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浩悄悄的潛伏在天啓部落旁的草叢中。
透過圍欄,他看到那匹野馬安安靜靜的站着打盹,不覺奇怪。
巨獸這麼快就被她制服了?
跳動的火光下,忽然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向巨獸走去,浩縮了縮身體,隱匿在草叢中。
阿篤拿着一把青草,悄悄的走到野馬面前。
“嘿,大傢伙!來喫草!”
他小心翼翼的青草送到了野馬的嘴邊,訕訕的說,“這次我不摸你屁股了,你可別踢我!”
野馬抖了抖身子,毫不客氣的就着他手裏的野草吃了起來。
看它喫草,阿篤這才放下心來,一臉豔羨的跟野馬說話:
“吶,你喫的青草全都是我阿篤採的,吃了我的食物,讓我摸一下總可以吧?”
“噗......”
野馬噴了一聲鼻息,理都不理他。
“就摸一下嘿嘿......大傢伙,要是你讓我也騎一下,我以後天天給你採青草,怎麼樣?”
阿篤一邊說着,一邊試探着摸向野馬的脖子。
“嘶......”
野馬脖子一甩,張開大嘴就衝阿篤咬了過去。
阿篤趕緊縮回手來,纔沒有被咬到。
野馬跳起來就是一陣亂踢,頓時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將圈養小獸的圍牆踢的稀爛。
阿篤知道自己闖禍了,想攔着又不敢,急的直跺腳:
“哎呦你別跳!別跳啊!把族人全鬧起來可怎麼辦!我不摸還不行嗎......”
草叢裏,浩陰仄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悄悄抽身離去。
原來那頭兇猛的巨獸並沒有被天啓部落制服,它的性子依然暴烈。
浩的心裏瞬間平衡了下來,舒坦。
還以爲天啓部落的神女真的那麼厲害,也不過如此。
......
這幾天,葉清心忙的厲害。
整理田地,教族人們餵養馬匹和小獸,研究馬鞍的製作方法。
眼看着天快要熱起來了,她安排雌性們跟阿葛採集葛藤製作夏天穿的葛布......
一大堆的事兒追着她做,但不管再忙,她也要親手給啓煮藥送過去。
“啓,十天的藥快喝完了,你的眼睛感覺怎麼樣?”
這是第八天的藥,似乎還沒有什麼療效,葉清心有點着急。
她的醫術沒有這麼差吧?
啓正在摸索着用木頭製作馬鞍,眼前模糊的送過來一個陶碗,他伸手準確的接了過來。
從昨天開始,他的眼睛已經能模糊的看到東西了,像是蒙着一層葛布,看不清細節,但已經完全可以分辨輪廓。
啓端起陶碗,咕嘟咕嘟的喝下草藥水,衝小雌性勾脣。
葉清心坐在他面前,一手託着下巴,鬱悶的嘮叨,“這都是第八天了,淤血還沒散嗎?
奇怪,石見穿的藥量我下足了啊......”
看起喝完苦藥,她隨手端起甜葉菊水想遞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