的警察通緝的。
“如果你說的,只是一羣拿槍的警察在通緝我的話,我想這對我應該造成不了什麼麻煩。”
吳克走出來說道,就伸手摸了摸旁邊有些在自責的直子,蹲下聲小聲跟女孩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的事情。
“這就是你說的恐怖的傢伙嗎?”
天童木更小聲問道。
“嗯。”
裏見蓮太郎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慎重了起來。
“看起來,人似乎挺和善的啊……”
把吳克安撫女孩的行爲看在眼中,天童木更感覺不出對方,有什麼恐怖的地方。
“我並不擔心警察會對你造成什麼麻煩,我只是擔心你可能會傷害到許多無辜的人,所以才找過來的。”
裏見蓮太郎實話說道。
“我,正義使者,SD,從不傷及無辜。”
吳克陳述事實說道。
“昨天,那兩個警備員,他們已經死了。”
裏見蓮太郎沉默,卻是突然說道。
“那兩人,先是傷害了無辜的孩子,他們並不無辜。
哪怕死了,也只是證明正義的存在。”
吳克認真回答。
而這種對待生命漠然的態度,卻是讓裏見蓮太郎感到有股莫名的火氣,在心裏面往上涌。
“那可是兩條鮮活的生命,那兩人也只是被社會的偏見影響到,或許還有一段心酸的過去遭遇,經歷原腸動物造成的悲慘人生經歷,所以纔會去做出了那般過分的事情。”
裏見蓮太郎吼道。
“所以,你這人想表達什麼,就因爲他人的可憐,又或者是你們這個世界社會方面,默認某種事實的原因,就要我對名爲惡行的事情,去做到熟視無睹嗎?”
吳克聳了聳肩,他已經讀過了這家孤兒院老院長的日記本,裏面所記錄的黑暗時代情況,能夠更加深刻理解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對於詛咒之子的那種遷怒、排斥心理。
然而,理解歸理解,對錯卻是另一回事情了,也就他沒趕上那個黑暗時代,不然肯定能讓處於那個黑暗時代的很多人清醒過來,用自己的正義鐵拳,去化解人心裏的痛苦與遷怒。
“可憐不是行惡的理由。”
吳克說了這麼一句,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但至少,他們還罪不至死,你如此的厲害,扭斷他們手臂的時候不就已經足夠了,那時候的那兩個警備員,就已經傷害不了任何人了。”
裏見蓮太郎悶聲說道,他對昨天那兩個逝去的警備員的生命,還是有些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