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市別墅裏,宋曦兒一會兒憤怒的罵人,一會兒懊惱的數落着誰,讓白玉珠不甚心煩。
“你今天怎麼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瘋了”白玉珠忍不住開口。
宋曦兒不忿道:“啊呀呀氣死我了,這個主播人長的好看,簡直就是個窩囊廢,就他竟然敢拒絕我,氣死我了。”
“這個人既然那麼不堪,你還賴在人直播間裏幹什麼再說了,你那大國王的頭銜往那兒一掛,讓人都知道你被人拒絕了,你就不害臊”
白玉珠這話可謂是很不客氣了,平時宋曦兒肯定會還嘴,可是今天宋曦兒似乎根本沒注意到白玉珠的奚落,甚至有些自得。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剛弄了個小號,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在直播間”
白玉珠有些無語了,甚至覺得宋曦兒今天肯定是犯了神經病,平時都是頂着大號各處招搖,今天爲了看一個主播,竟然也會做出這種申請小號的事情來。
就在白玉珠懶得理會宋曦兒,打算回自己房間躲清靜的時候,宋曦兒想起了什麼,喊住了白玉珠。
“玉珠,別走啊,你不是也有賬號嗎趕緊的來直播間,主播要直播賣人蔘了,真假一看便知,我和你說,這個牛哥對人蔘可是十分在行的。”
“哪個牛哥你上次介紹的那個牛三河”
白玉珠忽然停住了腳步。
“對啊,就是那個做人蔘生意的牛三河啊,我平時就從他那兒買人蔘的。”
宋曦兒急忙回答。
十多天前,宋曦兒是介紹過牛三河的,可是牛三河也說了,他手裏沒有適合的人蔘,最高的也不過二十年份,完全達不到白玉珠要求的標準。
雖然生意沒做成,但是白玉珠對牛三河也有了信任,如果說這個人蔘是牛三河去鑑定的話,那麼還真的是真假立判。
想到此白玉珠一邊摸出手機,一邊靠攏到了宋曦兒旁邊,宋曦兒嫌棄白玉珠礙着自己打字了,把她往旁邊拱了拱。
“你又不是沒手機,自己趕緊登陸,牛三河上樓了很快就要開始了。”
“切”
白玉珠鄙夷的看宋曦兒一眼,打開了直播軟件。
“房間號。”
“xxxx”宋曦兒頭也不回的說出一串數字。
白玉珠驚訝的看一眼宋曦兒,輸入了一串數字,當她看到張小山的時候,已經不去想爲什麼宋曦兒這個數字白癡,能夠記住一個陌生的直播房間號了。
直播屏幕裏,張小山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門外,眼神深邃的就像是一汪清水,而隨着房間門被推開,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帶着一個保鏢走了進來。
“小山兄弟。”
牛哥的嗓音很粗,張小山以前一直以爲是個壯漢,此時看到面前比自己矮半頭的牛哥,心中多少有些落差,不過這並不影響牛哥在他心中的地位,這是一個直爽的老哥。
站起身給牛哥拉了把椅子,張小山伸出手。
“牛哥,累了吧你先坐下歇會兒,我這就喊老闆給咱們上倆菜。”
牛哥哈哈一笑,伸出胳膊,故意用力一抖,把自己的鑽石手錶露了出來,然後才和張小山的手握在一起。
“不累,不累,能見到小山兄弟,就是我牛三河的榮幸,怎麼會累呢”
牛哥一進屋,最先吸引的可不是張小山的注意,而是張莉莉的。
張莉莉對財富的嗅覺一向是靈敏的,這方面狗都不如她,牛哥一進屋那身上的衣服,還有那股淡淡的高級香水的味道,無一不讓她着迷。
那是她某個晚上,有幸聞過的一種特殊的,有錢人的味道。
尤其是牛哥身後那個保鏢身上的名牌西服,可是要上萬塊一套,連保鏢都有這種待遇,那麼牛三河的身份可想而知。
此時張莉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牛哥的手錶,勞力士,她根本不懷疑那塊表的真假,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價格,但是她知道絕對價值不菲。
這樣一個老闆見到張小山爲何這麼熱情甚至熱情的有些低三下四張莉莉懵了。
“牛哥,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搞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張小山是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牛哥可是給自己刷了不少禮物,應該是自己對他這麼客氣纔對,雖然他知道這是牛哥在給他找場子,可還是有些彆扭。
“哎小山兄弟,這話可就見外了,如今是我有事兒求你,當然需要我更加客氣了,要是你一生氣不把人蔘賣給我了,我牛三河豈不是損失幾百萬”
“什麼幾百萬”張莉莉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出了口。
牛三河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似乎他現在纔看到張莉莉這個人似的。
“這位是”
張小山雖然知道牛哥一路看着直播過來的,對來龍去脈瞭如指掌,可是看到牛哥裝的這麼像,也只能配合。
“這位是我的相親對象,這不嘛,黃了,我把菜給他們打包帶走,也算是給他們的一種補償。”
牛三河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了,不過你也夠小家子氣的,千萬身價,就給人喫幾百塊的菜,這不是打發要飯的嗎”
張莉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比聽到張小山說他沒房沒車的時候要難看十倍,可是那種巨大的失落,並不是因爲牛哥那句打發要飯的,而是因爲,她聽到眼前這個說他沒房沒車的人,竟然有千萬身價,而且聽上去似乎還要在這裏談幾百萬的大買賣。
看看牛三河手腕上閃閃發亮的鑽石手錶,再看看自己指甲上幾十塊錢的水鑽,張莉莉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瞬間露出了比花兒還燦爛的笑容。
“小山哥,你真會開玩笑,你剛纔是逗我呢,對不對其實我和我媽也是開玩笑的,我們一進門就認定你了,我媽可從來都沒有對人這麼客氣過,而且而且我們打算把飯菜打包帶走,不是別的意思,而是這裏環境不好,要帶您去我家裏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