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吃藥，又不怎麼曬太陽，所以變化很小，十六歲之後就一直這樣了。是不是很可憐？”
張小山搖了搖頭，一副認真的模樣。
“不，你很厲害，我做程序員時間也不短了，電腦從來沒被人黑過，但是我拿你毫無辦法，我的隱私都被你扒了個一乾二淨，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上帝給你聰明的大腦總得讓你付出代價。”
“切……聰明的大腦有什麼用？我更想要一雙健康的雙腿。”
“這不就來了嗎？”
說完這句話張小山有些臉紅，不敢去看玉曦。
玉曦也沉默了，認真的看着張小山。
“你真的願意做我的雙腿嗎？”
這句迴應讓張小山重新轉過身來。
“你的設定讓我真的喜歡上了你，其實我一直糾結宋曦兒好還是白玉珠好，但是現在不用糾結了，想去哪兒看看？我揹你。”
玉曦笑了，伸出雙手。
“好啊，要不要開直播把這件大喜事兒告訴大家啊？”
“如果你不怕被攻擊的話。”
“嘿嘿嘿……攻擊我是有代價的。”
玉曦笑的張小山有些毛骨悚然，他幾乎可以遇見黑玉曦的人的電腦的下場了。
“好吧，那我就開播，告訴大家我張小山有女朋友了。”
“對了，你還記得你女朋友長什麼樣兒嗎？”
張小山想了一下，一張模糊的臉浸入腦海。
“不記得了。”
“真的？”
“真的。”
“嘿嘿……記得也沒關係，讓你恢復記憶是我的職責。”
張小山揹着玉曦在山頂走了一圈兒，累的氣喘吁吁。
“你這雙腿不給力啊。”
“疏於鍛鍊，以後會好的。”
張小山有些慚愧，可是十幾年自己都是坐在椅子上或者躺在牀上，身體能好纔有鬼了。
張小山當着玉曦的面兒，把直播間名字改成了，見證愛情。
這次玉曦倒是沒有用什麼手段，但是人來的還是不少，有幾千人。
當大家看到這一對禿頭男女的時候，紛紛嘲笑起來。
“昨天晚上就覺得很亮，今天一看果然更亮。”
“噗……這女的是誰啊？我乍一看還以爲是男的呢。”
“還真是絕配啊，禿頭配師太啊。”
張小山偷偷看玉曦的反應，玉曦只是笑着拿出了手機，不知道輸入了什麼手機上一串代碼瘋狂跳動。
“我要不要搭理他們？”
看到直播間的言論，張小山有種關閉直播的衝動。
“這些粉絲都這樣啊，我在遊戲裏設定的也是這樣，都是大數據搜來的啦，而且嘛，嘿嘿……我都記住他們了，如果犯錯十次以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好了，現在我們直播吧，大家好，我是小山的女朋友，玉曦。”
見玉曦那麼認真，張小山也笑着介紹起來。
“我是張小山，以後我就是玉曦的雙腿，會帶他去世界上任何地方。”
粉絲們不太買賬。
“冒着被狼喫的風險，竟然是來見一個師太？”
“人家很漂亮的好吧？如果真的穿上和尚的衣服，感覺還不錯的。”
“不要攻擊人家啊，我看這女孩好像生病了。”
“腿好像不能動吧？你們發現了沒？”
“就算不能動也是假的不能動，昨天遇到狼，今天就遇到師太，而且還是殘疾，我已經預料到了，這肯定是要直播帶貨啊。”
“取關了，低劣的營銷號。”
“一看就是假的啊，哪有在山上住的？擺拍。”
這些問題張小山也無法回答，於是看向玉曦，玉曦直接就不回答。
“我是第一次戀愛，還沒什麼經驗，所以歡迎指正哦。”
“指正個屁……一看就是假的，你看看你和鬼似的。”
“別出來丟人了，一晚上漲粉二十萬，以爲什麼厲害的直播呢，就這個？”
“取關了。”
“主播，別聽他們的，我們關注了。”
“就是，不願意看滾，誰拉着你了？”
一直直播了半個小時，玉曦的手機響了，讓張小山關了直播。
“受不了下次咱們就不直播了。”
“嘻嘻，就播，氣死他們，我不是生氣，是我爸叫我們喫飯啦，來……抱抱……”
“還是揹你吧，我怕抱着會一起滾到山下去。”
背起玉曦，按照玉曦的指引兩人來到山後，張小山發現這裏竟然有一個山洞，山洞的入口有一個輪椅。
“可以推着我走了。”
張小山把玉曦放在輪椅上，玉曦也在解釋。
“平時我曬太陽就到洞口附近，今天要見你是我爸揹我上去的。”
“他一定很慈祥吧？”
“很厲害，我的技術就是我爸教的，無人機也是我爸做的。”
“還真是厲害的博士。”
“以後也可以教你啊。”
“我不學，我對程序沒什麼興趣了，而且你忘啦？我已經不是程序員了。”
張小山不想再次加班加到頭禿了，所以既然那段經歷被自己選擇遺忘了，何必去重蹈覆轍？
推着玉曦一路走下去，山洞裏每隔一段就有燈光照明。
終於走過一道拱門，眼前的空間也豁然開朗，這裏竟然和白玉珠父親的修養的山洞一模一樣。
“又是有原型的？”
“對啊，有些事情只靠憑空想象是不行的，爸……我們回來了。”
中年人從一個房間走出來，看到張小山，臉上滿是笑容。
“不錯……非常不錯。”
“是吧？我的眼光可是很好的，如果有頭髮的話，他也是帥哥一枚呢。”
中年人哈哈大笑着摘掉了帽子，寬闊的地中海彰顯了他的實力。
“禿頂沒什麼，尤其是三個人一起禿，你叫什麼名字？”
“張小山。”
“哦，小山你好，一會兒你幫忙把我的頭髮也剃掉吧，一個人動手比較麻煩，既然你來了，剛好我早就想剃光頭了。”
“願意效勞。”
張小山發現這位博士還挺和藹可親的，上桌後，張小山才發現。
博士不但和藹可親，還做得一口好菜。
“好喫……您太厲害了，以後一定要教會我。”
中年人哈哈大笑。
“爲了讓玉曦喫的好，我可下了不少功夫，你要是想學當然可以教你。”
“嗯，以後我可以做給玉曦喫。”
中年人眼前一亮，張小山對玉曦的態度，動作十分自然，就是又點兒笨拙，明顯是還不熟悉。